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听我号令(1/2)
初五日一大早,辽东风雪骤停,空气中只剩下凌冽的寒风,远处的山峦在阳光下一片雪白。“解将军,这里就是辽国辽阳府(东京辽阳府)了”解牛望着面前高两丈的城池道。二人已经换上了一身汉人的服饰,此刻走在最南面的九原门下,没有人会注意他们的身份,那个姓解的刀疤脸将军道:“解牛,在城里一切要低调,等会到了南市后,一切要保持谨慎,知道么?”“是,三爷。”只是最近因为辽军的守将汉斯八儿战死沙场,高丽人入侵辽东的消息让生活在这座古老的城池内的军民官僚有些胆战心惊。辽国与高丽就好似一对仇敌,总有斩不断分不清的关系,可以说是世代结仇。正午的阳光有些暖和,此刻,解利与解牛神故作情懒散走在街上,他们一边四处打探,一边则按照信函上的地址去东京城最南端的南市,去找一家新开的叫一品居的酒肆。这里是辽阳东京城的最南端——南市,也是汉人与渤海人居住之地,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南国的商人走卒,他们穿着羊皮狐裘,领着一支支的商队穿梭在东京城城南。解利经过那对商旅的身旁,听见了这么一番话。那个商人手缩在袖口,“你听说了没,高丽人已经到了辽阳城外了。”另一人反问道:“是么?不过他们千里迢迢来此,又是大冬天,应该不会攻入东京城吧。”“这个难说,最近上京那边可有其他动静?”“这个我可不知。”“……”解利还在听他们絮絮叨叨,这个时候解牛在前头嚷了起来。“三爷,前头就是一品居了。”解利在不经意间顺着肩膀还推搡了解牛一把,意思是这里人多,还是不要惹人注意为好。粗枝大叶的解牛这才明白主人的意思,他摸着下巴的一撮小胡渣。……城南,一座幽静的酒肆内,这里虽然被称作一品居,但是酒肆内客人却门可罗雀,原本在这里卖酒的一个老掌柜前几日突然间就吊死在酒肆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这家酒肆就被一个自称是渤海人的商贩收购买下。解牛轻轻敲门,不多久,一个青衣小厮搓着手从一品居内出来,问道:“官人可要打尖儿?”解牛摇头,按照约定地道:“打尖儿还剩多少屋子,是一等的还是二等的,还是末尾?”“此尖儿随处看?”“好看不好看?”“……”二人说了一阵,对答片刻后,那青衣小厮这才宽下心来,然后拱手做了做请进的姿势。在青衣小厮的带领下,这才入得了一品居。楼台上,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上面,她早就侯在这儿了,她的手里拿着一壶泡开的龙井茶茶杯,此人正是冷舞,只见她笑吟吟地从上面走了下来,走到离解利二人十几步外。解利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话,仓促间不知道手该怎么放,之后便拱手问了起来,“敢问是冷娘子么?”冷舞见到一个刀疤男子,此人身长八尺,个子魁梧,而在他身后则也是一个壮汉,她先前得到信函说是有高丽人来访,依照信中所描述的那样,她断定此二人就是信上提到的解利他们了。“正是,不知将军可是姓解?从高丽来?”看到冷舞,解利的面色有些潮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忙说是。“二位请上楼罢。”在冷舞的领路下,三人已经到了阁楼内,温暖的松木炭火在房间内燃烧起来,炭火上支着一把铜茶壶,此刻正冒着热气,扑哧扑哧的茶水正从壶嘴儿那处淌了下来,那铺在下面的炭火被水嗤个不停。“请坐。”“冷娘子,这是崔供奉的信。”解利恭敬地递上崔知梦的信,一路上走来的时候,他就想了很长的对话,只是到了这里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坐在对面的冷舞,则接下信函,看了起来,先前杨赞曾经说过崔知梦一事,是以这次约头见面就交给了冷舞。冷舞看完后,道:“原来是崔供奉,看样子你们在高丽的处境很是令人堪忧啊!”“王昭(高丽光宗)多疑,常以猜忌为主,我解氏一族大多数人就是死在王昭的刀下,要不是在开京还有一个妹子,这些年我早就随先人而去了……”解利说着的时候,唏嘘不已,眼眶都红了,他极其努力地忍着,不让冷舞看到。“这些我也听崔供奉、王枢他们提及一二,这次解将军来此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既然想入我长春堂,日后必须恪守长春堂的规矩,不得行伤天害理、鱼肉百姓的事,否则主上没有表示,下面的人也会出手的。”“我也知道,父母叔伯弟妹的仇不得不报。”“这是我们长春堂的规矩。”说完,冷舞从袖口掏出一卷白纸,此纸白如羊脂玉,细小的纤维也可以看到,乃是京城书坊玉漱斋最好的羊皮纸了。她摊开后交给解利、解牛二人,“你们二人看看,后悔了现在就退出,以免将来后来;若同意了则签字画押,恪守堂中规矩。”解利看了会,之后则提起狼毫,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而解牛则看到自己的主人也写了,他毫不犹豫就画押了。“好了,欢迎你们加入长春堂。现在主上有任务要分配于你们。”冷舞一人一个,递给他们羊皮纸上的任务。解利二人看了后,神情肃然,点点头,然后将纸条扔到了炭火上。火焰燃起,纸片碎成无数的火星。冷舞起身,叮嘱二人道:“城里不便,下次约你们来,是三日后,明白了。”二人答道:“是,冷娘子。”解利二人离开一品居后,当下匆忙出城。阳光照在辽河上,泛起无数的银花,在涛涛辽河外的松原上,一个个蚂蚁似的村庄已经铺陈开来。。。。。。。ps.辽阳府城高两丈,幅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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