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心情(续)(2/2)
、芦苇荡,骑兵不可能借此迂回,如果是步兵...天寒地冻,河水冰凉刺骨,徒步行走在芦苇荡、滩涂里的步兵,能熬多久?
鸿隙陂为西北自东南走向,位于悬瓠城东面,绵延三四百里,如果有敌军从其南端入陂,要抵达北大营东面一带,距离有一百多里。
徒步行走在这样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敌军若想借此迂回,短期内达到突袭目的,基本上不可能。
大家都是这么想,结果事情还是发生了,事到如今,还能说些什么?
“伤亡情况如何?”
”具体伤亡不知...不过许多人是在夜里溃逃,待得敌军退却、天亮之后,又陆陆续续回营,某等赶来邵陵时,大概有将近万逾伤亡。”
“营寨情况如何?”
“大营南侧、东侧营栅被破坏,但南侧的长围、壕沟未受太多损坏,汝水东侧营区损毁严重,行宫被逆贼烧了,还有粮仓...”
一说到粮仓被烧,大家的心为之一痛,北大营遇袭,直接伤亡的人数即便过万,官军总兵力依旧很多,但粮草被烧,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想到这里,众人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后悔,如果,丞相没有病重,那么就不会北返,天子也不会跟着一起离开,如此一来,禁军六率和护卫队伍都在北大营,那么敌军夜袭能取得如此战果么?
可换而言之,若丞相、天子还在北大营,一旦敌军冲了进来,那也很凶险,因为据说当晚袭营的敌兵之中,有人声称是西阳王。
这条疯狗,看来是在悬瓠城里,疯劲一上来,逮着人就咬,万一在乱军之中,丞相出了事,或者天子被宇文温带走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所以,身在邵陵的文武官员得知北大营遇袭的噩耗后,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后悔。
邵陵,无论内外都是戒备森严,不怕有人偷袭,但现在,他们必须做出一个决定:这个消息,要不要让丞相知道。
崔子枢作为丞相心腹,如今心情是纠结不已,丞相病重,本来精力就不行,如果受了刺激导致病情严重恶化,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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