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宫赴宴(3/5)
看清她的神情,只是声音较之以往低沉了许多,慕晚歌心里一动,只是神色淡淡依旧看不出情绪。忽然,一道凌厉的视线突兀的落在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般极其不舒服,慕晚歌不着痕迹的顺着视线瞥过去,却发现皇后身旁侍候的粉衣宫女正睁大了双眼瞪着她,还夹杂着一股莫名的敌意,这让她很不明所以,不清楚自己何时招惹上了这样的宫女。与此同时,她心中的戒备如刚毛般“嗖嗖”的竖了起来,双眼微眯淡淡扫了过去,却发现粉衣宫女在她看去的那一刻低下了头,那中规中矩的模样,直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眸光微紧,皇后身边的宫女,似乎极不简单!她发誓自己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这名宫女,只是那股敌意究竟是从何而来,又为何那么强烈!
“表妹,你怎么能这么说皇后娘娘和祖母呢?圣旨在前,即便尊贵如皇后娘娘,也是不能抗旨的啊!你是不知道,当祖母得知圣旨上的内容时,有多伤心欲绝!她只恨自己不能上前撕烂那羞辱林国公府女儿和孙小姐的圣旨,可还没出府门,身子却因经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而倒下了!表妹,你错怪皇后娘娘和祖母了!”这时,一直静默的林静然却突然出声,打破了笼罩在众人头顶的尴尬。她心里也同样感到很疑惑,只是老太君当时的情景,自己也心中误会疑惑而老太君却没有丝毫要反驳澄清的意思,心里顿时急了起来,只想着将最真实的情况呈现在慕晚歌面前。
不想,林静然的一番话语,却惹得慕晚歌无声一笑。老太君或许是心存愧疚的,只是皇后或许没有那份心思!她若真想阻止,未必不可能!就凭林国公府在紫启国的地位,娘亲也不至于会被贬为妾室。这不仅是置林国公府的颜面于不顾,更是打了皇后一个耳光。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懂得其中的利弊权衡,又遑论当今皇上?那道屈辱性的圣旨能够顺利送至右相府,想必除了慕世明的上书请旨外,还有很多人的推波助澜吧!
“晚歌身份卑微,又岂敢有那等心思去怪罪他人?表姐实在是太抬举晚歌了!”慕晚歌螓首微垂,无奈一笑,声音中流露出一股沉重的疲惫感。在她的眼里,林静然是深受家人万般宠爱的千金小姐,十几年来所走的路肯定是一帆风顺平静安然的。想必老太君等人平日里对她的教导,也是以“做人正直、温柔贤淑”为标准,如今自己与她说这些负面的东西,不外乎对牛弹琴。林国公府尊贵的大小姐,懂得闺阁绣花还差不多,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于倾轧中挣扎、于夹缝中求存的苦痛?如此一想,慕晚歌索性沉默下来,任由几道复杂强烈且不容忽视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
“歌儿哪里身份卑微了?你是林国公府的孙小姐,谁敢说你身份卑微?”不想,她的话却让老太君厉声强硬的反驳起来,饱经风霜的脸上尽是严肃穆然之色,一府主母的声望威名尽显其中!
慕晚歌却没有心思去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后退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礼,淡淡道:“晚歌叨扰多时,也该告辞了!今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说着,也不等皇后开口,更不顾此举是否会冲撞凤仪殿内的几人,径自转身走了出去,留给众人一个决然瘦弱的背影。
“流香,你速速跟上五小姐,她初次入宫,怕是不识路。在宴席开始之前,务必将其带到墨芳亭。”皇后看了看殿门外,连忙朝着身旁的粉衣宫女吩咐道。
那粉衣宫女立即应了声是,小碎步的走了出去。
“歌儿她…”老太君转身看向皇后,却发现她眸光幽深盯着门外,一时也拿不好她的心思,刚出口的话未说完便消散在空气里。
皇后眼神幽远,半晌后忽然哑然失笑起来,随即摇了摇头,看向老太君,问道:“这么多年了,母亲心里可怨可悔?”
老太君面色一怔,看着与林秋相似的威严面容,脑海中却是想起慕晚歌那张酷似自己女儿的小脸儿,心头顿时泛起一股酸涩感。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即便想怨想悔,怕是也来不及了!
在慕晚歌离去后不久,皇后和林国公府的老太君等人相携到了墨芳亭,与其他内命妇、皇宫妃嫔及公主一起畅谈风趣人情,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只是,此刻朝堂上却是另一番紧张景象。
今早,胥城城守刘钧于朝堂上负荆请罪,陈词上书表明自己的罪状!直到此刻,众多朝廷官员才知道,胥城因前段日子雨水繁多而导致洪水泛滥,如今城内地势较低的地区已被洪水淹没,流民失所,哀怨连天!
“来人!将刘钧拖下去,就地正法!”昀孝帝龙颜大怒,看着背着荆条跪在大殿中央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刘钧,怒气声震得整座大殿都在微微颤抖。一声声辽远却不可忽略的回音传入文武百官的耳朵,直让欺软怕硬的官员忍不住往后退缩,就连脑袋都紧紧低着,生怕昀孝帝的怒火“轰轰”的燃烧到自己的身上。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谁不知道胥城是昀孝帝最关注的地方。几年前只是发生了一场小得不能再小的瘟疫,昀孝帝都大发雷霆,连夜发了两道急令。如今,洪水都没过城门淹到城里去了,这天不被拆了才怪!
刘钧则是猛地抬头看向高位的昀孝帝,一时间面如死灰,似是连开口求饶都没有了力气。自从慕世明告诉他此事的利害关系后,他心里已经想好了最坏的准备。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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