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结束的等待 早来的邪王(2/3)
易给予了他很高的评价,值得自己全力出手。每一天,从国术修炼,到傲寒六决,魔刀刀法,以及先天剑指、六脉神剑,甚至风神腿排云掌、杀拳、金钟罩、易筋经、至尊纯阳功、寒冰功力、大小无相功、北冥神功等等武学,只要是自己所学过的,看过的尽数演化出来,顿时拳掌腿、刀枪剑六种绝艺缓缓成型,从得招到融汇武学为一炉,再从这一炉之中分化创造融原先的招数化为自身的绝学,张俊可谓初步达到宗师级的武学修养。
在十数天后,距中秋还有三日的这天,张俊正和侯希白讨论各自的武学观点,交流武学的经验,侯希白以花间派主张的入世以情炼心借此超脱出来的观点理念,配合自身所经历的从有情入无情的心境,来解释武学,而张俊主张无论有情无情,最终都将达到太上忘情之境,这才是武学最终境界,何为太上忘情。
太上,本身就是指超脱天地的圣人,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南宋《世说新语》之中的观点,最为上乘的便是太上忘情的境界,因为忘情非是无情,情为何物?暗恋,喜欢,讨厌,憎恨,愤怒,自卑,怜悯,依赖。。。太多的富有心理色彩的词汇都是情的内容,情,发自内心的感觉。忘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凤动烛动而心未动。佛家所言的佛祖自在心中,佛祖亦不在心中,其实更容易去解释这句话。因为懂得情是什么,也用真情去待人,情即是我,我即是情,(套用那句众人皆知的话)自然忘情,不是忘记了,而是不需要去反复提起记住,或去刻意做什么,它已经融入到行动中,思考中,语言中,记住的只是词汇和形式,而情的实质却只能体会,忘记的也只是词汇形式,实质已经留在心中。因为溶。所以忘。
而第二等则是钟情,可以从一句话中看出来,“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张爱玲的一见钟情。鱼对水说:我很寂寞,因为我只能待在水中;水对鱼说:我知道,因为我的心里装着你的寂寞。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挪威的森林里的爱情。可是既然我在你心理,为什么还让我流泪?
钟情么,或许,以为一见钟情就是天长地久,以为将来就是无数个绵延的明日,钟情的人知道恋上情的滋味更懂得失去情的寂寞。放下只为能走的更远,得到和失去的定义只在于看问题的角度,如果说相遇是缘,那相知是幸,相守则是最大的业。有亲人在身边守护,有朋友在一旁相伴,谁能说最幸福的人,不是像你我这样的!想所念之人,爱所钟之人,谓: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最下等的便是不及情了,不及容易理解为不够,达不到,扩展为不理解甚至是误解情的意思。不及情的人,则因为得不到,所以别人也不能得到;为什么我付出的永远要比对方多;没有对方我无法活下去。过分的执着,依赖之情,甚至产生了抵触心理,作出了不可追悔的事情之人,自然是最下人,他们不懂情。过分的舍弃情或者过分的矫情,任情都不是真正的情,任性的去要,放任自己被情所迷惑所听之任之,拒绝情的试探,这些都谈不上真情,只是这些事情总是在每天每天的重复上演,这些人依旧每次挣扎在自己和对方之间,难怪会有为情所困之感。
所以以张俊的观点,侯希白不过是在不及情上徘徊,算是最下等的人,若是能达到唯能极于请故能极于剑的极情境界,方能进入那钟情的意境,最终有望能从自身的情扩展到天地,方能达到太上忘情的境界。
不过侯希白却是猛然问了一句当张俊心神意乱的话,“不知张兄如今达到了何种的层次!”
张俊叹息了一声,只是说道:“勉力算是钟情吧,不过非是钟情于人,也非钟情于物,而是钟情于武,钟情于超脱世界,斩断命运的枷锁,吾等武者,定要破开这天地虚空的束缚,打破那虚无缥缈的命运长河,进入无限广大的世界之外,去看看这世界,这世界之外的天地,到底是何等模样!?这才是我们武者应该做的,与万古苍茫天地宇宙相比,个人的感情,至死不渝的爱情,终究不过是长江河水之中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浪花,最终还是会被那时间的长河世界的大海所吞没消失。”
张俊说道最后,声音之中竟然产生一缕莫大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始幻想那无尽的天地,广阔的宇宙,甚至大地都在侯希白的眼中化为一方圆形的蔚蓝色球体,侯希白惊诧之间,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广阔的空间中不断上升,纵观整个地球,整片太阳系,甚至看到了无尽的星河宇宙,自己在这股宏大的景象之中显得仿若一颗无比渺小的沙砾不过是万物的一点,相比这无恒的宇宙,逝去的时光,所谓的情,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渺小,终将湮灭。
噗!侯希白猛然喷出一口血雾,随即却是满头大汗从张俊精神营造的意境之中脱离出来,好可怕的境界,好广阔的心境,好无量的器量,这种气吞天地破碎天地的超脱意念,却是足以将自己那一点有情无情的心境完全湮灭覆盖,若非侯希白及时醒悟,恐怕他就真的会破了花间派的心境,当然最终是福是祸还不知,有可能心境破碎之后,功力大跌,也有可能心境更高远如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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