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野种(2/4)
准的话,他不更拿不准?想着不治北极公主的中毒之症在前,又有将明镜公主正骨弄晕在后,条条死罪啊。看着靖安帝骇人的目光,刘御医一边汗如雨下,一边道着‘微臣给公主请脉’的话后,伸手,颤颤微微的把上武念亭的脉。
半晌,刘御医的手一僵。
上官澜很是期待的看着刘御医,问:“如何?”
靖安帝很是紧张的看着刘御医,问:“如何?”
刘御医道了声‘陛下勿急,容臣再确定确定’后,再度把上武念亭的脉,半晌,放手,长吁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晕倒就可以解释了。
上官澜再度很是期待的看着刘御医,问:“刘御医,如何?”
靖安帝仍旧紧张的看着刘御医。
“恭喜陛下,恭喜郡王,公主是喜脉。”
随着刘御医的话出口,猎苑大厅中,各人的神色不一。便是方方步进大厅的龙世怀、林珺等人神色亦是不一。
上官澜的神情似大悲又似大喜,又似失了魂再或者是落了魄。看在龙咏萱眼中就是上官澜正经历着一种天大的耻辱,而这份耻辱就是他的未婚妻有了身孕,而他居然不知。
“呵呵、呵呵”的笑了两声,龙咏萱很是解气道:“野种。”
这‘野种’二字不啻一声惊雷将神色不一的人都震醒,上官澜冷冷的看向龙咏萱,问:“你说什么?”
“野种。哈哈,堂堂一朝公主未婚先孕,不是野……”
龙咏萱的话还未说完,一声响亮的‘啪’的声音响在了大厅之中,紧接着便见上官澜收回了手,再度冷冷的看着龙咏萱,阴森道:“再说一遍。”
上官澜这一巴掌又快又狠,龙咏萱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掴了一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是火辣辣的痛。
“阿澜,你……为什么打我?”我这不是为你解气吗?
本处于狂喜中的靖安帝,直到此时才从‘野种’的震惊中回神,冷厉看向龙咏萱,道:“你说谁是野种?”
本想说“武念亭怀的是野种”,但看着上官澜那阴冷得要杀人的目光,龙咏萱居然无端的害怕了,她吓得一个踉跄后退数步,很是惊惧的看着上官澜。她坚信,如果她再说‘野种’二字的话,上官澜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她。
只听靖安帝厉声道:“你出生的时候,虽然你亲娘难产而逝。但你也是正儿经的由庶母哺养长大成人的,你的庶母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身为我东傲的和亲公主,身为南越一国的皇后,你的教养呢?你的风度呢?你还是我东傲的公主吗?”
随着靖安帝一连串的问,龙咏萱一个迳的退,直退至龙世怀身前退无可退,她转身,像抓着根救命稻草般的直拽着龙世怀,道:“太子哥哥,救我,救我。武念亭她怀孕了,她未婚,我……我……”
“谁告诉你她未婚?”龙世怀冷声问。
“她……她不是下月初才和你一起举行大婚吗?”
“你耳朵是聋了还是没长啊。你没听刘御医说的‘恭喜陛下、恭喜郡王’之言吗?人家刘御医都知道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原来,龙世怀、武念亭等人从合州归京的那一夜的接风洗尘宴上,坐在靖安帝身边的魏缘出于要羞辱上官澜之心,便将上官澜冲喜一事在宴席上貌似不小心说出。
靖安帝震怒中,龙世怀不敢再隐瞒真相,于是详细的向靖安帝说及了武念亭受伤且差点流血而亡的事。也详细的说及武念亭和上官澜早已成亲的事。
靖安帝知道了所有的事后,不但不再震怒,更是感叹连连,赞了声‘澜儿好样的’后,问上官澜是否仍旧要和龙世怀一起举行婚礼。上官澜则说‘不想让太子殿下多年的心愿化为飞灰,愿意陪着太子殿下热闹热闹’的话。
当事时,有许多大臣们都在场,有的赞、有的叹、有的褒、有的贬,众人皆为上官澜居然不惜冲喜救徒的事唏嘘不已。
这也是先前武念亭告诉东方六六为什么东傲举国上下有可能都知道上官澜的颜面丢尽的原因。
其实,接风洗尘宴之时,龙咏萱也在,但她在女眷席,而且她太过关注武念亭去了,自然而然便没有关注那些议论。再则因她是女眷,随行并没有带男宾,是以过后自然也便没有人在她面前提冲喜这事。而她的嫡母东平王妃何津瑶、庶母杨韵绮虽然在接风宴后都知晓了上官澜冲喜之事,二人和龙咏萱也时有往来,但因了龙咏萱南越皇后的身份,说话间自然会有所保留,特别是关系到一国郡王冲喜之事当然越发得保留,再说这事肯定传遍了,她们也无需再在龙咏萱面前来嚼舌根,免得到时候落个万般不是甚至于落下个贻笑大方于南越的罪名。
正因了以上种种,造就了龙咏萱不知上官澜和武念亭其实早就成亲的事。想当然,在她的认知中,她一直以为下月初武念亭才是真正的嫁上官澜的日子。却不知下月初其实只是走过场而已。
如今听着龙世怀的质问,龙咏萱不明白了,问:“什么不知道?不知道什么?”
闻言,龙世怀突地想起当初她有意传武念亭和东方六六男女授受不清之言,其心已
言,其心已是可诛。念在血缘之上,好歹对她网开一面。万不想如今她仍旧如此恶毒中伤武念亭。顿时,心中生了嫌恶,也不再同情她在南越的境地,冷哼一声,一把甩了龙咏萱的手,大踏步往武念亭、上官澜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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