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大结局上:面色苍白的男子没有控制住心底的恶魔(2/5)
“先生!兆南先生!”
敲门声急促,果真是发生了事情。
睡梦中刚醒的男子应激蹙起眉目,掀被下床,步伐大步流星。
兰姐在廊上,神情紧张,反手指着围栏下的一楼,语句急促:“邹小姐她——”
话音刚落,邹敏娜一声尖叫,刺耳的让洪兆南闭了闭眼睛。
推开兰姐,他大步下楼。
楼梯踩踏的很剧烈,脚步声凌乱不齐,刚醒的男子只穿一件黑色睡袍,露出一小截坚实有力的小腿和脚踝。
一楼客厅,整幕落地窗洞黑。
沙发边的年轻女人摔碎了口杯,窗玻璃上裂开蛛网形状的裂缝,走近似乎都能听见持续挣裂的细微声响。
而单薄的女人有些疯狂,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似是呓语。
洪兆南攥住她的臂膀,将她拉转回身,目光如炬:“怎么了?”
“我看见岳月了!她拿着枪指着我的头!”
洪兆南微顿,朝窗外打量。
漆黑的花园面积偌大,没有保镖守夜,遇到一两个趁夜盗窃的小毛贼也未可知。
但邹敏娜精神确实有点异常。
“好,你先回房,我去看看。”
本是打算让兰姐陪敏娜回房,但她突然抱住他手臂,如斯害怕的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她用枪指着我的头!洪兆南,她想打死我!”
这话洪兆南不信。
圣诞节早晨,岳月在旧金山的一间房间内捅了他一刀,那一刀只是皮外伤,并未累及要害,下手力度非常轻,并且伴着手腕抖动。
说明她害怕。
这样的女人怎会持有枪械,单薄纤瘦的身体又怎么出现在夜里的庄园外的?
巍峨的铁门高耸入云,她那种身量,洪兆南根本不信。
再看邹敏娜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洪兆南猜测她估计演戏正投入,也就不愿意拆穿她。
于是顺着她心意对兰姐说道:“兰姐,你去外面把灯全部打开。”
楼外花园占地巨大,夜灯全部打开,这里也就成了蓉城的一处不夜之地。
无数灯盏渐次亮起,中心喷池花园沦陷在一片白昼日光内。
兰姐身影渺小,宛如一道移动中的影子。
……
“我抱你上楼。”
“洪兆南,岳月晚上给我打电话了,她知道我和你在这里,她威胁我,我们离开这儿吧,我害怕!”
男人眉目耸起:“她威胁你什么?”
“如果跟你在一起,会想办法弄死我。”
看在她演技差强人意的面子上,洪兆南配合了下去,口吻淡淡:“放心吧,有我在,她不敢。”
“那你不在了呢?”
“我怎么会不在了?”
年轻女子的瞳孔漆黑,一瞬间又闪过局促的紧张,没能逃过男人的打量。
“嗯,别担心了,先回房,我再下来看看。”
她手心已经湿了,心跳异常激烈:“你答应我,不能让岳月伤害我。”
“知道了。”
明亮如昼的客厅,环顾一圈,整洁静谧,坐地钟已经走向午夜0点20分。
“能走么?”
“可以。”
洪兆南扶着邹敏娜转身在即,却突然听见花园里传来激烈的厮打声。
“啊!是岳月!”
疯狂抓住他胳臂的女人躲在他身后发抖,大声尖叫救命。
穿过落地窗远远望出去,兰姐的身影消失在灌木后面。
洪兆南有些意外。
他转身时恰好敏娜收起了方才精锐的目光,躲在他身后,捂着心口喘息。
今晚这事,应该是邹敏娜和外面那个人里应外合演的戏。
这次赴蓉城探望父母亲大人,没有带保镖手下,凡事小心为上,邹敏娜想要他的命并不假。
“你回屋待着,我出去看看。”
轻轻推开她,洪兆南取来一根棒球棍,踏出家门时将玻璃大门上了锁。
夜色沉如水,身型高大的男人身披银色光华,家中花园一片雪白,已经不见兰姐的影踪。
敏娜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缓缓看向玻璃大门上的锁头。
电光火石的时间,她已经转身跑到楼上,风驰电掣的冲进洪兆南的卧室,寻找他的车钥匙。
……
庄园占地面积巨大,楼后还有葡萄园和跑马场,此地躲藏人实在太容易不过。
如果不是兰姐突然之间没了身影,洪兆南一定不会冒险出来这一趟。
大手中握着能致人性命的棒球棍,步伐轻而缓,眼睛精锐,四处巡视。
邹敏娜耍的把戏他基本上看了个穿,这个涉夜潜入家中与她里应外合的人应该是她谈的那个美国人。
非常安静,大雨后地面泥泞潮湿,叶片随风飘摇,空气中全是草香,温度趋于零下。
没有找到兰姐。
洪兆南转身,不打算再往下寻找,心中主意已定——
联系警方。
但起伏叶片后露出来一双脚踝,拖鞋掉了一只。
浑身陷入黑暗的男子眉目一挑,大步上前,俯低头一看——
兰姐被人击晕,倒在茂密灌木丛中。
正当震惊也心有所思之际,跑马场前面传来巨大的一声巨响,震得这个宁静雨后的夜晚摇摇欲坠。
洪兆南突然反应过来,心知自己上当受骗却为时已晚。
他穿着棉拖刚跑出跑马场,一辆从车库开出来的轿车横冲直撞的全速冲向了前方的黑色大铁门。
巨大的撞击力像爆炸一样夸张,车子绝情的冲上了马路,高大巍峨耸入云端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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