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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一辈子,还请您不要赶奴婢走。”说着,眼眶一热,眼角滚出两行热泪,自始至终,紫兰都不曾朝旁边的全安投去一眼,也没发现全安晦暗如深的眼底闪过的伤心,黎婉不料紫兰会冲出来,被突然闯出来的声音吓得手一软,差点将怀里的唯一松开。
两人一左一右跪在地上,全安望着紫兰,紫兰望着她,黎婉忘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了,抱紧唯一,良久,才道,“全安,你先下去吧,有些事好生想想,想好了再来找我,紫兰,你也起来吧。”
全安跪在地上不动,紫兰闻言,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经意地扫了全安一眼,眼不住,紫薯是知道黎婉打算的,此时也愣在原地,夫人叫全安来不过想好好约束他,将他和紫兰的事情定下来,怎么最后变成这样子了?
全安跪了会儿,慢悠悠起身,眼神落寞地转身走了。
估计全安走出去了,紫兰眼泪愈发肆意,怎么也停不下来,含着哭腔道,“夫人,奴婢身子不舒服,能不能下去休息半天?”
“今天紫薯在这边就好,你下去吧。”黎婉没想着紫兰能为了她拒绝全安,心底震撼,更多的事感动,感动的同时又夹杂着愧疚,她的本意是想促成两人,紫兰说得决然,不知道全安怎么想。
好事成了这副样子,黎婉心底过意不去,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秦牧隐进屋瞧见的便是这样的情形,黎婉躺在软榻边,神情木然,全雪抱着唯一坐在桌前玩着桌子上的玩具,听着动静,唯一最先抬头,啊啊地和秦牧隐说着话,全雪起身行礼,秦牧隐摆手,抱过唯一,屏退全雪坐在榻边,问黎婉,“是不是不舒服,神情恹恹的,回来你都没发现。”
黎婉抬头,蹙了蹙眉,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侯爷,我不过想逗逗全安,紫兰伺候我多年,忠心耿耿,我就是担心紫兰嫁给全安过得不好,想膈应全安两句……”
紫兰表明了衷心全安一声不吭,受到的打击太过沉重,不知道他缓得过来不。
秦牧隐不以为然,“全安的性子我明白,不会消沉的,真要给他们指婚了?”从沧州回来快一年了,黎婉一直不待见全安,好不容易想透彻了,秦牧隐不想全安又回到了最初。“这件事交给我,明日就能让全安重振旗鼓。”
黎婉点了点头,靠在秦牧隐怀里,“您的官职不是定下来了吗,怎么不见你去衙门?”黎婉看着秦牧隐,这几日他早上去黎府帮忙,下午回来给老夫人按摩腿,日子悠闲得很。
秦牧隐蹙了蹙眉,黎婉便猜到了,宫里边出事了,否则,秦牧隐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安夫人和锦太妃给你找麻烦了?”
“不是什么大事,我与皇上告了假,等二弟亲事过后再去衙门。”外边的事情秦牧隐不想与黎婉说,免得她操心。
晚饭过后,黎婉在屋里看书,秦牧隐抱着唯一出门了,朝堂上有许多人想要将他推下来,秦牧隐丝毫不在乎,他官职不高,忌惮北延侯府的人想多了。
全安架着马车,一会儿后,在聚丰酒楼停下,冬日的傍晚天还透着凉意,秦牧隐将唯一裹紧后才下了马车,掌柜恭敬地守在门口,算着日子,今日晚上有八桌客人,然而,里边静悄悄,什么声音都没有,大堂里,站满了一群人,一眼就看得出他们身上穿的的是禁卫军的服饰,唯一靠在秦牧隐肩头,心底害怕,缩了缩脑袋,埋在秦牧隐怀里。
秦牧隐轻轻拍着她的背,上前,和人寒暄,“皇上到了?”
“刚来一会儿,在梅字阁等着了。”正统领与秦牧隐没什么交情,故而,没透露皇上心情不太好的事。
秦牧隐神色平淡,瞥了眼旁边的掌柜,“吩咐厨子上菜吧。”
酒楼是皇上赏赐的,修改布局的时候给皇上看过布局图,皇上找得到梅字阁一点也不意外,掌柜的朝后边打了一个手势,跟在秦牧隐身后上楼了,到了一处青花瓷的花瓶前,掌柜的上前推开门,里边,仁崇帝坐在上首,旁边坐着大皇子,秦牧隐一只手伸到唯一腋窝下,移开她的身子,让她能看清里边的人,“里边坐着的是大皇子,送唯一一箱玩具的大皇子。”
唯一不认识里边的人,进屋后,绷着脸,随时快哭出来的模样,仁崇帝朝秦牧隐道,“坐下吧,听说聚丰有两位厉害的厨子,好奇不已,特来尝尝味道。”
哲修对秦牧隐怀里的唯一好奇,踩下地,贴着秦牧隐站着,秦牧隐坐在凳子上,叫唯一侧坐在他左腿上,正对着哲修,哲修眨了眨眼,伸出手,想触碰唯一的小脸,手到了半空又僵住了,只因为,唯一瞪着大眼睛,新奇不已地望着他。
仁崇帝还是在百日宴上见过唯一,唯一今日穿了身淡黄色褙子,下边一身海棠花图案的长裙,头上裹着一张粉色的头巾,眉目清秀,皮肤白皙,隐隐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了,“她长得像你。”
秦牧隐笑了笑,这时候,外边有人敲门,秦牧隐道,“进来吧。”
掌柜领着小二上菜,秦牧隐将唯一的小手露出来,说唯一像她的只有仁崇帝了,旁人见着了都说唯一像黎婉的多,黎婉心底很是自豪,孩子是她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不像她说不过去。
其实,唯一部分随了他部分随了黎婉,不过,黎婉听着旁人夸赞唯一漂亮是随了她心底高兴,秦牧隐就由着她去了,听了仁崇帝的话,嘴角挂着浅浅笑意,“老夫人说她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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