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果然是劫数(2/8)
天气太过炎热,太学院不得不提前放假。太学院放假,最属高兴的便是龙奕真和阴无邪二人,因了放假的原因,他们二人更是成日介窝在了雨花楼。
逍遥王府。
今日来为龙奕真取药的是李小卓,上官澜为龙奕真又开了一个月份量的药物调养并且叮嘱李小卓‘一定要督促他喝,一天也不能落下’之话。
李小卓恭敬的答应着告辞而去。
看着李小卓远去的背影,上官澜不知不觉的便笑了起来。
说起来他本来想插手雨花楼的事,但他又一想,如果当初他插手了小徒弟和龙奕真的事的话,只怕小徒弟和龙奕真至今仍旧会是死对头,就不会有今天雨花楼的事了。所以说,对小徒弟的放养还是有许多出其不意的收获。如此一想,他便放手让小徒弟他们轰轰烈烈的开茶楼去了,不想一段时日下来,茶楼开得相当的热闹且没出什么事。
主要是龙奕真他们本就是纨绔,谁会去砸龙奕真的场子呢。再说,龙奕真终究顶着一个西宁王府的头衔,是人多少会给些面子。更重要的是小徒弟他们的茶楼童叟无欺且不时创新吸引得客人们流连忘返。
万不想小徒弟的鬼点子多极,这才是真正招揽生意的好手段。
一旁的天猛看得有些愣神:来了,来了,这笑又来了。
猛然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上官澜瞥目瞅去,见自己的保镖一副苦恼中且带着纠结的神情,他不禁笑道:“天猛,你怎么了?”
“主子,你有没有在想天珠?”
虽说不明白天猛的话,但上官澜方才确实是在想他的小徒弟,是以挑高眉期待着保镖的下文。
不回答就代表‘是想了’。念及此,天猛道:“主子,你有没有觉得,自从天珠来到你的身边后,你变了许多。”
“比如?”
“就比如前番的城隍庙之行罢。主子平时天然一股不怒不争的儒雅清傲之气,素少动手动口,也素少有事能够牵引主子的情绪。可那日在城隍庙中,属下可是亲眼见识主子的眸中滚荡着滔天的怒火,像要燃烧整个枯黄的草原似的,大有‘格杀勿论’之意。然后,一脚便踹飞了奕真。”
闻言,上官澜一笑,道:“天珠那番模样,难道你不想为她报仇。别说只一脚踹飞了奕真,当时便是将他大卸八块的心我都有了。”
“报仇?大卸八块?”喃喃自语中,天猛由不得抬眼打量主子,又道:“难怪啊,原来那句放狠的话还算轻的。”
“放狠的话?”
“主子可记得踹飞奕真之前你说过什么?”
“当时心思都在天珠的伤上去了,说了些什么怎会记得那般清楚。”
“主子说‘好大的胆子,欺负弱小也便罢了,围殴也便罢了,也不想想天珠是谁的人’。”一迳说着话,天猛一迳观察着上官澜的神色。
“我有说过吗?想来……是为了让奕真他们以后记住天珠的上面不但有武老爷子还更有我逍遥王府罢。”
坚定的摇着头,天猛道:“可是,不光是我们,便是奕真他们都觉得你那句话那个时候的意思是‘也不看看天珠是谁的徒弟’的意思,更有打了天珠就是打了你逍遥王府郡王爷的脸的意思。也就是说,主子认定天珠是你的人。”
一怔,上官澜愣了。喃喃道:“有吗?”语毕,他闭目沉思那日场景,除却小徒弟鼻青脸肿的映像外,再无其它。
细察上官澜的神情,天猛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主子原来素来讲究谋定而后动,可没有那般冲动过啊。”
不记得自己是否放过狠话,但踢飞龙奕真也确实是他忍不住冲动而为之。细想那日情景,上官澜心中似乎有些明白天猛要提醒的是什么了,道:“我还有别的方面的变化没?”
主子似乎犯了当局者谜的错误,那他这个旁观者得忠心的提点提点了。念及此,天猛的话匣子便再也关不住了,将这段时日以来上官澜的反常一一如数家珍般的道出。
“比如说,主子对所有人笑是一回事,但对小徒弟笑却是另外一回事,似乎那发自肺腑的笑只针对你的小徒弟一人。比如说,主子原来从来轻易不发脾性,但现在但凡关系到你那小徒弟的事动不动就会怒火滔天。比如说,主子原来从来不知焦急为何物,但现在但凡关系到你的小徒弟,主子无形中就会心浮气躁。比如说,主子原来从来不屑于和任何人争,可现在似乎有意无意的和太子爷在争什么上下高低。”
天猛一迳说,上官澜的眉一迳的拧。只听天猛又道:“比如说龙奕真,主子现在似乎极度的防着他和天珠亲近。照说,他们不打不相识,此刻走得亲近应该是好事。主子你为什么要防着他们呢?如果说是防着龙奕真再度使坏,这完全说不过去啊,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好得不得了且有了共同的生意,又怎么可能使坏呢?再比如说那个少年壮士席方平,主子有没有觉得你这段时日看他的眼光颇多谋算……”
“谋算?”
“近似于如何将席方平凭空消失但却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谋算眼光。天玄说,他看的戏多,大抵上这种眼光表明了是如何挖个坑将此人埋了毁尸灭迹之类的。再比如说……”
‘啪’的一声,上官澜打开手中的折扇,烦躁的一边摇一边道:“够了。”
“主子,你的扇子……扇子断了。”折断的扇子都扇得这般起劲?
指着折断的扇子,天猛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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