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 暧昧生,真情还是假意(二)(1/2)
一路行至和味居,骆锡岩开心笑意挂在脸上,捏了面人道:“小玉牌子是我送你的,刚这面人是你付的钱,那便是你送我的……算是定情信物吧?”贯墨噙着笑道:“嗯,可以算的上校园全能高手。”被那笑迷惑住了,骆锡岩更往贯墨身侧靠了靠。
进了厅堂,两人挑了个近窗位置,店家跑堂招呼着,贯墨点了什锦葛仙米、熘鱼片、湖米茭白,骆锡岩插嘴道:“我要吃甜辣乾。”贯墨:“再加个玉兔白菜、荷叶膳粥。你火气旺,还是勿用辣食。”跑堂收了单子,递上茶壶便退下了。
骆锡岩辩解道:“我怎么就火气旺了……”
贯墨牵着的那手随意一搭,点切过脉道:“虚心火,是不是口干舌燥,小便黄赤,来,张嘴让我看下舌苔?
骆锡岩不自然道:“呵呵,不必不必了,还是随你清淡些好。”
贯墨抿了口沁绿香茗,内心满足的吃罢饭。
出来时,贯墨牵了马,起先是和骆锡岩并肩而行,后来脚步快了,行于骆锡岩身前五六大步,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进入两人罅隙之中,骆锡岩止步凝视,眼中只剩那挺拔身姿,那傲然而视百物的气度,那含笑熠熠的俊朗面庞,在喧闹中只余那一抹淡淡药香,超凡脱俗,闪亮亦如明珠。这人是贯墨,这人是刚刚答应自己做自己的媳妇儿,这人……
“这位小哥,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定是不俗之才,不如让在下给你算上一卦?”
骆锡岩回神,看见一个有着棱角分明刚毅的脸,身着道袍,有些生硬的冲自己笑:“小哥,看你神情洒脱不喜自乐,最近可是有什么好事?”
骆锡岩拱手:“劳烦道长了,我不信命,所以不算。”
贯墨这时发现骆锡岩没跟上,回身见了,几个跨步攥了骆锡岩的手,道:“快些走,给那两小娃也带些吃食回去。”
道士拦上两人,状似恭敬道:“两位不妨一起算算,今日可有血光之灾?”
言毕,伸出的手化作爪像骆锡岩左胸口抓来,骆锡岩右手一拳挥去,道士矮了身躲闪,两人交手一两回合便见集市人群混乱,几名蓝衣人不知从哪里跃起,在空中翻腾,看似武功不弱,来者是敌非友也快速加入打斗。此时街道只剩几个被打翻的木板铺子,人烟渐无。
骆锡岩冲贯墨道:“不要紧,这几个小喽喽还可以解决的了,我护着你。”
贯墨低声:“锡岩,不可大意,还是小心些。”
骆锡岩见他神态亲昵,眼波流转,心被那温柔涨满的发疼,一拳迎了直攻面门的鹰爪,侧身凌步打趴一个意图袭向贯墨的蓝衣人,骆锡岩提了步子挡着贯墨,那些人近不得丝毫。冲那道士喊道:“我是初次入林迹镇宝地,不知如何得罪过几位,不如我们坐下言明事由,也好将误会化解了。”
领头道士半句不吭,一个手势,那些蓝衣人便踏步旋起围了贯墨和骆锡岩,抽出长剑,摆了个阵势,一时间只见得剑花乱眼,四面压过来的气势逼得骆锡岩小退了一步,几柄长剑齐齐挥来,骆锡岩点地边背着身在剑刃上滚了一圈,边扬腿踢向道士侧脸,那道士折腰避让,圈便现一缺口,骆锡岩忙蹲地横扫一腿,用了近七成内力,缺口边几名蓝衣人下盘不稳被腿风波及倒地,立时又有人围上提剑刺来,骆锡岩欲挺身向前交手,贯墨忽然提了他上马,用力抽了马身,那马便撒蹄扬尘而绝。
骆锡岩还扭头看向身后,贯墨道:“不必看了,那几人意在拖延,并非取咱二人性命,并不会追过来的。”
骆锡岩道:“什么?那……他们……难道是冲着清绸去的?”
贯墨面色凝重:“只怕咱们现下赶回,为时已晚……”
近了城郊,天色暗了下来,四周如来时寂静,偶尔几响鸟扑翎之声,但两人心境都与早上大不相同,骆锡岩背贴着贯墨的胸膛,感受着有力心跳和轻微的起伏,带着冷意的晚风吹打脸上也不觉着疼,心中焦急一片,清绸这少年家中突生变故本就惹人怜惜,又乖巧不多话,骆锡岩把他当成弟弟般照顾,如今……念及此,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贯墨空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他。
终于快鞭策马赶回离远城,不远的药棚里祥和宁静。小八仙桌边,清绸点了油灯边捏了书卷靠近了看,脚上边铡着药草,来来回回细细的碾磨,听了马蹄声,忙放下书卷,立在棚前。
骆锡岩跳下马,摸着清绸的头道:“清绸,你没事啊,嘿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心中巨石终于落了地。
贯墨舒了口气,从马上拿来小布包,递过去:“给你和半夏带了点吃的,半夏呢?”
清绸接了包,回道:“半夏过晌午就去大屋里睡觉了,一下午都没见出来呢。”打开包,里面是豆黄芝麻卷和桃仁软糖,不由露出相衬着年纪的高兴神态,小跑着去喊半夏。
只听得屋内清绸有些慌道:“半夏,半夏呢?公子,骆大哥……半夏他……”
贯墨忙和骆锡岩进屋,仍旧成筒的被窝里哪有半夏的身影,摸摸了还有零星热气,想来人已是早就被掳走,想追也来不及的。南侧的窗户大开着,微凉的风灌进来,清绸吓着了:“半夏大半个时辰前还让我热了肉饼端进来的,怎么……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床侧小矮柜上确是放着瓷盘,盘内还盛着咬了大半的肉饼。贯墨叹了口气道:“看来,那人将半夏错认成清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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