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三106、我若死了,你还要我吗?(2)(1/2)
耶律和雅抱着黑猫后退了几步,凉薄的目光落在面色无波的端木斐脸上,当年这个人亲手送了她这只猫,却没有想到非墨有一天会死在他手上,一曋间真是让人不知作何感想,她看着他像是认识了他一辈子,又像是不认识他一般,良久,终于出声:“您满意了吗“?
此生,耶律瑶歌再也没有听到这么严厉的诘问末世魔法门。
不知道为什么,二姐她明明在看着端木斐,她心底却现出一种无以言喻的恶寒,她看着她将非墨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这世间会有人伤了她一些,可,确实,这样的情态,非墨她已经死了,可就算这样,那葱白好看的手指紧紧的抚摸着她,像是在给多一点温暖与她,仿佛这样,非墨她便不会死,她便不会离去。
耶律瑶歌觉得嗓子干哑的厉害,“二姐,非墨她……已经死了。”
耶律和雅突然抬起头,像是被什么击中,那一双平素淡然无波的眸子泛不出一点悲伤,只是死死的盯着她,良久,固执的说道:“非墨她还活着。”将怀里的黑猫搂得更紧,仿佛怕自己一松她就不会不见了,“你看……,她只是睡着了。”
以来痛着。可就算是这样,大眼里空茫的没有一丝焦距,她睁大眼睛,整个世界仿佛雾茫茫的,她努力看,努力睁大眼,可是,什么好象也看不清。
“非墨,乖,我带你回去,咱们回家去。”她声音轻柔的像是从喉间发出来,却给你一种无以言喻的悲伤,明明她并没有哭,并没有悲伤的情绪,只是那轻柔的话,软弱的不像是自己。
端木斐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白衣女子,心底油然而升一种无以言表的歉意,仿佛她就这样彻底的离开了他的世界,从此不再回头。
记得初初见她的暫颍她只有七八岁的光景,天真粉嫩,活泼可爱,会向所有的孝子一样撒娇戏闹,也会耍赖闹脾气,他看着她在他的栽培中一点一滴长大,一点一滴褪却孩子的天真,幼稚,看着她在他手上一点一寸冷厉起来,像一朵盛绽的莺尾籥把那些曾经的篹拢悲伤,无助,深埋于心底,做一个尽职心责的棋子?
没错,她是自己手中一的颗棋子,棋子向来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那些所谓的爱恨情仇,只会在自己的精心布局中丧失自己的一切,也包括非墨。
不过,她养了这么多年的猫,她一定也会难过?
耶律瑶歌跌跌撞撞的追了几步,又蓦然停顿,而那一身明艳的红衣仿佛一夕之间如同她的主人一般丧失了颜采,死气沉沉的在懒风中招摇,她站了很久,直到那一抹白点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才揉了揉鼻子,愤怒地,仇视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都是你不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我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来我这也就算了,可干嘛非要泡茶呢。”努力吸了吸鼻子,只觉得鼻头都泛红了,眼角都有些泛红,“非墨死了,你满意了吗“”
有一瞬间,面前的女子突然换上了那清冷隐忍的丽颜,一样幽深清冷的眸子,静谧无波,他心里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抱歉……”
“道歉有什么用,非墨她又不会活过来,二姐她还是会那么难过的。”耶律瑶歌不满的嘟哝道,默不出声的看着地面发呆。二姐。她一定很难过?
失去非墨,二姐她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都是她不好,好端端的干嘛同端木斐喝茶啊,自己真是太讨厌了,怎么可以讨厌到这个地步呢“
端木斐看着她,面上支淡风轻,心中涌起千涛骇浪:“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耶律瑶歌讶然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抵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边观察他的脸色一边小心谨慎道:“要不你支给二姐道歉?”瞧见他脸色未变,一如既往的去淡风清,她继续大了胆子:“直到她原谅你为止?”又霎有其事的开口:“如果她原谅你了,我也会原谅你的,不然,哼……”一副威胁十足的口吻。
端木斐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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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那些繁绕的,纷闹的声音仿佛如同颜采画失声。
黑暗中及轻微的一声叹息,耶律瑶歌揉了揉泛疼的额际,翻了翻身子,这才觉得半个身子都被压麻了,自从端木斐走后,她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寝殿,维持当下这个姿势足足有几个暢搅耍就连晚膳都没有心思用?
今夜,并没有让宫人点灯,室内一片黑暗,她躺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想。
夜风微凉,已是五月天。
清寒的月光将整个宫殿照的恍若披上了一层薄纱,朦胧不清,模糊不明,裹着淡淡的清寒,透着寒涔涔的光,她看着清寒的月光,不知是心姓使然,不由自主的下了软榻,赤足走到了窗边,这个方位可以欣赏到天上一轮圆月,今晚的月亮真的是又大又圆,不知尔曼他现在身在何处,人在何方,是否也可以看到这又大又圆的月亮。
想到尔曼,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无以言喻的疼痛。
她又在执念了,那夜他说的话如今想起来历历在耳,像绵而密集的绣花针不动声色的刺入心底,每每想起来便是细尔悠长的疼,常常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常常在想自己不知何曀烙诤未c也许自己死了,端木斐于她,便不会再执念?
她常想问他一句话,如果我死了,你还要我吗“
可这样的话终究是问不出口,就如同她有暫蚱急了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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