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水落(1/2)

苏才越和苏歆婷可不同。

苏才越身在外宅，若是要到内院和魏姨娘见面，未免惊动太大，而苏歆婷则是在内宅，和魏姨娘交往走动，不过是让人多看两眼罢了，激不起什么波澜。

而且，苏才越才是男子，才是魏姨娘真正的命根子。

遇到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将苏才越第一个摘出去的。

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二姑娘听说最近心情虽然好，手面却小了许多呢，我听二门上的吴妈妈说的，以前她去二姑娘屋里送东西，每次都能得五百钱呢，不过上一次她送过去，也才二百钱，这件事情啊，惹的她罗嗦了好久。”

红柳冷冷一笑。

“这些眼皮子浅的，帮主子送东西这本就是本分，主子赏了是个心情好，算是体恤下人，但就不赏也是应当的，谁还规定为主子办事一定要赏不成。我看是那起子奴才平时拿惯了，倒当成是惯例了，这不才一个不同，就让她们嚼起碎嘴子来了。“

芬兰叹了口气：“那些老货，可不就是眼皮子浅么，若真有那高瞻远瞩，也不会就当个传话跑腿的营生了。”

红柳的声音停了一停，“三姑娘哪里的人还妥当吧，可不能让亲戚看了笑话去。”

芬兰略想了想，“这倒应该没什么，姑娘早打了招呼，三姑娘那里什么都要特别看顾一些，切切不能让亲戚受了委屈，现在家里的下人也就最多敢嚼点舌头，其他倒也没有胆量。”

红柳应了一声。

两人又说了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些话，却都是些闲话了。

门口这时候传来一个声音，“红柳姑娘，老爷下朝回府了，这会已经到了门上了。”

红柳忙站起来。“知道了。”

苏歆瑶在内室自然也听到了，便坐了起来，红柳推门进来，过来伺候她穿衣。

芬兰捧了她外出的衣服过来，两个丫鬟一起动手，很快就收拾妥帖了。

“芬兰照看着院子，红柳随我过去。”

苏歆瑶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刚走两步，突然又停下脚步来。叫过芬兰来吩咐了两句。

芬兰一愣，忙点头应了，又说“那午膳等姑娘回来再摆么？”

苏歆瑶脚步不停。“甚好。我回后再传膳吧。”

苏大老爷的书房在二进院子里，一处草木疏朗之处，因之前已经打了招呼，一路上苏歆瑶倒没遇到什么男丁。

到了书房门口，红柳上前替苏歆瑶扣了门。

门内传来苏大老爷的声音。“进来吧。”

两人推门进屋，苏大老爷正在书案前翻看着什么东西，一旁的小厮筎风正在研磨。

“女儿见过父亲。”

苏歆瑶向苏大老爷盈盈一礼。

苏大老爷心情今日甚好，他上奏的条疏今日得了皇上的嘉许，在朝上着重夸奖了几句，因此此刻见了女儿。面上也多了几分微笑。

“不用多礼，坐下吧。”

这女儿以往虽然恭顺，但看着也不过是个寻常的闺阁千金罢了。想着未免稚嫩，让她掌家也是无奈之举，但不想她掌家这段日子，内宅竟是管理的有条不紊一丝不错，他的日常生活倒比崔氏在时没有什么差别。便让他对这女儿高看了几分。

而且对外也因为夺取了佳人会的桂冠，而获得了贵人的喜爱。只这一点，就让朝中许多官员对他也更和善了几分，若不是还在丧期，只怕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

想到这处，苏大老爷的眼中就多了几分愧疚。

只可惜自家女儿这般才貌，却要因为守孝而耽搁三年，三年以后，女儿就已经是十八的老姑娘了，婚事可是一桩麻烦了。

想到此处，苏大老爷暗暗叹息一声，这两年还是要帮女儿多看看，再怎样也要寻个妥帖的人家，免得亡妻在九泉之下牵挂。

苏歆瑶却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苏大老爷脑中就掠过了这么多的念头，她依言找了个墩子坐下，才说道：“父亲，今日女儿过来，乃是有一桩事情要向父亲禀报，还请父亲让筎风退下。”

苏大老爷微微一愣。

这女儿虽然将内宅管理的井井有条，但对外宅的事情却是从来不肯越雷池一步的。

今日这要求却有些奇怪。

不过苏大老爷奇怪虽奇怪，却不会驳了苏歆瑶的意思，便看向筎风：“你先下去。”

筎风便行了礼告退，红柳也退了出去，并关好了门守在了门口。

筎风有些好奇，但他也是聪明人一个，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看姑娘的样子，没准就是什么私密事情呢，自己能远着一点却是好的。

内室，苏大老爷看着苏歆瑶，“你有什么事，说罢。”

苏歆瑶沉默了一下，这才从怀中取出那张字据，展开后放在了苏大老爷身前。

“父亲请看。”

苏大老爷有些纳闷，看了苏歆瑶一眼，这才拿起那张字据，细细看了起来。

慢慢的，他的手颤抖了起来。

苏歆瑶冷眼看着，不发一言。

苏大老爷的手越发颤抖的厉害，仿佛不敢置信一般，从头到尾看了两三次，才看明白一般，猛然将那字据拍在案上，剧烈的喘息起来。

室内一时除了苏大老爷的喘息声外，在无丝毫声息。

“这东西...从哪里来的！”他猛然抬眼看着苏歆瑶。

苏歆瑶眼中神色不动分毫，面上却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父亲，这是魏姨娘亲自招供的，她...她害了母亲...”

不待苏大老爷发问，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