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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像每天7点准时播放的新闻联播,每天都那么点事儿,但每天好像事儿都还不同,还挺多,有时候还挺新鲜倾国乱。放假前夕雷一楠问我有没有空,他手里有两个活儿,问我做不做。我跟他打听了一下,大概是临近放假方案又赶,不好找人,所以薪酬还是挺丰厚的。我当然是挺愿意的,不过天上没有白掉馅饼的美差,这个活儿挺清闲,就是去一个事务所帮着做做建筑模型,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就是消费时间。
说来也巧,事务所不是别人的,就是jeff的e事务所。上次吃饭后我和jeff还互换过电话,但萍水之交,后面也没有再联系过。
腊月的天寒风呼呼的刮,雷一楠前两天患了感冒,早上吹了点风,一个劲儿地擤鼻涕,缩着脖子揣着手,全然没有了平日高富帅的闪亮形象,可偏偏还不愿意拉上羽绒服的拉链,硬是要半敞着,显露出里面新买的毛衣。
他炫耀地指指里面那件,“好看么?”
“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我嗤之以鼻,“新买的?”
“嘿嘿,”他略有得意,又问,“猜是什么牌子的?”
我想了想,道:“动物园批发市场我看见过……就是忘了什么牌子了……”
“切,”雷一楠笑,然后低声说了个“p”开头的三个字的牌子。
“你就炫富吧,”我鄙视他,“当心在路上被仇视社会的人扒个精光。”
“哈,来呀,”雷一楠将拉链又拉下几许,露出一副欠揍的**-diao丝表情,“求扒、求耍流氓。”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款好像还有件女士的,”他淡淡提道,又瞅我一眼,“你应该穿上还挺好看的,你穿什么型号?”
我连连摆摆手:“把我卖了看能不能买一件。丫鬟的命就不要做小姐的梦了。”
话音刚落公交车忽然来了一个急刹,一车人多米诺骨牌般地向前倒去,司机怒不可遏地摇下车窗,向外面探出头骂骂咧咧,一个黄毛青年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从车前驶过。
雷一楠本是面对着我站着,个子又比我高,急刹的当下我便措不及防地一头栽进雷一楠怀里。
真别说,他的怀抱还挺暖和。
我满脸通红灰头土脸地重新站好,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么快就来扒了?”
“没一句正经话。”我低头道,又把目光移到腰上,命令道,“手,拿开。”
雷一楠不以为意地放开手,重新拉住顶部的吊环,身子却稍微让开一点,让我也有了个可以抓住吊环的缝。他略有不满地咕哝道:“好心没好报。”然后又忽然换了表情,像明白了什么,笑嘻嘻地道:“不过我知道了,看不出来啊。”
“喂、喂、喂,”我红着脸及时打断他,“别太过分啊。”
雷一楠仍是嬉皮笑脸地看着我,眼神得意忘形、肆无忌惮,看得我真想踹他一脚。忽然又听见他把话题转移了回去:“小宁,你也别太钻钱眼里去了,我看咱班就你对挣钱最有兴趣,但又没有见着你怎么花,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人各有志,你这种公子哥不会明白的。”
“我怎么不明白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不知道哪天你就会突然挂了,剩下一大推事情你都还没有体验,不挺遗憾的?”
“这就是你的人生观?”
“算是吧。”
“肤浅。”我批评道。
“那你说说怎么才是高尚?”雷一楠不屑,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模仿,“在临终的时候半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这样才算有意义?”
我笑道,“也没那么伟大。”
“那是什么?难不成你现在就开始挣钱准备买房子了?”
“别那么低俗好么,现在实习钱是一方面,经验也是很重要的,你自己能学到东西。”
“别跟我打官腔,你以后要做一辈子的项目,着急这一会儿么?”
“所以说你这种公子哥是不会明白的,这是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你不懂全文阅游之大道至尊。”
“好吧,”雷一楠哂笑,却并不放弃,“可能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那你现在大四了,毕业有什么打算?”
这一下问倒了我,不少同学从大三就开始规划自己的路,要出国的忙着学英语,要考研的早早开始收集信息。学建筑如果希望有所成就和提高,一般本科结束后都会去国外好的学校深造。历年来我们学院排名靠前的同学都会放弃学校保送的资格,出国留学。我不是没有想过这条路,但是一打听出国的经费,我又只能远观了。考虑到家里的情况,直接工作是应该是最好的途径,但心里又觉得有点遗憾和憋屈,现在大学生满大街都是,从整个人生规划来看,这个文凭是远远不够的。
思来想去,我敷衍地答道:“没想好呢,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许毕业就直接工作了。”
“工作?”雷一楠马上问,“在a市还是回你老家?”
“哪里肯收留我就在哪里吧。”
“瞧你那口气,你能保研么?你的综合成绩应该能排到前20吧,一般前20都可以保研的。”
“到时候再说吧,”我被问得有点烦,反问他,“你呢,你怎么打算的?”
“我只能出国,我们一家人都是这个套路:在国内念本科、出国镀金,最近我爷爷说,我小唐妹本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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