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的祭章(1/2)

福尔摩斯奔转半日，又在雨中受了凉，半身蜷在沙发上，桌上摊铺着开膛手杰克前后的资料，以及前后四份验尸报告。他煮了半碗姜汤，就着烟斗看资料，看了一半，脑袋里面思绪如麻，昏沉沉的，就这样躺在沙发里面睡着了。

他刚一合眼，便似乎见到一黑衣人，俯身朝他袭来。他的身子不自觉的颤动，那黑衣人手中手术刀明晃晃的，指着他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福尔摩斯陡然惊醒，只觉自己并不在房间之内，而是在那黑沉沉的东街之上。

他有些彷徨的看了四周，见东街旁边，唯有白教堂的灯火依旧亮着，其余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我只穿越了么？”福尔摩斯自问道，他的身边大约都是黑暗，看不到任何灯光。

忽然沉寂的黑暗有一丝骚动，福尔摩斯转头去看，却只能听到悉悉索索和呻吟的声音。

他想转身去看，却听到身边扑扇扑扇的声音，稍一挣扎，自己已经被一人抱住。

那人扑腾着翅膀，露出邪恶又迷人的微笑，正是之前跟他对打的那个鸟人。

那人咧嘴笑道，“福尔摩斯，还记得我么？”

他不回答，那黑暗之中，有一人，带着面罩，拖着一个全身捆绑的女子，走到白教堂的光亮之中。

烛火迷闪，福尔摩斯看不清那女子的样貌，那面罩的人转头看了他一眼，打开随身携带的包，一溜的手术刀手术钳与针线排开，明晃晃的闪着烛光。

手术刀在女子的脸上滑过，女子侧头看着他。

福尔摩斯辨不清，那女子是宋灵雨还是艾琳，他只看见女子沉默的看着他，眼角滑过一丝泪水。

他一愣，不知该如何动作，想叫那人的名字，又不知道该叫谁。

面罩男子的手术刀，已经划开女子的裙摆，烛光之下的女子胴体，在寒冷的秋风之中，既可怜又美丽。

福尔摩斯见那身体在瑟瑟发抖，他不忍再看，努力睁开身边的鸟人，皮鞋一伸，将那人踢出好远。

他脱下风衣，盖在女子****的身上，他感觉那瑟瑟发抖的身躯有些滚烫。

“谢谢你！”那女子道。

福尔摩斯一愣，这才惊觉那是宋灵雨的声音，一低头，正是宋灵雨的脸。

她的脸像是秋天的苹果，红里透白，福尔摩斯只觉她的发丝，在那秋风之中，也微微迷乱着，诱发着人类最为原始的冲动。

福尔摩斯不知怎么，心中一荡，就朝她脸上亲去。但是尚未挨到，自己手臂一寒，宋灵雨骨碌碌的落到地上。

福尔摩斯捧着被手术刀刺中的右臂，看着对面的蒙面男子。

“你是谁？”福尔摩斯吸了一口冷气。

蒙面人发出嗤嗤的声音，手术刀再往前一刺，笑道，“福尔摩斯，我是谁，答案需要我？”

手术刀再往前一寸，贯穿福尔摩斯的手臂，直刺他的心脏。福尔摩斯伸出左手，取下那人的面罩，眼前却被水汽迷糊，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有那人的笑声在徘徊。他拿着柔软的皮面罩，恍若从云端落下，身子惶然无依，落在冰冷的泰晤士河中……

福尔摩斯陡然一惊，再次从梦中醒来，方知刚才场景，不过是梦中梦而已。

他忽然感觉右臂刺痛，低头一看，公猫爵士正躺在自己手臂上，恶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臂。

福尔摩斯这才知道转悠了一天，还没给这猫喂吃的，而这猫又懒又傲娇，又不会捉老鼠充饥，肯定是饿了一整天了。

想到这，他忽然有些抱歉，左手拎起公猫爵士，煮了些小鱼和杂粮给它。公猫爵士这才慢悠悠的叫唤了一声，好像对他的怠慢甚为不满。福尔摩斯看着公猫爵士优雅的吃相，不禁笑了笑，但是想到梦中的场景，不禁觉得有些后怕。

“不知宋灵雨怎样了？”他心想。

他看桌上的资料，不知什么时候被公猫爵士咬了一遍，正想挥手教训公猫爵士，却忽然眼睛一亮。

拿起资料看了一遍，果然有些问题，他心中更是慌乱，将资料放入怀里，起身走出大门，焦急之中，关了好几次大门方才严实，公猫爵士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都抬头看了他几眼。

屋外风雨如晦，福尔摩斯连雨伞都没来得及打，捂着帽子便出了门。

马文的城堡空无一人，除了三人的脚步声之外，并无其余的声音。

宋灵雨跟着马文和艾琳往前走，越走越意外，心想上次来马文的城堡正是起灵大会，城堡内的人或许都去招呼来宾去了，所以内部空荡荡的，但是今天可没有什么活动啊，为什么也会这么空荡荡的，凄凉到甚至让她有种隐约的不安感。

忽然身后有条长长的黑影，在火光之下，笼罩住三人的影子。

宋灵雨低头见到那飘飘然的影子，隐约间觉得那影子像是绘本上的吸血鬼，头上长着尖尖的角，而身边的影子晃动，像是猩红的披风。

她耸然一惊，回头见到影子的主人——那人端着银器酒壶和银色酒杯，酒壶内传来的是葡萄酒的醇美香气。而那人脸色苍白得正如吸血鬼一般，穿着上窄下宽的燕尾西服，全身笔挺的站着。

马文微微一笑，指着那人道：“这是我的管家德古拉，他是个非常衷心的仆人。”

艾琳向他点头致敬，宋灵雨心有余悸，向马文说道：“他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害得我下了一跳。”

马文抱歉的说道，“他就是那样的，你不要怪他。”德古拉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