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117、天牢外生死别离(1)(1/2)
天牢外,站着红压压的一群人,神情淡然的站在那里,统一的服饰,统一的动作,就连手中的镰刀都统一得很,耶律瑶歌从前听说过红衣卫,但是亲眼所见还是头一次,据说这是蜀国最强的一批精英,擅长近身远身格斗,个个精通十八般武艺,而且忠心耿耿得很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这一两个好对付,十来个也勉强可以应对,但是,这百十来个,耶律瑶歌心中一阵发憷,饶是耶律瑶歌她胆大,脚挨着地暎也不由得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再再退后了一步,父王他可真真是下了血本,这个诚怎么看都像是酝酿了很久专门等着两人自投罗网,耶律瑶歌从赫连尔曼身后探出小脑袋,寻思着怎么打招呼比较符合诚,平曉谟花园里碰到,还说笑道:?父王,你也来逛花园啊?”但是此暣丝桃律瑶歌她总不能挥一挥手臂,?父王,你也来逛天牢啊??
这话简直是找死来着,天底下有她更悲催的吗,好不容易犯了一回错逃了一次天牢竟然被当场抓包,诚然挺不容易的,她摸了摸鼻子,干干笑道,可是脸绷的哭笑不得:?父王,你怎么还没睡觉啊?”
面无表情的赫连尔曼嘴角抽了一抽,握着耶律瑶歌的手微微收紧。
耶律齐整个人坐在一方软榻里,神色清清淡淡,模样倒是有几分慵懒,像是没睡醒一般,他朝自家女儿招了招手:?歌儿,你过来。”
夜色极深,如被泼了墨汁一般,黑压压的没有一丝光亮,唯有天牢处灯火明明,仿若白昼。赫连尔曼抿着唇角一直没有出声,其实自己果然是自己大意了,自已跟在耶律齐身边七年,对这个帝王的心思仍是猜不透,他就像是包裹的蚕蛹,一层一层的丝将他的心思覆盖,他想,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风里来,雨里飘,血里走,自己遇到最高深莫测的人,一直是耶律齐,七年前的记忆一直是一片空白,他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耶律瑶歌身子不自在的朝前挪了两步,有些不自在的道:?父王,歌儿知晓了自己犯了大错,可父王……”眼神瞄了瞄四周,火把几乎烫到了人的心底,点点成伤,她摸了摸鼻子,干干笑道:?父王也不用派这么多人?”
耶律齐神色没有丝毫波动,黑色滚金边的衣服看上去有几分神秘莫测,他坐在那里,眼尾终于慢慢酝酿出兴味,慢吞吞的道:?父王再说一次,歌儿你过来?”
?父王,不要——”耶律瑶歌本能的拒绝道,身子下意识的往赫连尔曼身后缩了缩,嘴巴里却在小声的拒绝道:?父王,我不要回宫,我不要。”
可是很快有两位红衣卫上前,神色无波无动,赫连尔曼将她搂得更紧,红衣卫眼中现出为难,可是下一刻又坚定不移的要将七公主带过去,自古以来皇命不可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以哪怕眼前这人是他们的生死兄弟,相依相偎七年暭洌皇命大过于天?
?头儿,别让属下为难?”其中一个带头的红衣卫开口道。
赫连尔曼瞬间明了,那一双手终是缓缓的散开,像是陌落的夕阳,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他看了看耶律瑶歌,那一瞬间又岂止痛的是心,一边是生死兄弟,一边是至爱女人,可是下一瞬间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哑声道:?要想带她走,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为了她,负天下人又如何?中血得了。
红衣卫面面相觑,更加为难,毕竟皇上可是下了死令,而头儿却是如此固执。
耶律齐像是觉得好笑,便真的笑出来,他眼底的兴味越来越浓,目光调转向耶律瑶歌,声音淡淡道:?歌儿,父王最后再说一次,你过来?”
夜风微凉,耶律瑶歌身子摇摇晃晃,祈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王,眸中似乎有雾气缭绕,瞧见父王依是无动于衷,不由气馁,尔后又微微偏着头,一张绝色丽颜好看成殇,柔柔的望进他不动声色的眸底,那眸子极墨,像暗夜里的一点着墨,脸色被火把映得通红,她看着他,像是看了一辈子那么久,最终别过脸:?父王,歌儿此生没有求过你什么事,今天我求你放过尔曼,放他自由,我跟您回宫,嫁给端大斐。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赫连尔曼不可置信儿,不要——”
耶律齐抿了抿唇角,黑色的瞳仁里殊无笑意,依旧冷冰冰的深不见底,像是裹了一层寒光,直直侵入人的心底,半晌,他招了招手,懒懒道:?你过来,父王便不再与你计较了。”顿了顿,眸光调向赫连尔曼,那一身血红的衣被夜风吹得翻飞,如漫天洒落的红樱,带着极致的美丽,一身孤傲冷清,一身铁血无情,一腔侠骨柔情,赫连尔曼这么多年终是败在了情字当头,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眼相中的棋子,费用心思让他为他所用,到最后却仍是走上了这一步,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想了一会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眼神淡淡地,就那么看着他,半晌,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他那有些动容焦灼的面容上:?把七公主带过来。”
她从他身边走过去,他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她却未有半点停停顿,白衣囚服自他手中滑落,其实他并没有用力,他看着她一点一点从他面前走远,仿佛要走出他的视线,他的眼帘,他的生命,他看着她,终于出声,声音压得极低:?歌儿——”
她身形一怔,像是被闪电钉在原地,半晌,唇颤颤,没有一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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