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哪有人和狗比的(1/1)

一个女服务员过来收盘子，顺手就将那盘花生米倒进了垃圾桶，小离眼巴巴地望着散在垃圾桶内的食物，舔了舔嘴巴。

“小姐，你们这招工吗？”小离问道。

女服务员轻轻抬起头，瞟了她一眼，继续收拾桌面，半晌才开腔：“你来晚了，我是最后一个。”

“哦，不好意思。”小离拉着小伤往外走，小伤松开手，问道：“你们这可以打赏点吃的吗？”

女服务员抬起垃圾桶，指了指里面的饭菜，“要吗？”

小离气得红着脸，“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不要，反正是有乞丐收的。”女服务员面无表情，拿着垃圾桶朝外扔。

不一会儿，就跑来一条狗，朝着垃圾堆，左闻闻，右嗅嗅，摇摇尾巴绕了过去。

“你作为一条狗，有必要挑三拣四吗？”小伤踢着路边的石子，摇了摇头。

“呜呜——汪汪——汪汪——”这条狗冲着她们狂吠了几声，小离和小伤吓得往后退了退。

“polly，eon。”一个年轻女人朝着这只狗打了个手势。

这只狗晃着它肥大的扫把尾巴，扭着屁股钻到了主人的手下。

“今天表现得不错，晚上有德国香肠吃哦！”主人摸了摸它的头，夸赞道。

“妈常说，人比人，气死人，我看现在是人比狗，气死人。”小伤盯着那只拿头来回蹭着主人小腿的狗。

“哪有人和狗比的。”小离揿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伤揉了揉额头，满脸困惑地说：“我就是搞不懂，狗会的，人都会，可人为什么就混不过狗。”

她不明白的是狗的尊严是建立在臣服于人的脚下的，人的尊严则是建立在踩在人的头上的。

那只狗极尽所能讨好自己的主人，它摇尾乞怜不觉羞耻，偶尔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着路边的野狗炫耀着，这也许就是狗生的骄傲吧！

“也许狗比人自己更了解人吧！”一个老迈的声音从小离耳边掠过，一个拿着二胡的盲人带着他的狗从两人身边经过，那饱经沧桑的脸像是个活化石，让人感慨岁月无情。

两个人坐在公交车站，小伤靠在小离肩膀沉沉地睡去。小离拿着那张比赛宣传单，借着路灯昏黄的光，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琢磨着，像是个认真努力的学生。

她从来没有这样提心吊胆过，只是场比赛，又不是偷大楼，可是她宁愿偷窃失手，也不愿比赛失利——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比赛，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也有人本能的骄傲。

凌晨，太阳抛出了淡淡的身影，还未投出光芒，就已经紧紧逼视着这个井然入序的城市。

最先清醒的早点摊，各种早点映入眼帘，米和面交织出花样百出的食物，这种家常的香味却经久不息地刺激着人的味蕾。

陆续开门的小饭店、小超市，服务员、收银员打着呵欠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小离和小伤沿着s市最长的公路前行，时跑时走，只为节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