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夜色(1/2)
金华殿因为主子糟了祸,反倒热闹了起来,又因太后的格外关注,稍有眼色的宫人们都知道该向哪边献殷勤。 于是一番折腾下来,金华殿倒是与原本后宫的中心永安殿平分了秋色。
皇帝仍是日日宿在永安殿,但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除了永安殿和长乐宫,再不涉足后宫的其他宫殿,金华殿成了他每日下朝后第一个必去的地方。
南槿仍像往日一般吃喝睡觉,只是很少走动了,因为她被禁足了。
太后的禁令,这一次连皇帝都没能抝得过。 南槿接旨的时候一笑而过,仿佛不过听了一个笑话。
永安殿后面的园子里零零散散种了些花草,是南槿特地差人从京城各地搜罗来的,其中不乏各种开不出花又不怎么美观的物种,宫人们心底奇怪,却没人真正去在意,说到底不过是些花草,安心伺候着便好。
长乐宫随着此次的事故也渐渐有人出入,最为醒目的是早晚必到永安殿的几个老嬷嬷。 满皇宫的人都知道,太后借这一次的机会,对皇后管教颇多,似是以此一泄心头自封后大典以来之不忿。
南槿从始至终保持静默,只除了往殿内新安置了个花农,一个四十多的老妇人,专门负责照看她越来越多的花草。
半个月后纪贵人痊愈,但害她遭罪的祸首还没找到,皇宫一片宁静,却无端让人心底发慌。
这日日暮,穆谨难得直接从御书房回到了永安殿,宫人正在布菜,见到他,纷纷行礼。 南槿从内殿走出,只一眼,轻轻勾起唇角,笑道:“我就知道你今天该来得早。”
穆谨原本以为持续了半月的冷战还要再过上几天方能缓和,不想有突如其来的惊喜。 他一把揽过南槿,不顾周围人群的窥视,唇直接印上她的脸颊,辗转至耳边呢喃:“我只想陪着你而已。”
南槿笑着推开他,坐到桌边,抬眼看他,以眼神示意赶紧开饭,穆谨笑得意味深长,没再多说。
夏天过去大半,这一日的夜晚虽然有些闷热,但胜在繁星满天,永安殿后的花园是个不错的赏星之地。 宫人们早已被遣散,繁花似锦中二人闲散地坐着,南槿以手支颐,斜望着墨黑的天幕,几缕发丝落下,随风摆渡,掠过穆谨将将伸出的手指,这一刻静谧美好,让人不敢轻易打破,画面像定格一般,停滞许久许久。
“那一次你领着我捣乱人家卖河灯,其实那一天也像今天一样,有满满一天的星子,可是我总是不记得那模样。”南槿没有动作,轻声问道:“你知道为何?”
“为何?”毫无波折地重复,像是根本没经过思索。
南槿回头嗔怪地看了一眼,道:“因为那一夜的河灯璀璨耀眼到我根本看不见其他,那一夜带我在街头狂奔的人璀璨耀眼到我根本记不得其他。”
这一次,连呼吸也被定格,许久之后,南槿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回视穆谨的眸子里,影绰闪闪星光。 穆谨深吸一口气,猛地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唇贴上耳廓,叹息一般:“我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爱你,槿儿。”
他的呼吸灼烧着她的皮肤,南槿觉得空气变得粘腻,隐隐让人有些无法呼吸,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二人相贴的地方传来一阵凉意,原来起了层薄汗,她柔声道:“天晚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说罢就要起身。
不料被穆谨重新拖拽回怀里:“还早呢,你要是觉得无聊,我们倒是可以做些别的。”
语声旖旎,不怀好意。
南槿的脸“腾”地红起来,幸好被夜色悉数遮掩,不过她也没机会再去顾忌这些,身上丝绸薄衫已被人轻松扯开,粉白色肚兜在星光下泛起柔嫩光泽。
“在外面呢!”南槿一声惊呼,手忙脚乱地护住衣裳。
“有什么区别,谁敢看一眼!”穆谨声音渐次暗沉,尾音消逝在贴着南槿耳廓的唇边。 他滚烫的掌心牢牢按住她跳动的胸口,直到彼此肌肤变得滚烫灼热,才开始四处游移。
南槿被他按在身下,赤/裸的脊背印上躺椅的痕迹,她忍不住哼了一声,下一秒就被轻松翻转,背后承接着灿烂星辉,眼前是一双充斥着情意与欲/望的眸子。
小腹被灼热硬物抵住,纵是与他经历过多次,南槿仍有些无措,手移动多处,最终按在他的胸口,稍稍撑开些来想要透口气,却又被强势地扣住。 肌肤渗出湿意,在二人毫无遮蔽而贴紧的皮肤上,晕出无尽的情/欲意味。
身下的遮挡已被悉数破坏,只余一层轻纱笼住二人身躯,南槿被迫坐在他身上,承受他蓄势待发的力量。 她忐忑地寻找他的眼睛,在视线相触的那一刻,呼吸一滞,随即无法自抑地呻/吟出声,眸子似蒙上一层水光,在夜色中折射魅惑的光彩。
简单却鲜明的节奏,牵动二人混乱无章法的呼吸,身侧探出头来的花枝也被连累,兀自在夜风中摇摆,划出旖旎的弧度。
醒来的时候在自己的床上,南槿毫无意外地看了眼空荡荡地内殿,昨日折腾到近天明,她沾床便睡死过去,穆谨估计也只稍微合了合眼便上朝去了。
翻身起床,却没有唤宫人进来服侍,打开一扇窗稍稍站了会儿,直到看到一个蹒跚的身影走过,视线相接,南槿才关上窗,唤人梳洗。
快了,不出意外,也许也就不过月余。 南槿垂眸苦涩轻笑,到时候,她连这样痛苦放纵的理由都没有了。
南越永宁四年夏末,地处南越最南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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