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执念(1/3)
“褚严,停下了!”眼看褚严抬起手就要给予华雄致命一击,皇甫牧急忙喝声制止。
褚严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和凶猛,可听到自己公子的呼喊,还是停下了动作,隔着几分的距离,如铁鞭一样的巨掌停了下来,一副残暴的模样。
“说出你的目的吧,绕了这么大一圈,先后战斗了这么多长,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难道,董卓真的值得你这般投靠吗?”不顾华雄站在后面,皇甫牧此时已经平稳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盯着躺在尸骸中的褚严,眼神充满了惊叹和感概。
人因为种种原因,才会做出某些举动,虽然华雄已经告别了人类的行列,可是具有清晰思维的他做这一切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这一刻,他双腿断裂,俨然和人有些严重的诧异。
华雄没急着回答皇甫牧,他先是看了看一旁发怒发疯的褚严,满意的点了点头,声线无比冷酷的说道:“带我离开这里,我们可以做个盟友,或者是你口中的—伙伴。”
“喝!你不是开玩笑吧!”在这一刻皇甫牧终于无法再保持淡定,转头看向华雄,嘴里甚至可以塞进两颗鸡蛋,这是他有史以来听过最翻转诡异的笑话,他说什么?离开!盟友还有伙伴!
不可置信!
皇甫牧地心中骤然闪现出这么四个字。这个男人有多极端?即使只是相处了短短一会儿,都让皇甫牧如履薄冰,他的沉稳、暴躁、安静和狰狞就像是一杯掺了鲜奶的咖啡,虽然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自己想过,他会让自己为其卖命、战斗甚至为自己建功立业。
没理会惊讶无比的皇甫牧,华雄极端性格中的沉稳,让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这里太小了,小到让我觉得自己是只可怜的青蛙。我期待外面的世界,却有恐惧现在的时代,没有快要死的时候我并不觉得,但是,这一刻,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望着皇甫牧,华雄独自喃喃自语道。
“我不怕死,但我怕自己无法更加强大,异族那么多,我若死了,这西凉之地,又有谁人能够限制他们?”
皇甫牧哑然,就算华雄的理由再坚定,却依旧无法抹去他心中的震惊和排斥,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带着随时可能爆炸的汽油桶去杀戮天下,他同样也不例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做到脸色没那么难看,沉吟道:“我要说不呢。”
“死,你们一块死。”
说完仿佛觉得重量不够,继续说道:“就算现在我无法将你击杀,但是,我华雄定然会诅咒你生生死死不得好死!”
皇甫牧苦笑,摇头他根没有想过事态竟会发展这样:“就算我同意,你难道不会害怕吗?凭你现在的状态,又能如何帮助我?”:
拒绝有时是比辱骂更伤人的利器,但华雄狰狞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就像是一个入定的禅师,他只是挑了挑眉头,眯起眼睛,眼眸愈显得狭长:“没把握,但是我最少能杀两个,而里面必然会有你。”
皇甫牧额头渗出汗水,却依然压抑下内心的恐惧,华雄怒了,他每次挑眉都是暴风雨来时的前奏,理智告诉自己点到为止。并且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再纠缠已经没有了意义,虽然有千般不愿,可同生命比起来,却不得不弯下所谓骄傲的脊梁。
皇甫牧不是赤胆忠心铁骨铮铮的敢于犯颜直谏的臣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前者为了理想、为了信念可以无畏生死无惧家族盛败,而后者却只是一个为了野心,他必须要收服一些令人惊悚的存在。
到了这种时候,必须由皇甫牧亲自做主,毕竟,收服华雄也是他内心中最为想要的发展。
皇甫牧保持沉默,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
华雄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就像是由于兵力悬殊,看着敌国不得不臣服的国王,一如既往的淡定,风吹不动。
除了褚严的呼吸声,整个走廊静的有些可怕,出于对新伙伴的热情,揉了揉僵硬的脸颊,大有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气势的皇甫牧朝前踏了一步:“既然你抛弃了旧主,那么,为什么不来个自我介绍呢?”
华雄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一秒、一分还是一个小时,他嘶声说道:“华雄。”
这个世上幸福的很多,不幸福的同样也不占少数。
他——没有母亲,从来都没有。
这个贫穷的家庭从一开始就不是完整的,还好他有一个爱他的父亲,童年虽苦,却也不至于凄惨。他无数问他爹一个问题“我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吗?为什么别的小孩子都有娘呢?”但他爹只是笑笑从不做回答。
对于一个生活在深山老林的村落来说,打猎是他们获取粮食的主要来源,所谓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正是如此。“乖,爹给你抓几只狍子回来做靴子。”这是爹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爹死了。死在寒冷的冬天,那一天大雪纷飞。在自己孩子面前没流过一滴泪,皱过一丝眉的男人跌落山谷被群狼分食而吃,没有棉靴,留给男孩的只有一架血肉少的可怜的骨架。
当村民将尸骸拉回来的时候,孩子哭得肝肠寸断,虽然还小不懂事,他却知道世上最后一个爱他的人也走了。
在这个小的可怜的村子,除了造人玩,戳脊梁骨、谣言是主要的娱乐方式,没有之一。
“听王半仙说了吗?他是天煞孤星,他娘为生他血崩死了,他爹现在又被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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