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清纯的高衙内(1/4)
第三百四十一章:榜上有名
大宋宣和五年开春,今儿是初月的月末,节庆的气氛已萧条了许多,只是这烦人的绵绵细雨却似是没有尽头,让人平添几分烦扰。
蹴鞠热身赛之后,沈傲总算定下心来,翻开陈济的书稿去看,他是识货之人,只略略看了小半个时辰,便领会了这书稿的珍贵之处。
通俗一些地说,书稿几乎就是如何作经义文章的傻瓜版,书稿通俗易懂,却隐含着陈济经义的心得,许多道理,看似浅显,可是在沈傲读来,却如雷贯耳,令他突然有了几分明悟。
所谓的经义,其实和画画是一个道理,作画先要布局,而经义需要先设立场,也就是破题。之后便是在布局之中填充作画即可。而经义也是如此,设下立场,全文只需按照经义的格式不断的填充辞藻便成了。
沈傲不由地想,将来若是将陈先生这本书稿出版,书名应该叫《手把手教你作经义》,他想着想着,哈哈一笑,天下人都将做经义当作一件神圣的事,真是好笑。
沈傲将书稿读了几日,再重新翻阅,却又发现第一遍和第二遍读起来感悟不同,明明是同样的文字,却感觉书中的核心变了。
沈傲心中暗暗称奇,第一遍读时,书中充斥着如何填充华丽辞藻的一些办法和范例,可是第二遍读来,却发现这些所谓辞藻和案例都是空的,自己只需谨记一些细节,华丽辞藻都不是问题。
他晒然失笑,这就好像是小学生学字一样,低龄儿童学字,自然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办法,唯有一个个熟读背诵,了解它的意思。可是若让一个大学士来重读这些课文,便学会了活学活用,背诵时只需记住一些偏旁,或者记住词组,将这些字排列成各种形状,从而读书各种句子。
第一遍时,沈傲还在想,若是我将这些辞藻统统背诵下来,往后若是堆砌起来便可。可是到第二遍时,才明白,自己不需要如此僵化,记住一些核心,堆砌辞藻手到擒来。
他反复地思量了一个时辰,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头脑顿时空明起来,不由地笑了:“往后任何的经义文章,只怕都难不倒本公子了。”
这种明悟,让他浑身都舒畅起来,犹如乞丐进入一个宝藏,突然发现,原来那些自己梦寐以求的财宝,如今已是唾手可得。
终于熬到了月末的清晨,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夫人翻了年历,今日便是黄道吉日,若是没有差错,艺考的榜单今日就会颁发出来。
沈傲换上浆洗干净的碧衣公服,早早起床,周府已是忙开了,有几个小厮在大门挂了灯笼,中门也将其洞开,还有一应庆祝的器物都准备干净,就是刘文,也手忙脚乱地粘贴封喜钱的红包,这一通忙碌,倒是显得沈傲成了一个局外人,不由地摸着自己的鼻子苦笑:“喂喂喂……我才是正主好不好?”
周恒在这天也早早地起来了,前几日躲出去避难,总算是没有触碰到周正的霉头,昨夜冒险回来,听说了放榜的事,便兴冲冲地来寻沈傲,不无妒忌地道:“沈傲,当时你是我的书童,我是你的少爷,后来你做了我的表哥,我做了你的表弟。如今我还是少爷,你就要入翰林做官了。哎,这汴京城里都知道有个沈少爷,就差点要将我这周少爷忘了。”
沈傲给周恒逗得嘻嘻哈哈地笑了,周恒也转忧为喜,又兴冲冲地道:“不过你是我的表哥,虽然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不过我还是为你高兴的。”
沈傲连忙道:“表弟,我有一样东西稿是抄本,是前几日他翻读时,以方便记忆而抄写下来的。
换作是别人,沈傲自然知道这书稿的珍贵之处,绝不肯轻易示人的;可是在沈傲的心里,周恒不是外人,不管这份书稿对周恒有没有用,总要试试看。
“咦,表哥莫非是要还我武媚娘贞烈传吗?”见沈傲拿出一份书稿,周恒眉开眼笑,翻开一看,却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之乎者也一大堆:“表哥,这是什么?”
沈傲道:“这是好东西,你拿回去看看,若真的愿意用功,或许科举还是有希望的。”
周恒撇撇嘴,不屑于故地将书稿奉还:“我若真的肯读书还是周恒吗?表哥就不要逼我了。”
沈傲只好苦笑着将书稿收回,人各有志,他也不能勉强。
这时夫人那边已经唤人来叫了,沈傲与周恒一道去佛堂,夫人朝着沈傲笑:“今日起来,我总是觉得眼皮儿老是跳,也不知是报喜还是报忧,听说今日贴榜单的几处圣谕亭都是人山人海,我们就不去看榜了,在这儿等着,来了消息,自有人来通报的。”
沈傲颌首点头,危襟正坐,心里有点儿紧张,虽然明知自己在殿试中表现不差,可是这等待的滋味颇为不好受。
夫人见他这副模样,便取笑道:“平时见你什么事都漫不经心,今日反倒怕了吗?”
沈傲呵呵笑道:“不是怕,是期望太大了。”他口里说得轻松,心里却在苦笑,从前自己无牵无挂,喜笑怒骂,全然不将什么考试当一回事,举止轻浮、行为散漫,可是到如今他才懂得,那时候的自己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孤身一人,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而现在不同了,就如这场考试,已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非但国公、夫人焦灼,就是春儿、蓁蓁、表妹、唐茉儿他们又何尝不是为自己担心?还有陈济、唐大人、诸位国子监博士,同窗故旧,亲朋好友,许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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