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修道院公学(5)(1/3)
“我的好霍普金斯,我侦破过许多案件,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罪犯飞着作案。/只要他生有两条腿,就一定有踩下的痕迹、蹭过的痕迹以及不明显的移动痕迹。但凡做侦探的,只要运用科学方法,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个溅满血迹的房子里竟找不出有助我们破案的痕迹。从你的调查可以看出,有些东西你是不是没有仔细检查过?”
年轻的警长听了我朋友的这番挖苦话,不免有些发窘。
“福尔摩斯先生,我真傻,当时我没有来找您。但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屋里还有许多值得特别注意的东西。一个就是那把作案用的鱼叉,是凶手从墙上的挂物架上取下来的。另外两把鱼叉还在架上,第三把叉子的地方则空着。在鱼叉的木柄上刻着‘ss,海上独角兽,敦提’。看来凶杀是在一时的愤怒之下发生的,凶手使用的是信手抓到的武器。凶杀发生在凌晨两点,而凯里则完全穿好了衣服,说明被害人和凶手曾经有个约会,桌上有一瓶朗姆酒和两个用过的酒杯就说明了这一点。”
“是的,这两点推论都有道理,屋里除了朗姆酒还有其他的酒吗?”
“有,在贮物箱上有个透明酒柜,摆着白兰地和威士忌。但是这个对我们并不重要,因为细颈瓶里的酒是满的,因此,柜里的酒没有动。”
“尽管如此,”福尔摩斯说,“架子上的酒还是有意义的。不过先请你讲讲你认为跟案件有关的其他物品。”
“桌子上放着那个烟丝袋。”
“桌子的哪一部分?”
“桌子中间。烟丝袋是用没有鞣制过的带毛海豹皮做的,有根皮绳可以扎住袋口。烟丝袋的盖子里边有‘p.c’两个字母。袋里装着半盎司气味强烈的烟丝,是海员吸的那种烟丝。”
“好极了!还有吗?”
霍普金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土褐色外皮的笔记本。本子外表磨得粗糙陈旧,纸页边缘脏不拉几的。第一页上写着“j.h.n”,还有个年号“1883”。福尔摩斯把笔记本摊开在桌子上,用他特有的方式仔细检查,霍普金斯和我站在他身后从两边观看。第二页上有印刷体字母“c.p.”,接下来几页上全是些数字。另外几页的标题是“阿根廷”“哥斯达黎加”“圣保罗”,每个标题之后都是几页符号和数字。
“你对这些记载有什么看法?”福尔摩斯问。
“它们看起来是一些有价证券的记录。我想‘j..p.’可能是他的顾客。”
“试试加拿大太平洋铁道公司(canadianpacificailway)。”福尔摩斯说。
斯坦利·霍普金斯紧握着双拳捶起大腿,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我真是个大笨蛋!”他叫道,“当然就像你说的,这样子我们只需解出‘j.h.n’一个缩写了。我已经查过旧的证券记录1883年中不论是在交易所内或在外的经纪人中,没有一个名字和缩写符合的,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是我所握有的最重要一条线索。福尔摩斯先生,你一定也认为这个名字的缩写可能就是现场另外那个人的——也就是凶手的。我同时深信,这本与大宗有价证券有关的记事本,给了我们一些犯罪动机的指示。”
福尔摩斯显然因为这新的发现大吃一惊。
“我必须好好想想你的这两点说法,”他说,“我承认这本在侦讯报告中没提到的记事本修正了我原来的想法。我有个推论,但这个推论完全没有这本记事本存在的余地。你有没有追查任何这上面记录的有价证券?”
“正在交易所调查,但是我想这些南美康采恩的股票持有者的全部名单多半在南美。必须过几周后我们才能查清这些股份。”
福尔摩斯用放大镜检查笔记本的外皮。
“显然,这儿颜色变了点。”他说。
“是的,先生,那是血迹。我告诉过您,我是从地上捡起来的。”
“血点是在本子的上面呢?还是下面?”
“是在挨着地板的那一面。”
“这当然证明笔记本是在犯罪后落下的。”
“福尔摩斯先生,正是这样,我同意这一点。我猜想是杀人犯在匆忙逃跑时掉的。它就在门的旁边。”
“我想这些证券里没有一份是死者的财产,对吗?”
“是的,先生,没有。”
“你有没有证据可以认为这是抢劫杀人案呢?”
“没有,先生。像是没有什么东西被动过。”
“啊,这是件很有意思的案子,那儿有一把刀,是吗?”
“有一把带鞘的刀,刀还在刀鞘里,摆在死者的脚旁。凯里太太证明那是她丈夫的东西。”
福尔摩斯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想,我必须亲自去现场检查一下。”
霍普金斯高兴得喊出声来:“谢谢你,先生。这的确会减轻我心中的负担。”
福尔摩斯对警长摆摆手,“一周以前这本来是件容易的事。”他终于开口说,“不过现在去,可能还会有些收获。华生,如果你能腾出时间,我很高兴你能同我一起去。霍普金斯,请你叫一辆四轮马车,我们过一刻钟就出发。”
在一个铁路小站我们下了马车,匆匆穿过几英里的一大片森林遗址,这里曾经是一个大森林的一部分,是不可逾越的“林带”,曾经抵挡萨克逊人的入侵长达六十年之久。森林的大部分都被砍伐了,因为这里曾经是英国第一钢铁厂的厂址,树木被砍掉用来炼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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