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们来谈谈人生(1/2)
“你还留着呢。”林义宸低低地笑着,将卡片放在贴心口的口袋里,用心口的温度一寸寸地温暖冰凉的卡片。
路琴只是微微仰头望着他。
她从来都是不习惯仰望的。但是她的身材算不得高挑,每每比自己高的便会带了些斜睨,只有真的让她愿意仰视的人,她才会仰起头来。
林义宸顺手拍了拍她的头:“我这次可是照顾了你生意的。”
“谢虹秋要来找我谈人生了?”
“她今天来找我,问这个时候能不能换班级。”林义宸正说着,突然松开挎着路琴胳膊的臂膀,在她微微愕然的时候趁势扣上她的指,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塞进上衣的口袋中,捂热她渐凉的手背。
路琴心头一热,语气却还是平静的:“你怎么回答的?”
“实话实说,不能。”
这倒是林义宸的作风。
也就是跟路琴的说话时为了有趣染了点拐弯抹角的作风,其他时候永远都是直截了当的,也不知道这样的风格碎了多少玻璃心。
这么想着,路琴倒有些担心那个在班里被孤立还被无良教师打回的少女:“然后你于心不忍就让她来找我了?”
“不……”林义宸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路琴扫了眼他暗窘的模样,心想谢虹秋搞不好也是个妙人,竟能让林义宸都语塞至此。她也不急,深深地吸了口冬夜微冷的空气,静静地等待他组织语言。
林义宸也没停顿太久,只是音量陡然降低了很多:“她说,她知道她可以找你。但是如果我对她袖手旁观的话,她就不告诉我关于你的秘密。”
“关于我的秘密?”路琴失笑,“我能有什么秘密。”
“她当然没详细说,我不相信她,她就说了一些。”林义宸渐渐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地转向路琴,“她说她们班的数学老师有次跟一个已经毕业的来找他的学生交谈时提到了你,模样上很惋惜的样子。而来找她们班数学老师的,是个年轻的男人。”
“她们班数学老师……”路琴缓缓地吸了口凉气,只觉得曾经深藏在心底的某些东西正在蠢蠢欲动似要破茧而出,“……姓,什么?”
末尾的三个字说得尤为艰难,她甚至不敢问全名,只好靠个姓氏含含糊糊地混过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姓黄。”林义宸着路琴,将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尽收眼底,这样的变化虽然突然,却让他感到熟悉。
从医院回来的那晚,地下车库里,她也是这样突然地就冷了表情,突然地就褪尽了面上所有的血色。
他想,即便是此刻,她依旧不见得就肯说出口。
但他知道,离真相到来的时候,只怕是越来越近了。
被紧握的指尖隐隐有些颤抖,林义宸只是轻轻地抚上,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路琴却颤抖地更厉害。
眼着就要到她家楼下,她突然抽离林义宸握住的手,飞快地道了句“我家到了,再见”就赶忙跑开了。
林义宸没有去追。
他只是着她的背影。
月光落在他俩之间的地面上,一道银白似是一道深沟。
他不知道,她心里的沟壑,是不是也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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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占卜过一次的谢虹秋自然对彼岸空不会陌生。
上次,她也是坐在这里,被夕阳融融地裹挟着,以近乎极端虔诚的态度抽出了似乎预示了她未来命运的那张牌。
然后,掀开。
塔,正位。
路琴跟林义宸说一张牌占卜让她无法解牌解到一小时然后多收费是假的。
谢虹秋根本就没有要她解牌。
到牌的瞬间,谢虹秋就伸出手做了个教路琴噤声的动作,然后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细细地瞅了瞅那张牌,缓缓地说了两个字:“毁灭。”
路琴点点头,表示她说得很对。
谢虹秋伸出的食指还抵在她面前,虽然没有碰到她的嘴唇,却也是个极大地威慑。没有谢虹秋的许可,路琴不敢随便说话。
真是个强势的丫头。
路琴默默地想。
上来就要考验我的水准。
她心里一定很着急。
“所以你现在还有别的要说的吗?”谢虹秋撤回手,一脸不信任地向路琴。
路琴点头:“当然,比如说你这么用手指着我很不礼貌。”
谢虹秋气结。
路琴无辜地望着她,装天然呆:“怎么我说错了吗?”
对于急切到没有理智的小孩,路琴从来都不介意让他们先一拳打到棉花里后再狠狠地回揍回去,顺便踹上一脚就更好了。
愤怒的人都是没有理智的,打一顿就醒了。
路琴从不拒绝正当使用暴力的权利。
谢虹秋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显然被路琴的两句话憋出内伤。
“塔,毁灭。”路琴轻轻敲了敲桌面,“说得很对,至少它牌面上的意思是这样的。不过,这张牌对应的传说是巴别塔,所以我一直认为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它有欠沟通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和那些人沟通?”
谢虹秋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些人,谁?”路琴的眼眸上泛起一层迷茫,但事实上,她隐隐猜到是什么人。
……拒接表白的男神。
……屡屡烦人的**丝。
……相互嫉妒的对手。
……反目成仇的闺蜜。
……从没好过的对头。
这些学校里最容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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