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怀疑(1/2)
。天越来越热了,走在街上像下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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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放下一块石头,轻轻叹了口气。
不提她如何养精蓄锐,却说如意,一溜烟的去了姜老太太的颐安居。
姜老太太听说姜辛打发了人回说她已经无大碍,倒是惊了惊,破天荒的把如意叫了进来,问她:“你是二丫头身边服侍的?”
如意跟着姜辛,连老太太的门口都摸不着,早就私底下不知道多嫉妒羡慕恨别的房的丫头能从老太太这讨些赏赐,却只能恨自己跟错了主子、命苦。
今儿见老太太如此和颜悦色,如意也提起精神,一丝不苟的道:“是,奴婢叫如意。”
姜老太太才不关心她是不是叫如意,哪怕叫狗尾巴花呢,也不关她的事。姜老太太就是想验证一下,是不是她老了,所以刚才丫鬟的话她没听清。
因此老太太着急的问:“我听说二丫头醒了,可确有其事?”
如意心跳加速,生怕回答的不周全,便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的道:“可不是,姑娘烧了三天三夜,奴婢们连药都灌不下去,急得不得了,也是天可怜见,今儿就醒了,才醒姑娘就打发奴婢来回老太太,说她已经无大碍了,叫老太太好放心。”
到后来越说越流利,如意背后冒汗,竟有一种幸不辱命的骄傲感。
姜辛想的一点儿错都没有,姜松也是老太太的亲儿子,他英年夭亡,老太太心里也是疼的。/人都偏爱弱者,二房没有儿子,只剩下孤儿寡母,她就是看在死去二儿子的份上,也要对姜辛母女格外偏疼些。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热脸贴冷屁股久了,姜老太太也恼了。她有什么可亏欠这娘俩的?平时多说一句话,这二丫头就撂脸子,好像自己欠她几千两银子似的,她一个快花甲的老太太,图惜什么呀?
老二家的也不是个感恩识时务的,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小事就跟天塌了一样,整天就知道哭哭哭哭。再好的运道也都哭没了,不嫌晦气么?
再说,她要是敢扯着老大媳妇哭也成,给自己和闺女哭出点福利来,也算她的本事。可她不敢争不敢抢,不敢说不敢言,就只会躲在自己房里哭,一哭能哭三天,水米不进。
这才叫真正的亲者痛,仇者快。
哄一回行,哄两回行,她要听也成,可不能每回这儿媳妇哭,她这当婆婆的低三下去的去哄吧?
时间长了,老太太也没那耐心烦了:爱哭哭去吧。
日子是自己过的,路是自己走的,老二虽然走了,可姜家也没亏待那娘俩不是?不少吃不少穿,还这么不知足,那她也不管了。
这回姜辛溺水,老太太是知道底细的,要说怨,也怨不着谁。兄弟姐妹一堆人呢,你一句我一句,不过都是无伤大雅的话,没谁针对二丫头。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二丫头自己心里不自在,就躲开人自己在人群后煞着,结果脚下一滑,就掉池子里了。
这怨得了谁?又没谁推她。要真论起来,还得怪二丫头自己,谁让她走路都不加仔细呢?
但这话说不得。
老二媳妇哭天喊地的抱着二丫头就不撒手,老生常谈,又是念着老二喊命苦,那么多婆子丫鬟愣是拨拉不开,可不就耽搁了?
二丫头烧了三天三夜,老太太也三宿都没睡好,半夜起来几次给菩萨前面上了炷香,暗暗念叨菩萨保佑,可别让二丫头有点好歹。
就算再不招人疼,到底是姜家的种,老二这一枝子可就剩她这一颗独苗苗了。
无人时想起二儿子姜松,老太太悲从中来,还掉了几滴老泪,又在姜老太爷的牌位前叨叨咕咕了许久:不是她不关照二房,实在是二房扶不上墙,她年纪老大,精力不周,又能如何?
因此听说姜辛醒了,姜老太太心里也一松,再一琢磨如意这话里的话,姜老太太眼都瞪圆了,她忽的就站起来道:“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瞧瞧二丫头啊。”
如意见姜老太太沉默半晌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触了霉头,心里暗暗责怪姜辛:姑娘您从前不说跟老太太撒娇卖痴的,这会儿遇到事了再想起这一碴来,黄花菜都凉了,只怕老太太的心是让您伤透透的了。
可不料老太太竟着急忙慌的就要去瞧二姑娘,如意也愣了。
还是姜老太太身边的孙妈妈拦住老太太道:“老太太,您这可是高兴糊涂了,二姑娘才醒,身子虚着呢,您这兴师动众的一去,又得劳动二姑娘起身,别再折腾二姑娘病的严重了,那可就不好了。”
孙妈妈万事都以老太太为重,对于二房的娘俩儿是压根不放在心上,她们对老太太不孝顺不体贴,孙妈妈也就不介意踩她们娘俩一脚。别这会儿说的好听,结果去了又给老太太撂脸子,何苦?
姜老太太刚才的高兴劲儿就这么消散了,她也有点儿打退堂鼓。她不怕别的,就是怕二太太那哭魔功,谁听了谁头疼。
是,死了的是她丈夫,可那还是老太太的亲儿子呢。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又体谅她的伤心来?
姜老太太不过是不屑像二太太那样,时刻把怨恨挂在嘴边罢了。老太太是个要强的人,她知道,越是抱怨,越是把伤口给人看,得到的不过是假惺惺的安慰,更多的人旁人的嘲笑和轻蔑。
姜老太太皱了皱眉头,一想到二太太她就头疼心烦,思量了半晌,摆了摆手道:“你说的也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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