第二百六十九章 何必为此朝(2/3)
为此某可是把你琴儿姊姊、婉娘姊姊她们全都得罪了,听话,好不好?”死死咬着唇,王清惠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掌愈发冰凉。
叶应武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看向郭昶:“某来问问他,先把人放下来。”
郭昶慎重的点了点头,两名六扇门士卒走上前把解开绳索,王安鹤猛地坐到椅子上就像是软瘫了一般。叶应武缓步上前,看着这个脸上不断有汗珠流淌的男子,淡淡说道:
“王知府,岳父,小婿来看你了。”
王安鹤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睛豁然睁开,桀桀怪笑:“老夫活了四十多年,膝下没有一个子女,有哪里来的女婿,叶使君可不要随便判错了亲戚,传出去不好!”
话未说完,身后惠娘已经浑身僵硬,如果不是叶应武眼疾手快上前撑住,恐怕就已经摔倒在地。王安鹤显然也看到了叶应武怀里脸色惨白的少女,笑声更是大了:“原来是这个不孝的孽种,王家出败类,竟然出了这么个玩意,真是可笑,真是可笑!是某王安鹤对不起王家的英名!”
不等叶应武回答,王安鹤又接着说道:“某也知道你叶应武来是想要做什么,不就是想让某告诉你贾相公准备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乱国贼子么!告诉你们,王家自始至终都效忠这煌煌大宋,某也坚信贾相公所做出来的一切不是为了叛国,而是为了保住这仅剩的山河半壁,既然打不过人家,何必再拉出来丢人现眼!更何况还有你们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每天想着取而代之!煌煌炎宋传承三百年,哪里是你们能够做到的,不要痴心妄想做白日梦了!”
叶应武脸色愈发铁青,而郭昶则是手按佩剑,只要叶应武一声令下,绝对会一剑刺穿王安鹤的胸膛。叶应武心里面在想什么,天武军上下谁不是心知肚明,这大宋三百年,现在已经只剩下山河半壁,气数早就尽了,天武军兵锋正盛,要说没有取而代之的梦想那绝对是胡说八道。
可是现在叶应武怎么着也还是大宋的封疆大吏,还是这赵家的臣子,王安鹤这么赤果果的揭露出来,要是传出去无疑对于叶使君的名声是一个莫大的打击,毕竟赵家的威严在这一片统治了三百年的土地上依然存在,百姓们心中的官家还是临安的那位。
看也不看叶应武,王安鹤接着说道:“之前某还不明白,那天张世杰来劝某,倒是把某点醒了,王家世代忠诚的可不是这片山河,而是临安的赵家,现在只要能够把你叶应武扳倒了,贾相公又怎么能够少的了对于王家的扶持,要知道想我们王家这种官家忠犬已经不多了!”
“你们的日子,不长了!贾相公不会放过你们的!”王安鹤歇斯里地的对着叶应武咆哮,像是一头被捆绑在椅子上的野兽!
“旭升,你们先退下。”叶应武缓缓吩咐,郭昶慎重的点了点头,带着几名怒火中烧的六扇门士卒快速离开。
而叶应武伸手捏住惠娘的人中穴,惠娘终于悠悠转醒,只不过仿佛泪水已经流进,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家夫君和还在不断叫喊的爹爹,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唇角边勉强挤出一丝悲戚的笑容:“夫君,你说爹爹是不是已经疯了?”
“或许吧。”叶应武长叹一声,他知道王安鹤已经算是惠娘在这个世上剩下的不多的亲人了,现在看着如此场景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心痛,“刚才某让你不要跟来,可是偏偏不听。”
“如果不来,或许等到下一次看见的时候,心会更痛。”惠娘艰难的坐起来,青巾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落,秀发顺着脸颊和香肩披散,甚是凌乱,“看着爹爹这个样子,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这就是这前那个平日里喜欢吟诗作赋,而且总是贪图功名、见到小便宜不会放过的爹爹。”
叶应武搂紧惠娘,轻声说道:“某已经无计可施了,王安鹤看错了王家,也看错了这天下。他还在坚持自己之前坚持的,倒是和当年钓鱼城上王将军一样的倔强,或许这是你们老王家血脉里流传着的性格吧。”
“你在说妾身么?”惠娘咬了咬唇。
拍了拍王清惠的肩膀,叶应武缓步上前,看向王安鹤:“你确定惠娘不是你的女儿?”
王安鹤一怔,喑哑的声音渐渐平息,看向脸色苍白的惠娘,眼眸之中流露出挣扎的神情,不过嘴上还是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是,那又怎样!某孤身一人,没有子女,只求一心报国。”
“何苦呢。”叶应武淡淡说道,“既然不认,那就算了,没有想到某叶应武竟然还能见到如此绝情的父母,绝情就绝情吧,不认就不认吧。不过父母生养之恩不能忘,惠娘,过来。”
王清惠迟疑一下,还是轻轻上前,叶应武毫不犹豫的扯过她的手,带着王清惠猛地跪倒在地,看着流露出不解神色的王安鹤,叶应武正色说道:“岳父,这是小婿第一次拜你,也是最后一次了,虽然没有想到我们再一次相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过既然坚持的不一样,那就不妨各走各的道路,虽然岳父已经不认惠娘,不过父母养育之恩不能忘记,这一拜便算是还此恩情,此拜之后,恩断义绝,再无亲缘,无论惠娘怎么给某求情,某都不会把你看做亲人,而是一个执迷不悟要为这个已经破烂不堪的王朝殉葬的痴傻之人。”
惠娘俏脸愈发苍白,直直的跪在地上,颤声说道:“爹爹,你是何苦!”
叶应武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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