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阿尔托利亚(1/2)

武松再醒来时，身在相府客房的卧榻之上。猛一起身，就看见梦林坐在卧榻不远的圆桌边喝茶。

见着梦林，武松如临大敌。也不等下床，撒开双手就要对梦林摆开架势。可是，他这一撒手不要紧，两手撒开后，武松大为惊讶地“咦”了一声，却是看见了自己在擒方腊时被砍去的左臂又完完好好地长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武松不可置信地抬起左臂，仔仔细细地上下翻看，发现手臂上连一条伤疤都没有。又举起颤巍巍的右手在左臂上捏了捏，肌肉依然坚硬如铁。又兴奋地挥起拳头使劲抡了两拳，还是那么爆发力十足。

他抬眼上下打量起梦林，心道：“看此人如此泰然自若，定是此间主人。无需多想亦可得知，武松左臂突然恢复之事，定是此人所为。武松不明就里，先前对他那般无礼，难得此人以德报怨。虽不是我炎黄子孙，却也是心怀宽广的真英雄、大丈夫。倒是俺不分青红皂白就寻人晦气，真是太过鲁莽了。”想着想着，敢作敢当的打虎英雄也面带羞愧之色。就跟他当年误打了独火星孔亮似的。

“醒了？”梦林自顾自端着茶杯，头也不回地问武松道。

“呃，我……”现在武松脑子里一团乱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答梦林。

梦林也不理他，只顾对他说：“一会儿会有人送早饭进来，吃罢饭你看看这个，”说着，梦林用手指扣了扣堆放在圆桌上的一叠纸，“之后你再想知道什么，就叫门口的人来，他会带你来见我。”

说完，梦林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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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武松才由一名仆人领着见到了梦林。这铁铮铮的汉子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不久。原来，梦林交给武松的那叠纸却是自鲁智深在六合寺坐化之后，《水浒传》剩下的部分。

从昨晚武松的措辞分析，现在的武松所处的时间应该是刚刚擒住方腊，鲁智深在杭州坐化之后。梦林花了一晚上考虑，最终还是觉得应该把剩下的事情都告诉武松。

梦林他本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对我国四大名著几乎都能倒背如流。天将黎明之前，他便用繁体字把《水浒传》的第一百一十九回和一百二十回全都一字不落地默写了下来。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卢俊义如何被蔡京等人毒害，宋徽宗又如何赐了宋江毒酒，李逵为了追随宋江也喝下了毒酒。还有其他两梁山好汉结局也都写得清清楚楚。

武松见着梦林，难掩悲伤地拱手问道：“敢问义士，那纸上所说可是属实？”

梦林看着虎目含泪的武松，长叹一声：“句句属实。”

武松闻言，只觉得身上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一般全身一软，大呼道：“公明哥哥诶——”这铁一般的汉子明明刚刚才哭过，可从梦林的嘴里确定了这个噩耗，再一次抑制不住胸中悲痛，再一次放声痛哭。

哭了好一阵子，武松才勉强抹去泪水，愤然道：“公明哥哥一心招安，为那狗朝廷办事，却不料落得这般下场？……”说着，便要捏碎铁拳，咬碎钢牙——好半天，才像想通了什么似的——缓缓放开拳头，悲切道：“智深哥哥早言，我等受朝廷招安，要能有个囫囵尸首就不错了……哎——罢了……罢了……”

“那武都头今后有什么打算？”梦林看着武松的反应，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打算？自从智深哥哥圆寂之后，武松本欲在那杭州六合寺出家，从此长伴青灯。却不料住持正要为俺剃度之时，就阴差阳错地来到此处。武松虽是草莽之人，却也明白道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受人恩惠理当报答。昨日武松到得此处，不问缘由冲撞阁下。阁下武艺高强，擒得武松却不加害，此乃不杀之恩。阁下收留武松在此，又以好饭好菜相待，此乃救助之恩。阁下为武松医治手臂，使武松不再为一个残疾之人，此乃再造之恩。”说着，武松突然对梦林跪了下去，“此大恩大德，武松无以为报。阁下若不嫌弃，武松愿拜阁下为兄，从今鞍前马后，也好为阁下牵马拾蹬。”

武松的热情让梦林一时无所适从，他扶起武松，问：“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怎么也不先问问我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阁下行事磊落，心怀宽广，绝不可能是奸恶之辈。”武松说着对梦林的看法，“至于身份——武松只知报恩，又何须理会这些？此乃何处——大丈夫随遇而安，天下之大，哪里不是我容身之所？”

武松的豪情也激起了梦林心头的英雄气，（流魂：应该是英雌吧？），他两手搭着武松的肩头道：“好啊——好啊——没想到我竟然能和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做了兄弟？”

“兄长！”见梦林认下了自己，武松兴奋道。

不一会儿，这两人就有说有笑起来。

………………

梦林告诉了武松自己的身份和他现在身处的环境以及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告诉了武松真正为他接好手臂的是那酒神和医药之神的哥德尔。

当武松听到梦林其实是阿尔瓦王国的国王的时候，惊呼道：“兄长如此英雄了得，却不想竟是一国之君？”看来，武松眼里的国君都是宋徽宗那样，除了吟风弄月就只会作画踢球。弄得梦林好不郁闷，远了的和后世的不说，就是那北宋开国皇帝赵匡胤，早年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