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周洪露等的就是这一请(1/2)
第十四节、周洪露等的就是这一请麻将桌子一撤,正堂里,显得立刻的宽大了许多,阳光也将正堂,照得满堂的光彩,在这样渐冷的氛围里,让人感到温温地暖和。现在,正堂里,只剩下了周洪露、国辛和徐振山三个人了。周洪露是这房子里的主家,应该的主事,他把国辛让到上手椅子上坐下来。这一下,国辛的脸色,马上好看了。在湖西,北屋,正堂,上手椅子,是这个家庭里,身份最贵重的人,才能落座的。这是风俗,文化。人家说,到哪个山,要唱哪个山的山歌。到湖西,要是不讲究湖西的规矩,那他,就只好的自己走出去湖西。国辛知道湖西的风俗文化,所以,使劲地,客气了一番,才半个屁股坐上去,显出了他对这个家庭,这个家庭的主人的尊重。周洪露却没有注意这些繁缛的礼节,全然的一副武夫的大大咧咧,等国辛坐好后,便转头,支使徐振山倒茶。徐振山见他们的“桥”,终于在自己大智大勇的操作之下,大成功了,自然地分外高兴,慌忙着倒水、续茶,向两头,显示出自己在另一头特别重的分量。周洪露等徐振山忙活完了后,才在八仙桌子的另一头的椅子上坐下来,捋一捋油亮的大背头,再转过身子,底音十足地向国辛拱手,然后,在转过脸来,故意地问徐振山,“振山呀,这位先生?是?”他现在,才入正题儿。国辛知道他的想压人气势的用意,就干脆,好人做到底,顺坡下驴,甘当衙役,抢过徐振山的话茬,从上手的椅子上站起来,前来一步,腰身微微一弓,两手一拱一送,“久闻周先生大名,不胜敬慕,今日登门相扰,实在冒昧得很。”大丈夫嘛,能伸能屈。想当初,韩信胯下之辱,别人嘲笑他的懦弱,但又怎样?照样的统兵,多多益善,当了大大的将军,等拔出腿来,再看两腿上的泥,才真正的不晚。徐振山那明白这里面的深刻的道理?甘心当狗,赶紧接茬,向周洪露隆重推荐,“这位是国辛,国先生,受皇协军,邓总司令的委派,专门从金乡城里,专门来的,现任皇协军嘉祥联络团长,代替邓司令,全权,处理咱这一带的事务。”徐振山吹乎完了国辛,他又转过身子,再次的朝向国辛的上手,满是仰慕和激动的表情,“特派员,这位是周先生,俺多回向您介绍的,文能治国,武功盖世。”徐振山这差,当得够辛苦的。周洪露耐心地听完徐振山的介绍完,“噢,”拉着唱腔的突然的明白,“是国先生呀,怠慢怠慢!”然后的,周洪露朝着国辛再拱手,“国先生,别听振山的,秀才嘴儿,油腔滑调的,他哪知道微山湖,有几只老鳖王八蛋。”国辛脸一红,他当然听出周洪露的话外话,心里很是恼火,这微山湖里的老鳖王八蛋里,当然的,有自己的一份儿。国辛想发作,但是,站在人家的屋檐下,又是带命令的来请人家,自然的,身份矮一截。大丈夫,能伸能屈,真金不怕火来炼。想那王朗被诸葛亮骂死,是那王朗王司徒的道行不深,能被人骂死,跟能被大风刮跑,有什么两样?都不能成大器。想到这里,国辛,只得将两拳重新拱起,故意制造轻松的气氛,“周先生的嘴,就像大日本国的军舰,犁‘海’(厉害)了。在下,是大日本皇军金乡宪兵高桥司令的特派员,奉邓总司令之命,特来请周先生出山的。”国辛到底的有几分道行,见自己嘴巴上交往,不是周洪露的对手,就干脆的单刀直入,来个变被动为主动。周洪露果然中招,“请出山”显然的意外,神色,明显的失措,话音儿,明显的没有了章法,“国先生,国先生,言重了,言重了,您是国亲,贵族,哪能让您来请?”周洪露故意把国辛,念成“国亲”,他的这一念错,让国辛猜到了歪道上了。国辛嘿嘿一笑,也拱手,“周先生,我的这个‘国’字,是咱湖西长治久安的‘国’,是咱湖西王者风范的‘国’,和周先生是一个的道理,就是为咱湖西,多出力,做贡献。”周洪露把手一摆,显然的对他的咬文嚼字不耐烦,“俺老周是个粗人,就知道好狗护三村,谁欺负咱,咱就叫他俩眼皮子肿!不过,邓司令请我出山,不怕我……”周洪露说完“不怕我……”故意的停下,让国辛猜。国辛却错怪了周洪露的本意,见周洪露话说到半截,停下来,就认为,在自己的突然打击下,没了定力,就赶紧地乘胜直扑,一下子把说话的主动权抢过去,“周先生,你说的你是护三村的好狗,是说您的本事强吧?你是说,您,想当年,当国军营长,在武汉城下,跟皇军的那一战?嘿,我还战过皇军呢,邓司令说啦,那都是过去的事,各为其主,那事儿,早叫大风刮跑啦。”国辛故意的显示自己说话的本事,故意的把说话的逻辑给弄乱,想让周洪露晕了头脑,跟着他的主意走。丘八,打架行,别的,哼哼,能有啥本事?国辛提的周洪露的武汉城下,确实出乎了周洪露的意外,这在鬼子的地盘上,应该是忌讳的事情。国辛这样猛地一提,就是要给周洪露一个冷不防、措手不及。周洪露的武汉城下,是指,1938年的武汉保卫战。那一战,国民党集重兵,依大别山、幕府山等连环山脉河川,与鬼子决一死战,是中国军队“战于武汉而不战与武汉”的辉煌战例,一下子扭转了中日战争的大格局,从此,中国的抗战,从战略防御转向了战略相持阶段,为最终打败日军,奠定了坚实的根基。四十多天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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