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青魔和情魔(1/3)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集市,街上有不多不少的行人。
这是冷北楼和他的雪袍骑队,踏进“面条街”之后的第一眼印象。街道两旁,各种小吃、小货,琳琅满目,目不暇接,在红男绿女人丛里,穿行如风的“塞北”战士们,重任在身,重担在肩,不敢稍留。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一家商铺开业,鸣放了一震惊天动地的爆竹响,一辆由一头又老又癞的驴子驾御的又破又烂的泔水车,正在人流里缓缓而行,忽然被陡然而起的巨大鞭炮声,惊得失去了方向,冲撞在街旁好几家的卖杂货的店铺门案上,佛像、粉盒、雨伞、针线、刀镰、水果、草席……诸如此类的货物,散落了满地。
就见被撞商贾的呻吟,被泔水溅及的路人喝骂,叫成一气;行人大呼小叫,扯孩扶老,纷纷走避,乱做一团。
冷北楼和他手下的骑队,没有叫,更没有乱,他们依然步伐坚定,步调一致,目光如刀,目不斜视,以极快的速度,马上就要通过这条面条形状的街道——
然而,他们脚下铺着石板的街道,突然间,就齐齐下陷!
他们的脚下一空,空洞里,竖着一排排的明晃晃的刀锋,正等待着吸食他们的鲜血——
那辆又破又烂的泔水车,车上的八、九个泔水桶的桶盖,猝然掀开,又脏又臭的泔水桶里,居然每个桶里,都藏有一个全身裹着严严实实黑油布的弓箭手,每一个人持一张弓,每一张弓搭三支箭,只听得八声断喝,二十四箭齐发后,又是二十四支毒箭齐上弓弦。
不但如此,街道两旁那些卖货物的商人和买货的村夫村妇,以及走在路上的行人,十个人里,有八个人,突然变了样,出了手。
他们飞快的从案板下、篮筐里、袍袖中、草推内,抽出又毒又快的兵刃,飞袭冷北楼和他的雪袍骑士。
地下石板一给掀起时,所有的骑士,都不约而同的一跃离马鞍,人飞起,他们的坐骑马匹,大多落尽刀洞,嘶叫连声,成了人类的牺牲品。
战士们跃起时,都已拔出了刀剑,纷纷格掉了箭,然后,高大壮就带着三分之一的近百名战士,冲到了弓箭手身前,在那些弓箭手还未来得及射出第二排强矢之前,手起刀落,将他们乱刃分尸。
那些假冒“路人”的杀手,举武器冲过来的时候,高大尚已领着另三分之一的近百战士,挡杀了过去,随即,剑影刀光,喊杀连天。
剩余三分之一的近百战士,随冷北楼动作迅疾的退避到安全地带,持刃张目,屏息以待,为同伴掠阵,并没有插手向前。
冷北楼相信以高家兄弟和那两个小队的战力,很快的就可以安顿眼下这个混乱的局面。
果然,高家兄弟和那些勇悍的“塞北”精兵,极快的就安定了局面。
放眼过去,不少无辜的路人,或被车马撞伤、或给掀落到陷阱里去,误伤身亡的悲惨者,不在少数。
一些伤心哀号的伤者里,其间一名高耸颧骨的年轻痩削母亲,怀里抱着一团血肉模糊的襁褓婴儿,她衣襟敞开,奶乳半露,都忘了遮掩,被冷北楼一眼看到。
那年轻痩削的母亲,一直两眼茫茫的干呆着,然后,她突然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扯着冷北楼的衣服,大声哭号道:
“你们这群天杀的,还我孩子的命来,还我孩子来……”
冷北楼无法应付,只能一动不动的,接受年轻母亲的粉拳不停地捶打。
那痩削母亲,露出白皙诱人的乳子,撕着、打着、哭着、喊着:“我那苦命的娃儿,我那短命的娃儿……”猝然,那女人手一翻,从死婴襁褓下,抽出一把刀。
一把像情人眼似的刀,快如急电。
那女杀手一出手,一个血衣大汉斜刺里冲出来,一把已抓住了她雪白的腕子。
那大汉出手如铁,他一抓就箍住这女人的脉门。
那女杀手吃了一吓,手腕吃痛一松,刀就险些跌落在石板地上。
但是,刀光再起。
那女杀手的另一只手,又多了一把情人眉也似的弯刀,刀斩血衣大汉的腰部。
血衣大汉松手,退开一步,断喝道:“冷楼主,小心,她就是‘青龙会’的‘情魔’梅芳!”
冷北楼赫然一惊,道:“若非姬北命姬大侠提醒,在下险些上了这女魔头的当!”
那“情魔”梅芳一脸的凶狠,突然便退,退过一个肉案,高大壮和高大尚,已前后堵住了她,姬北命已喝道:“放她走!”
高家兄弟一怔之间,“情魔”梅芳已经疾走不见。
高大壮丈二金刚木不到头脑的不解问道:“这娘们要害表哥,为什么要放他走?”
姬北命不好说高家两兄弟不是“情魔”梅芳的对手,只得道:“两位高爷有所不知,‘青龙会’的另外一个魔头、‘青魔’就在附近,穷寇莫追,我们还是当心一些的好。”
高大壮摸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可惜了……”
高大尚在一旁调侃兄弟道:“你是可惜跑了那个小娘们吧……”
高大壮反吼了一句:“总比你眼珠子,可劲的往人家胸脯盯的好!”
高大尚一把扯住兄弟,骂道:“你就没瞅她的奶吗?还来笑话我?我削死你个小鳖犊子!我削死你个小鳖犊子”
高大壮“哼哼唧唧”反讥道:“要干仗吗?你每次打过我啦?上次打得你屁股开花,这么快就忘啦?!”
高大尚火道:“上上次,门牙被打掉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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