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只愿心如止水(1/2)
卫瑜桓回到酒楼,迎风还在原地焦急等待,看见他回来,眼里顿时燃起光彩。 她快步上前,关切问道:“发生了何事?”
卫瑜桓灼灼地看着迎风,这目光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让她没有来的觉得有丝期待与不安,她不由得垂下眼帘,却在下一秒听他问到:“那日我宴请族长,那间酒楼里,与你一起的女子是谁?”
他一字一字问得清清楚楚,迎风却愣住了,心中那一缕期待不着痕迹地烟消云散,同时她毫不隐瞒地回答:“我家奶奶啊! 怎么了?” 那日里南槿与她站在门外,开门时确实被里面的人看了个正着,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所以你家奶奶就是最后得到铁矿开采权的人?” 卫瑜桓紧追不放:“迎风,我一直没问过你,你与你家奶奶是何身份?你们来自抚郡的哪里?你可否告诉我?” 他边说边看着迎风逐渐犹疑的神色,加重语气:“这对我很重要!”
迎风却是真正地犹豫了,如果他想知道的事情只是涉及她自己,她可以毫无保留,可是一旦涉及南槿,她便不得不步步小心。 南槿身上太多秘密,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有心人揪住,陷她于险境,迎风绝不可能只为了自己的私情而冒这个风险,可是眼前的人又是如此的急切。
迎风确实两难了,她内心挣扎着看了卫瑜桓一眼,反问道:“为何这个对你很重要?你可否先告诉我理由?”
“我......”卫瑜桓语塞了,他或许有千种万种理由可说,但每一种都那么不够充分。 他要说什么?说那女子可能是他找寻等候多年的人?还是说那女子是他心之所系、情之所钟?只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迎风看着他满脸神色仿佛有口难言,心中不忍,可是突然又意识到眼前这名男子于自己而言,有太多的不能言,他之于她,了解只比陌生人多一点。 她心中苦涩不堪,终究只是退了一步,一福身开口道:“公子大概还有要事,迎风先告辞了。”
卫瑜桓看着迎风的背影缓慢但一步不停地消失在视野,脑中涌动翻腾的却是另外一些信息:那被迎风称作‘奶奶’的酷似阿迎的女子,她从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就一直在隐藏她的真实面目,连卫峥也对此怀疑过,他曾以为只是为了掩大多数人的耳目,而现在看来,她是否只为了掩他一人的耳目?她一介女流,最终却能说服族长获得铁矿开采权,就绝不可能是普通的身份,她的身后站着的是哪方的势力? 东阳王?息闵?还是西边部族?
以她的打扮以及迎风的口音,倒不像是西边部族的人,那她会不会就是息闵的人?是息闵的又一个女儿?还是真的就如同自己心底最最期望的那样,她真的就是早已‘死去’的阿迎?
像是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有了生的希望,他内心涌动着疯狂的希冀,如果是,如果真的是阿迎......
那么,就让他用自己的全部生命来偿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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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卫瑜桓的拜帖时,南槿并没有多奇怪,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能掩下去,至少她这个人的存在已经不会被忽视,不管她是以何种身份:南槿,或者只是一名貌似死去的息风迎的女子。 卫瑜桓不可能放过她,从他前一天追出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他找她,定然还有些未完之事。
只是是什么呢?明明在于她,他们之间早已终结,以息风迎的死为界;那么在于他,他还想要什么?
是觉得如果她没死成,那么大仇就不算得报?还是只是简单地想在铁矿之事上大做文章?
她其实真真看不明白。 荀谦也端坐她身旁,脸色一片晦暗。 南槿只看他一眼,就觉心情更差,她无奈道:“你这是给我脸色看?又不是我招惹了他!”
荀谦鹰隼一般的目光看向她,硬声道:“你现在就和我回南郡,再也不要出来了!”
南槿气极反笑:“为什么?凭什么?就因为这么档子破事儿,我就得像个囚犯一样被你押解回家?卫瑜桓不过递了封信,你就吓成这样?”
她本也想使一招激将法,她也怕荀谦急了,真将她绑回去这也不是不可能。 她父亲疼惜她,事事由着她,荀谦可做不到! 他在她面前反而比她父亲更为强势,到时候真到了息家,只怕她父亲也会因木已成舟就直接将她扣下了。
但荀谦作为一名颇负盛名的将军,怎会因她小小激将而失了方寸,他只是将脸色拉得更黑,冷硬地说道:“如果你不是自己到处瞎跑,我们根本不会这么担心,你就不能为你父亲考虑一些?如果今天换做别人,我们都放心,有我们看着,根本不会让你出问题。 可是今天你面对的是卫瑜桓,现在你可以指天发誓,当着他的面,你可以做到心平气静、头脑清楚?如果你可以,我立马就会南郡不管你!”
南槿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说的是对的,现下的她,只要不面对他,就可以真真正正只做姜家的夫人、抚郡的商人,可是一旦正面对峙,她自己都没有把握不会被他一个眼神就乱了方寸。
可是对方的帖子已经送到,如果她不去,对方只会更怀疑,而以卫瑜桓的手段,他如果真的尽全力去查,迟早会查到姜家,然后是南家,然后便是息家。 为今之计,躲避真的不是最好的办法。
她皱紧了眉头,又伸手揉了揉,半晌才继续对荀谦道:“你放心吧,为了父亲,我也不会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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