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久23:地久天长(2/4)
放心的;走吧,我们已经离开行宫太久,是时候该回去了。”战云看着长运温柔的面容,想了想后,终于将一切都隐没在一个宽解的笑容之中;是啊!都交给孩子了,没必要再让她操心了。
数月之后,变成传来消息;一直以来和西凉虎视眈眈的大周终于消停下来,而前段时间接连发生的商旅被残害的真相也跟着真相大白;多年来边境将帅自恃功高,盘踞虎符久不听调令,此次战国亲自边陲巡防,大刀阔斧之际,将虎符尽数收纳囊中,并将连年来怠慢军机、贻误军情的数名将帅革职查办,更将几名藐视君主者就地正法。
此事一传至京城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一时间京城紧张气氛层层密布,昔日热闹的丞相府顿时如跌入冰窖。
有过半月之后,携数十万大军突然回朝的战国将军队扎在京都护城河外,亲自带领数千名骑兵迎着曙光从城门楼子前浩浩荡荡的归来。
只是,帝王回京,居然先不是入宫而是直接去了丞相府。
而此时的丞相府早已被重兵包围,犹如铁桶一般。
府内花厅内
宋非一身儒衫,花白的胡须和雪白的银发似乎让这年事已高的老人一夜之间更加老了几岁。
战国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紫金玉冠出现在花厅之上,看见宋非要站起来行礼之际,伸手阻止:“老丞相年事已高,免了这些虚礼;今日寡人前来只是想要找丞相聊一聊,说说家常,不分君臣之礼。”
宋非温文含笑,虽是已浑浊的眼睛此刻却是明亮的:“半月前,卿儿就从宫里搬回来了,此刻就住在梅园里面,皇上可去看过?”
宋若卿搬出宫了?
这点战国还并非知情。
看着战国有些懵了的样子,宋非了然,笑了笑:“那个孩子,终归还是被我拖累了。”
战国看着宋非,千年的老狐狸根本看不出半点心底的情绪和想法:“听丞相大人之言,可是后悔了自己的行为?”
宋非轻笑,从怀里掏出折扇,一下一下的扇着:“后悔?老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了,只是当年在遇白走了之后,老臣就觉得有些乏了、累了。”
“宋遇白和寡人母皇的事,寡人已经听母皇说起过。”
“陛下还记得遇白?”宋非猛然睁大眼睛,声音颤抖,眼眶开始发红:“还记得我那个可怜的儿子?”
战国看着面前红了眼眶的老者,这一路上的种种想法突然有种多余的念头。
“母皇说,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没有忘记每年的冬雪,更没有忘记他住下的梅园。”
一听这话,宋非突然老泪纵横,一个年级已经到了七十古稀的老人突然之间哭得像一个孩子,无助而心酸。
“若不是当年我贪恋权势,也不会害的我那个孩子独孤而死,可是现在说起来后悔又有什么用?遇白走了,让若卿在没有母亲之后再没有父亲;现在我更是让若卿走了上和他父亲一样的老路子,都是我宋非造的孽,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和孙子来承担?老天爷要惩罚我,为什么不直接来要了我的命。”
一句句肺腑之言,一声声哭诉之音,战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这时候她终于有点明白过来,怪不得她大张旗鼓的去边境巡防,为何朝堂上却是风平云淡,让她得以在边陲可以大展拳脚、收回虎符,她本以为是黎明前的安静,现在看来,其实是宋非早已放下,在宋遇白离开之后,已经开始活在后悔的煎熬之中。
“丞相,故人已去,活着的人不应该被死去的人扯着步,你现在有若卿哥哥,他会弥补你的遗憾好好地活着。”
听了这话,宋非浑浊的眼睛里顿时迸射出万道精光:“陛下的意思是,会接卿儿回去?”
战国知道宋非误会了她的意思,忙解释道:“若卿哥哥是冰玉一样纯净美好的人,并不适合宫里,再说寡人的心中已经有了一汪明月,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了。”
听到这话,宋非脸色灰败,道:“我就知道,是我连累了那孩子,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想要和陛下您在一起,最终却走回了当年圈住他父亲的牢笼;陛下,您放心,老臣已经是风烛残年,什么权势地位已经看得很开了,明日老臣就会将辞官的折子送到您的龙案上,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却也是糊涂了一辈子;只是老臣有个请求,别让那个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那样对他来说太可怜……太残忍了。”
战国来到丞相府,主要就是为了劝说宋非能够放下,既然他自己已经看开,看来她也不必大费周章;树倒猢狲散,只要宋非松口,朝堂上必然会在她这次洗刷过后,还过一片清明。
“丞相不必费心,寡人这就去看看他。”说话间,战国就站起身,朝着花厅外走去。
……
梅园
那个曾经承载了一代帝王无限相思梦的地方,在佳人香消玉殒之后被封锁,现在却在再次打开之际,却是又关着一代名流之士。
没有欺霜傲雪的梅花开满枝头,也没有晶莹剔透的白雪洒满角落;盎然生机的梅园里,却也是漂亮花瓣,葱郁枝头。
梅花树围绕的中心,一处小小的楼阁颇为精致小巧,香烟袅袅之际,纱帘顺着窗栏缓缓放下,长长地拖在地上,被风一吹,轻轻闪动;纱幔朦胧间,一个白雪般的身影挺立依依、缭绕动人。
战国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席地而坐在纱幔后面的宋若卿就知晓了;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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