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空留明月待君王(1/2)
ps:感觉有点狗血~~~但是,又自我感觉良好。
宇文直一走,未央满腹疑惑终于倾吐出来。独孤月容随意的笑着解释,似乎并不觉得帮一帮宇文直有何不妥。但未央细细想来,仍然不放心,宇文直从未领军,和宇文宪有着天差之别。此番战役非是边境袭扰如此简单,动辄就是十数万人的用兵,他们的生死都握在统军大将的手中,自然,宇文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
然后独孤月容已经答应,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独孤月容揽在自己身上,未央犯不着为此操心。
两人正说着话,眼看将至晚膳时分,李福生进来禀道:“娘子,圣上的御辇往这边来了。”
独孤月容掩嘴笑道:“妹妹好福气,圣上这才一回来,心里惦记着呢。行了,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先行回宫了。”她说完也不让未央相送,婀娜多姿的出了昭阳殿。
李福生欠身相送,回头见未央只是整了整衣裳端坐,并不打算梳妆,哄道:“娘子美貌,自是不用准备的,但这样迎驾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不若收拾一下,也费不得什么事。”
今天倒是奇怪了,一个宇文直,一个李福生,都在自己跟前讲起规矩来。未央心里突兀的泛起气,慢条斯理的说道:“不必了,就这样罢。”她招来翠玉,抱过平安,固执的逗弄着孩子,头也不抬。
此时宇文邕已经带人踏进殿门,李福生只得下跪奉迎。未央默默站起,抱着平安就要下拜。宇文邕风尘仆仆,满面倦意,笑道:“拘这些礼做什么,仔细跌了平安。”
他接手将平安抱在怀里。柔声说:“来,叫声父皇,父,皇。来来来,叫,父皇。”
一声轻笑传来,未央寻去,见是跟着宇文邕一起回来蝶舞,未央没来由的瞪了她一眼,惊得蝶舞立刻敛住笑意。垂首站立。
宇文邕抬眼看她,又对平安说:“那是你母妃,叫母妃。”平安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神情有趣,“咯咯咯”的笑起来。
未央上前接手:“她还小,说不得话。”转手交给翠玉,翠玉抱起平安退了下去。
宇文邕拉过未央的手,将她带往寝殿。见她满面淡漠,轻轻抱住她,柔声叹道:“你在生我的气么?怪我平安满月不曾回来?还是因为空儿?”
未央摇摇头:“妾身不曾生气。”但眼底全是冷意。
宇文邕不再说话,只是狠狠的将她肩膀扳过,拉入怀中,温柔道:“不要这样对朕。朕只相信你一人。”他的语气苍凉,让人莫名的心酸。
未央怔怔一愣,想起他曾说过会护自己周全。心里蓦地一动。
是的,她不该迁恨于他,他也和她一样的无奈。只是每每念及往事,未央仍然控制不住的会想,若有一日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否也是如此。
“我能信你吗?”未央问的犹疑,似在心底问着自己。
宇文邕怜意大起。搂着她的手臂紧了一紧,柔声道:“相信我。”
刹那间的恍惚,未央再一次沉醉在他的蜜语之中,但凌美人和空儿的死,让唇亡齿寒的感觉深植于心底。
未央很快回过神来,凝视宇文邕,说道:“妾身曾说过,会保护自己不让圣上担心,妾身一定会做到。”
宇文邕看着她,以为她仍然是伤心着宇文空的猝死,他岂能听不懂她话里想要传递的意思,但如今形势,太早,也不舍让她如此。他劝慰道:“别难过了,等朕料理好朝堂。”
等,要等到何时?等赟儿,平安,或者是她?
未央按捺不语,半晌后方道:“妾身不会让圣上为难。”她停了一停,念及空儿死的惨状,骨子里透出生硬的恨意:“我绝不会让凌美人白白为我而死!”
话虽说凌美人,言外之意却是在指宇文空。宇文空为何而死,宇文邕心中自然是明白的,他目中尽是阴翳,默然许久,长长叹息道:“朝政艰难,目下朕还什么都不能做。”
未央蓦地心里一凉,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失望之情直逼喉头,差点儿就要不及思虑的脱口而出一句“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够坐视不理!”然而未央却静坐如石,惟有眼泪汩汩地、默默地滑落下来,连绵成珠。
眼泪满满地浸湿了宇文邕的衣裳,宇文邕亦只能默默揽着她,目中尽是怔忡悲伤之态,几乎化作不见底的深潭,痴痴瞧住灯火良久才道:“我对不起凌美人,也对不起你。”
这样疲惫伤感的语气。他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却这样软弱而伤心,那样哀伤的神情,总是让人难以忘怀。那样深刻入骨的哀伤与痛惜,瞬间勾起了未央的悲痛。
未央不忍再言,但内心却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宇文邕看了她好一会儿,颓然道:“你还是怨责我?”
未央茫然摇头,“没有。”她也不知是在怨怪他的无能,还是在怨怪自己无力。
寝殿中死气沉沉的安静。立在殿门便的蝶舞想了又想该怎样调和,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了。她深知未央的性子虽然看似犹豫不决的懦弱,但一旦决定了要做的事,她一定会做到,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想了一想,她挥退了殿外的侍婢,有些事,做奴婢的终究没有资格插手。
这夜宇文邕像往常一样,来了便不曾离开,在床榻上围住未央,让她坐在他的怀中,平安在母亲胸前,两人一同逗弄着她粉嫩的小脸。宇文邕也喃喃的跟她讲着朝堂平衡宇文护和宇文宪的辛苦艰难。未央仔细的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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