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雪衣银发的青年(2/4)
着白色彼岸花的雪堆上,很快融入雪堆中。彼岸花那散发着莹光的根越发的莹白通透了,东方六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血被彼岸花的根吸尽。接着那血在那彼岸花的根部慢慢的向着花茎延伸,当血凑及彼岸花花托之时,稍许血色浸染了彼岸花的花瓣,它不再似方才圣洁的白,而是在那白中染了少许的胭脂红。
紧接着,更大的诡谲发生了,一直随着风轻轻摇曳的彼岸花,居然长出了绿叶。青翠欲滴的绿叶小心翼翼的托着白中润红的花,流光溢彩、欺雪赛梅。
本一直下着棋的雪衣青年似乎感觉到了动静,回头看到彼岸花花叶同开的盛景,不知是大喜还是大悲,他突地扑到了彼岸花处,然后猛抬头看向远方。
远方,又有彼岸花静静的开放。如火,如血,如荼,似血红的地毯延伸向黑暗尽头的幽冥之狱。此时,有许多的孤魂野鬼正脚踩着血红的地毯没有丝毫生气的向着幽冥之狱走去。
独有数缕魂魄远离那幽冥之路飘忽而至老梅树下,在彼岸花前结为一体。
东方六六震惊的看着眼前越来越清晰的女子,眉若远黛、眸若繁星,肤胜白雪、发赛乌漆,笑若春风、清雅怡人。无来由,他的心便一悸。
女子并没有看到他,眼中似乎只有银发青年,她轻启菱唇,浅笑盈盈中已蕴风情万种,“师傅,我回来了。”
闻言,雪衣青年有泪滚落,一滴正好落在东方六六的手背上,灼得东方六六一痛。他震惊的看向眼泪的主人。只见雪衣青年伸手,将手中的梅花弹至女子额间。很快,梅花没入女子额间无了踪影。
紧接着,女子额间便显现一朵犹若梅花的朱砂痣,女子一笑间,梅花痣徐徐盛开。
暂时忘了手背的痛,东方六六痴痴的看着女子额间的那朵梅花痣,总觉得相当的熟悉。
可是,手背却是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痛得他不得不低头,只见方才被雪衣青年的眼泪灼伤的手背居然已被那滴泪穿透,手背上已有了一个空洞。而空洞的四周似乎还有烈火在融烧,似要烧掉他的整个手掌。
‘啊’的一声,东方六六跌坐地上。
抬头间,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了,雪衣青年没有了,女子没有了,老梅树没有了,彼岸花也没有了,白茫茫的雪原也没有了,许多东西在他脑中抽离……
他糊里糊涂的支撑着自己起来,看着房中的情景,有些云里雾中。
他摇了摇脑袋,又揉了揉额头,再抬眼四处张望。
这里是丽景阁,猎苑中的丽景阁。
远处躺着的是仍旧晕睡未醒的魏缘。
“呵呵,原来是梦。”
感觉自己衣背汗湿,东方六六又道:“想必是恶梦。”
在他爬起的瞬间,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急忙停下动作,闭眼想了想,脑中渐渐浮现一个女子清晰的身影。
眉若远黛、眸若繁星,肤胜白雪、发赛乌漆,笑若春风、清雅怡人,好看的菱唇一笑,便似野花开遍一地,最主要的是她的额间有一朵梅花痣。一朵一如他的救命小恩公额间的梅花痣。
“是你,你长大了,又入我梦中,是不?”
生怕自己忘了,东方六六急忙将女子形象在脑中再度细细勾勒一遍后,这才起身。
林瑾踏进丽景阁,远远的通过窗子,看到的就是东方六六提笔在书桌上作画的情景。
春柳春絮轻拂,青竹绿柳依依,古色古香的窗子,提笔作画的白衣紫襟书生。看在林瑾眼中,颇有江南烟雨的味道。
“林姑娘。”阿大、阿二等人急忙上前行礼。
“我看看缘缘。”
正儿八经的算起来,魏缘喊林瑾的母亲得喊一声‘姑姑’。是以林瑾、魏缘是正儿八经的表姐妹。
林瑾来看公主,当然不能推拒。
“公主还没醒。”阿三道。
“那我和二二再或者六六说说话。”
想必眼前这位林姑娘是担心着公主的身体健康,想向东方家的兄弟打听打听。念及此,不再阻拦,阿大等人让了路。
林瑾轻手轻脚的走到屋子的时候,东方六六没察觉,仍旧用心作着画。她凑近东方六六身边看向书桌,瞬时,英气的眉不知不觉微挑,心中‘咦’了一声:天珠!
想着一个男子居然画女子的画像,肯定不是有阴谋就是有阳谋,再或者是心有邪念。
正准备讥讽东方六六的时候,林瑾突地想起东方六六手中有一幅武念亭小时候的画像,画像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感谢小恩公的救命之恩以日日顶礼膜拜。如今他和长大后的武念亭再度相逢,难免不画一张长大后的小恩公的画像以便日后再度顶礼膜拜。
如此一想,就不觉得东方六六的行为有多唐突了。
于是,她静静的看着画,画中的女子极有武念亭的神韵。男子一笔一染间浓淡适宜……
不知不觉,林瑾抬眼看向作画的男子,英挺的眉,俊美的眸,挺立的鼻子,薄抿的唇。突地,她的心动了动。
接着,林瑾又觉得自己的心动非常的不舒坦,于是伸手揉向自己的胸口:也许自己就是个
自己就是个静不下来的主。这长时间静静的站着已相当不易了。心里当然不舒坦了。
心中腹诽着,林瑾想起武念亭遭受野猪攻击受伤之时正是东方六六救了武念亭回来的,不免‘啧啧’笑道:“你们两个真是有意思,不是你救我就是我救你,真有缘。”
一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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