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月下论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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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类坠入深渊的不是无知，而是自以为是的谬误。

——摘自《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预言者：流毒》

＜＜——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六卷守望者与守墓人的命运邂逅之歌——＞＞

风轻云淡，富士山遥遥在望，大宝、小树和妖孽围着一堆篝火，呈三角坐在月下。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大宝望着明月，喝了一口牛奶，话锋一转问小树：“一个剑道高手或者武道高手应该是怎么样的？”要不是络腮胡上沾满了奶渍，还真有那么一点草莽龙蛇的意思。

小树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武道讲求心技体的统一和谐，武道高明者必然具备从他人身上发现形魂是否一致的眼光。”

“对！”大宝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咧了咧嘴：“形与魂和，魂与剑和方才是一个剑道高手。那么我们来分析一下由鬼影者构造成的座头市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小树点头。妖孽除了翻译，就是沉默，目光却灼灼地盯着大宝。

“除了眼睛刚瞎，适应性的问题外。新构造的座头市只能说是徒有其表，不堪一击。不客气的说就是花拳绣腿。知道座头市的用的是什么剑法吗？”

“拔刀术。”妖孽毫不犹疑。同时气鼓鼓。

“什么是拔刀术？”大宝反问。

“拔刀术是日本刀类武术的一种流派。其核心思想便是‘一击必杀’，利用瞬间高速的拔刀攻击对敌人造成出其不意的打击，简而言之即是偷袭战术。因此拔刀术并不涉及出刀后的剑术套路。”

“对，但是也不对。”

“为什么？”妖孽紧追不舍。

“座头市身上有一种剧烈的威慑力满溢而出。不管多么努力，那都是藏不住的。为什么？”大宝没有回答妖孽的问题，而是抛出了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一阵沉默。小树先摇了摇头，妖孽也摇了摇头。

“呵呵，还是那句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众所周知，座头市为人谦逊有礼，但却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魄力，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所使用的剑术是以出其不意著称的拔刀术。拔刀术，又有居合、鞘之内等别名，是一种强调一击制敌的武术。浪客剑心中，拔刀术被描述为一种后发先至的神速剑法，但实际上这并不是拔刀术的根本奥义。大谬不然。”

“什么才是真正的拔刀术？”小树脱下长大衣给妖孽披上，开始捧哏。

“拔刀术之所以又被称作居合，是因为这种剑术诞生于剑客的坐姿之中，而居合之意正是‘从无防备立刻转入战斗’。所谓‘刀鞘中的胜利’，既反映了拔刀术剑的本质，同时又象征了拔刀术的武道精髓。江户时代的剑豪柳生宗矩著有兵法书《杀人刀》、《活人剑》，而拔刀术倡导的正是柳生宗矩的活人剑思想。不拔刀胜于拔刀，能做到这一点才是拔刀剑客的极致。毫无疑问，座头市深谙此道。”

“《杀人刀》？！《活人剑》？！”妖孽瞳仁收缩，一头冷汗。这些是她不曾从大宝脑域中镜像到的。更重要的是不知所以然，就构造出了所谓的座头市。妖孽的一脸红晕。

“柳生新阴流剑术，主要是夺取敌方武器，尽量让双方保全性命，平安无事，因此又称活人剑。这是石舟斋自身钻研所得。这种剑术，运用在兵法上，便是心理战，这种思想源于中国《孙子兵法》中所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兵法家？！”妖孽一脸疑惑。

“当时所谓的兵法家，指的是类似宫本武藏那种剑豪，或者是武田流派军事学中的军师，但是精通‘该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一真髓的兵法家，似乎只有柳生宗矩一人。柳生新阴流不赞成以杀戮来磨炼剑技。在《活人剑》及《无刀之卷》中，都体现了柳生‘无刀取’的意义。”

“无刀取是什么？”妖孽接过了小树捧哏的工作。

“无刀取，是柳生新阴流的招数，也就是中国所说的空手入白刃。核心是：不杀人，以不被杀为胜。跟‘不战而屈人之兵’差了那么点意思。一步即是天壤之别。”大宝唇角扯起了一个骄傲的弧度。

“大宝哥，有时间跟我讲讲《孙子兵法》好吗？”小树发出精神波动恳请。

大宝点了点头。

“拔刀术和‘无刀取’究竟有何关系？”妖孽直指要害。

“无刀取，是在绝妙的时机冲入对手的怀中，控制住刀子，之后将整个夺走，是接近敌人的可怕的招式。而拔刀术，也就是居合剑法则是通过快速的拔刀在对手拔刀前的一瞬间击倒对手，使对手陷入‘带刀如同无刀’的境地。之所以说它是‘另类的无刀术’是因为一般的‘无刀取’是使用者自己本身无刀，而居合剑法则是使对方陷入无刀境地的剑法，因此说它另类也就不足为怪了。”

妖孽陷入了沉默。太多的东西需要沉默。

而大宝却没有让场面陷入沉默，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座头市总是一手持剑，一手拿鞘？”

小树不知所以然，只能摇头。

“防御。”妖孽想了想后回答。

“防御？！座头市用的是杖刀，也就是将刀藏在木制或竹制的鞘室中。这种鞘室挡得住刀剑的劈砍么？除非用石墨烯材料镀过，但我能保证守望者没有干过这个事。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