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情绪混乱的舞池(2/2)

想到这里，张小麓的眼眶似乎有些模糊。

今天，顾安尘这个晚会来得真的很合事宜。张小麓一直别扭着不愿意跟江帆说话，甚至赌气似得在他面前做过不少幼稚的事情。包括伤害了那个无辜的白歌。

张小麓自然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所以有这样一个机会和江帆好好说说话，张小麓也很满意。缓缓的，张小麓低垂着头抵在江帆的胸膛。

“怎么了？”江帆感觉得出张小麓的反常状况，忍不住开口问道。说话之时，他胸口的闷响和震动透过骨头和肌肤传递给张小麓。这样，张小麓才觉得江帆就在这里，就在身边，离自己就这么近。

“我没事，让我靠靠！”张小麓闷闷地开口，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痴痴地守了十多年的懵懂的第一份爱情，终于还是要走到尽头了，“江帆，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句话，让江帆顿了顿，可是却得不到江帆的回应。

张小麓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吗，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江帆看着张小麓那么多年，张小麓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所以江帆此刻自然也是清楚张小麓的情绪……和眼泪。

然而他却是什么承诺都不能给张小麓。

就是因为太懂张小麓了，所以才清楚自己不能纵容她。

“小麓……”

“你别说话！”江帆要说的，不可能会是自己想听的。如此，张小麓还不如不听，所以只要让江帆安静地听自己讲话就可以了。

“江帆，我不想再让自己过得那么累。如果注定得不到，那我就只能让自己放弃！”两人原本随着音乐走动的舞步渐渐地停了下来，张小麓长舒一口气，“有时候换一种活法未必就不是件好事。所以我决定了，我要把你从我的心底……换掉……”

“小麓……”

“你可别说对不起之类的话，那并不适合我！”

江帆心疼地皱着眉，看着怀里这个连哭都不肯让自己看见的女人。眼底的隐忍和忍耐似乎也快到了极限，就在他几欲想要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另一个声音打乱了两人的宁静。

“张小麓！”沈非早已经看到了张小麓和江帆，而看着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样子，沈非心里又羡慕又嫉妒。好不容易带着楚旋舞到了两人的身边，沈非趁着音乐拉着楚旋溜了一个360度的旋转，同时叫出张小麓的名字，将张小麓和江帆的注意力同时吸引过来。

就在此刻，沈非松开了楚旋的手。早在他叫张小麓的时候，江帆也就注意到了，这下楚旋舞着旋转到了江帆的身边。

作为男伴出席的江帆自然伸手接住了楚旋，楚旋也借此机会将手搭在了江帆的肩上，脸上依旧露出那个标准的笑容，目光灼灼地望着江帆。

而落单的张小麓，自然是被沈非一把扯进了自己的怀中。张小麓瞬间变背对着江帆了，江帆当然没有办法看清张小麓此刻的脸色。

反而是沈非，再看到张小麓满脸泪痕的时候。眼睛变得猩红，脸色也十分难看，“小麓……”

张小麓没做多想，一头埋进沈非的怀中，“不要让江帆看见我的脸！”

张小麓想，保持自己在江帆面前那个永远的笑容……才是以前那个张小麓。现在的张小麓，已经在社会这缸池水中被侵染地黝黑，心也因为长时间陷足于淤泥之中而无法自拔。所以就是这样的张小麓，决定要离开那个对她而言，仿若天使的男人。

或许这样的形容真的太矫情了，然而只有张小麓心里清楚。江帆，就是她的天使。但是这个天使，也有爱别人的权利。

而沈非听了之后，目光落在了江帆身上，那其中的愤慨和怒火，让江帆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