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慕恪谨(2/4)
离开皇宫以后,我是说北珉的皇宫,纪贵人就暴毙了。”南槿动作一顿,没有转身,只是静静等待下文。
“当然,这里面还有些故事。 原本是查出纪贵人下毒谋害皇上,就是之前皇上中毒那次。 但后来出逃的三皇子竟回来了,拿了些东西与皇上交换纪贵人。 皇上允了,放他二人离开,对外只宣布纪贵人暴毙。”
南槿彻底停下,转身找了个石凳坐下,稳稳安置好手上的水壶,才看向白欢,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可以一次性说完。”
白欢像是得了极大的肯定,忙不迭在另一边坐了,极欢快地将剩下的秘事一股脑倒完。
“然后四皇子就被皇上找到,死在了与御林军的对抗中。 其实三皇子用来交换纪清婉的便是四皇子的行踪,还有当初纪清婉下毒,也是受了四皇子的胁迫,她还活着的那些家人,没人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接下来,秦贵妃也因身染恶疾被移入冷宫,朝堂内外没人去追究,甚至没人敢去质疑,因为从太后到皇上再到宫外的白家,都没人吱声。 再几日后,秦忻怡被悄悄送出宫,恢复平民的身份,白家将她送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只是敢肯定她这辈子再不会出现在大家面前。 而皇上和太后又一次闹翻了,太后彻底搬出了皇宫,上山礼佛去了。”
说到这里白欢停住,好像已经告一段落。 南槿抬眸,面色平静地问道:“秦忻怡又是因为什么被贬斥了?”
“还不是她自找的,那些来追杀你的人,就是她指派的,连白老爷子都不知道,所以事发后,白家也不想保她。”白欢颇为不忿地翻了个白眼,“敢行刺皇后,都够她抄家灭族的。”
南槿讶然张嘴,半晌却没说出一个字,只是颓然觉得整个事情太过让人无可奈何了。 当初那么伤那么痛,都不能够让他维护她一次,如今才一转身,世界就颠覆了。
白欢没有等来预计中的喜笑颜开,有些捉摸不定地凑近了些,忐忑道:“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
南槿默然回视她,白欢急了:“你都不问问皇上怎样了?”
“你不是打算告诉我吗?”南槿继续面无表情。
“好吧!”小丫头颇有些忧虑又颓丧的样子,“据说很不好。”
南槿心头一紧,却垂眸不紧不慢地问道:“有多不好?”
“我也不知道啊!”白欢两手一摊,起身拎起背囊,有些无可奈何的模样:“我也没亲眼看见,都是与皇宫通讯时他们传递给我的。” 她后退两步,看样子已是要离开,南槿抬头看她,见她诡异一笑,“你想知道,倒是可以自己问他!”
说完便转身飞快没了人影,南槿茫然目视她消失,好久也没缓过来。
让她去问,如今,她又用什么身份去问呢?
南槿为了压制内心被牵痛的情绪,忽略了白欢这根一根筋的女人某些太过明显的暗示,以致于真的面对时有些措手不及。
第二日息闵说要宴客,南槿收到邀请时只愣了一愣,她如今在息家是个半透明的存在,多数人仍是被隔离在真相以外,以为她死了,但知根知底的人也不是没有。
到了时间赴宴,发现只她父亲一人自斟自饮,几盏灯笼不甚明亮的光线映照出一片朦胧的空间,旁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南槿只顿了一顿,上前问候。 息闵无声示意她坐下,亲手为她斟了一杯酒,便开了头。 “你娘去世的时候就担心我养不好你,我信誓旦旦地保证。 都说女儿家只要能嫁个好婆家,觅个好夫婿,这一世安安稳稳和和美美也就圆满了,咱家要什么没有,给你寻个美满姻缘,我总觉得是太过容易的事情。”
他独自喝了一杯,似是满怀愁绪,为着不能兑现的诺言。
“可我食言了,我这辈子没能对得住她,连最后一件事,我都没能兑现,我欠她太多。”
他的眼中浮起雾气,南槿看得心酸,与他碰杯,慢慢饮下,然后轻声道:“父亲过虑了,女儿有父亲,有孩儿,咱们家已经是和和美美的,女儿觉得很知足,再要更多,便是贪心了。”
息闵闻言,略有些欣慰地抬手想要抚一抚她的头顶,伸到半空突然顿住,感慨道:“你离开的时候还只是孩子气,如今,也是母亲了。”
他端起杯子与南槿的轻轻一碰,父女俩仰头喝完这一杯,他忽而轻笑一声,“迎儿,有件事为父很是为难,不得已怕是要你出面了。”
南槿讶异看向息闵,见他只是有些无奈摇头,“越是年轻,就越要好好珍惜,不然等到了爹这岁数,你想要珍惜的那些可能都已不存于世了。”
说完这句,息闵起身离桌,不理会南槿一脸不解,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南槿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园子的拱门,再眼睁睁看着另一道身影取代了他,向自己走来。
她忽然生出些恍惚来,仿佛过去那么多日的离别,只不过是黄粱一梦,梦醒了,他们还好好的在一起,直到终了。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偏偏千头万绪无法组合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南槿有些无力,掩饰性地端起杯子,浅酌一口,道:“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
明明她该说得很平静,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可是她没有做到,是以彼此都听出了这句话里别样的意味。 南槿一僵,穆谨却是忍不住笑了。
他的笑极清浅,如清风朗月,南槿一阵心绪杂乱无章,挫败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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