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空战 上(2/2)

危急之中，竟已飞近海岸，转眼间海岸就已扩大。卫西风一蹬脚，向上一冲，霎那间就飞进了上海市区。他在林立的高楼间左右穿插，飞绕躲避着子弹。这么一来，两人倒是有了避藏的遮挡物，可是那架战机却并不避讳，仍是开机炮不止，火焰连闪，但见威力很大的子弹击上四下的楼层，崩溅起水泥碎块，还有窗户玻璃，哗哗的碎裂掉落。

有的楼窗里有人在惊叫，有人在奔逃，有的直接趴在地上躲避，也有的站着，手拿文件夹，发呆的看着窗外人机追逐的奇特场景。街面上的人们也有的发觉有影子晃过，仰头寻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卫西风心下大急，这样下去，迟早有人会被误伤，或误被打死，自己逃亡，却殃及不相干的人，于心何忍？他不敢再向楼多和人多处飞，本想找个地下车库藏起来，战机就追不进来，可仓惶间哪里寻得到地下车库？他也怕时间一久，子弹打中自己或沈绣绣，那可一切俱休。

正在惶急，他朦胧的瞧见前方好象有一个高架桥洞，似在整修，架设着一排排横木架。他就大声叫说：“绣绣姐，我把你放下，我飞着引开战机。”猛地向下一俯冲，飞到了下面，将沈绣绣放在了桥洞中一个安全些的地方。沈绣绣本不想和他分开，但想他带着自己，多了负担，自己强要和他在一起，是拖累他，在这么危急之中，也不能再啰唆，脚一站稳，放开环他脖颈的手臂，叫说：“西风，你自己小心呀！”

这时战机已降飞到附近，正欲瞄准。卫西风大喊说：“你也小心。”脚一点地，又已冲天飞起。白色战机要追的是卫西风，见他独自飞走，怕失去他的踪影，也就不再理会沈绣绣，悠地一扬机身，紧紧尾追在后而去。

沈绣绣惊魂稍定，从桥洞中走出来，仰望着卫西风身影消失的空际，痴痴然的。她很是牵挂担忧卫西风，心中祈祷着上帝，一定要保佑他平安脱险，全身归来。她竟有了一种心隐隐在刺痛的感觉，突地意识到自己如今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孩，一阵甜蜜，又是一阵迷乱。她刚才飞在海面的那一刻，本想与卫西风温柔缠绵一会儿，却被战机冲散，不由得恨起孟一昌来，但一转念，要不是孟一昌哄骗自己，将自己和卫西风抓入大海，还不会真切知道自己心底深爱的是卫西风，现在终于知道了，倒要感谢孟一昌的无情，成全了自己，使自己清楚该爱的人是谁。

她伫立那里，一动不动的，胸中涌动着柔情蜜意，回想卫西风的憨态淳朴，还有音容笑貌，春意绵绵，不能抑止。

卫西风不敢再在市区里飞，就又朝东而去。他现在是独自一人，少了负担，再加上小白露渐渐熟悉这样飞翔的诀窍，更是飞得加倍快疾，一弹指间就已重新飞出海岸，冲入大海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