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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千回百转的绕着弯,是话到这里没了、还是感情没了、还是人没了?
要是后来分手了,又是为何要分手?
那现在呢?
顾长熙去甘肃和她有关吗?
我,又和她有关吗?
无数思绪像藤蔓一样蜿蜒缠绕在我的脑海,胀得我透不过起来,只觉得前女友真是个无比强大的物种八岁小狂后。我想趁这个机会问明白,可恰巧身后有人高呼jeff的名字:“jeff,过来看看这个角度怎么样?”
jeff应了一声,像得到援救一样,端着咖啡走了。
一肚子问题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下,我坐在模型边,看着这个巨大的沙盘,心乱成一锅粥。我最讨厌这样话说一半便悬吊在半空中,就好像你看见一个高高挂在上面的诱饵,踮起脚扬起脖子张着嘴,却始终够不着,感觉脖子已经骨质增生、嘴里口水已流了一地,却仍是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束手无策。
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
我闷声叹了口气。
事情一旦过了说话的点和气氛,就很难再提及了。
事务所外面有一块小小的庭院,四周种着耐冬的植物,地下铺着细碎的鹅暖石,东边有一块小地准备弄一些娱乐休闲设施,一群工人在那里忙忙碌碌地搭建脚手架。最后一天中午歇息的时候,我端着奶茶看着这外面的景致发呆,忽然就进来一人,再定睛一看,稍微有点诧异,紧接着心里不怀好意地一乐。
——雷强来了。
“雷叔叔。”我从飘窗上跳下来,跟他打招呼。
雷强见我一愣,然后笑道:“小程?跳槽到jeff这里来了?”
“没,”我捧着暖手杯不好意思地道,“过来帮帮忙而已。”
“jeff找的你?”
“不是,”我道,“雷一楠介绍的。”
雷强微微挑眉,然后点点头,转而道:“我先进去找jeff了。”
“好的。”我心照不宣地跟他示意。
我想jeff和雷强也挺有意思的,双方认识多年,应该都互相明白对方的意思,可为什么不放□段在一起呢?自从知道雷强坚持不懈追求jeff多年却不得之后,每次看到雷强,我都觉得他若无其事的外表下面总写着四个大字:欲求不满。而再反观jeff,没结婚没生孩子的女人总是老得很慢,虽然干建筑这行很辛苦,但jeff总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从内而外的美丽和味道,如同被岁月和经历打磨过的璞玉。
正想着,我的那颗八卦之心不知不觉又痒痒了,忽然后脑勺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
“想什么呢,叫你都不应。”
我扭过头去,不知何时雷一楠也跟着来了。
“老敲我脑袋,小心自己脑袋有天被砸。”我问,“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最后一天,发工资,我等着你请客吃饭答谢恩公呢。”
“谁说要请你吃饭的?”
雷一楠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类似这样的实习经验,我少说也帮你找过两三次了吧?你少说也有五位数的进账了吧?这么好的机会我自己都没舍得用,留给你,你不应该对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吗?”
“是吗?”我想了想,看着他那副胜券在握的脸,道,“一般是这样的,古人常说‘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我觉得挺对的,无以回报就不报了。”
“你可真够狠的。”
“多谢。”
“还很扣门!”
“大恩不言谢。”我优哉游哉地喝了口奶茶。
看着雷一楠那副恨恨不平的样子,我顿觉心情大好,怪不得雷一楠平时爱捉弄我,原来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的痛苦上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情。我乐了两分钟,忽然想起一事儿,贼眉鼠眼地往里瞅了瞅,放下茶杯,把雷一楠拉到外面,问:“你知道你叔叔、jeff、还有顾老师他们都认识吗?”
“不知道啊,怎么了?”
“哦,”我有点泄气,“那没什么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怎么想起问这件事儿?”
“好奇而已。”我嘟嘟嘴,目光扫过远处那一片在冬季里仍青翠的植物,暗叹一声,从翻出兜里翻出钥匙串,有一下没一下地拉着卷尺,让它伸出来又弹回去、伸出来又弹回去农家小媳妇。
“你是想打听顾老师的消息吗?”雷一楠问。
“算是吧。”我心不在焉地道。
“你对他很好奇?”
“很多人都对他很好奇,不是吗?”我反问。
“程宁你知道吗?”雷一楠面对着我,居高临下地道:“你每当心里有鬼、或者不好意思、或者不自在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小动作,要么是挠脑袋、要么是捋头发、要么就是开始折腾东西。”
雷一楠明显话中有话,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雷一楠,一字一句地道:“我、怎么、心里、有鬼、了?”
“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就是说说而已。”雷一楠将手揣到兜里,若无其事地道。
我一听更恼,皱眉追问,“我、怎么、又、激动了?”
“你看你就是这么敏感,”雷一楠轻描淡写地道,“我不过总结一下你的习惯性动作,又没有爆料我叔叔和jeff的-奸-情又没有说你和顾老师有一腿,你这么敏感做什么。”
一听到最后一句,我有些急了,紧紧地看着雷一楠,严肃地警告他:“注意你的言辞用语。”
雷一楠也紧紧地盯着我,丝毫不退让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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