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七章 离开(1/2)
殷昕却不再开口,脚下速度飞快,很快就走到床榻边。床榻上的被褥微微有些凌乱,殷昕所有心思都在司马君璧身上,也没在意这些,微微倾身就要把人放在床榻上。
就在这个时候,那凌乱的被褥中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殷昕尚未反应过来,脖颈已被人抵住。
“三阿兄,把水奴阿姊放下”被褥被掀开,殷婴慢慢坐起身来,他面色惨白,唇边一抹鲜红,有血缓缓流下。
司马君璧动弹不得,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叹息,果然还是小瞧了阿婴的能力,那一点mí_yào,不过是让他自伤更严重一点而已。
殷昕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又惊又怒的道:“殷婴,你怎么会在这里”
“吾一直在这里。”
“呵,那个传闻中的恩客原来竟是你吗也难怪,会没人见过你。”殷昕苦笑,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司马君璧,还以为这所谓的恩客只是她的障眼法而已,谁知却不是想象中的空城计,虚虚实实,她从来都是让人难以琢磨的。
原来之前柳大娘为了讨好殷昕,便告诉他说虽然青暖被人包下,但青语院无一人见过那人,只是对方出手大方,柳大娘也不好说什么。故而殷昕猜想,这是不是司马君璧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只为了多个清净,这才想着机会难得,买通了柳大娘,让她直接给司马君璧下了欢场药物。
只是殷婴会如此听命司马君璧,殷昕倒是有些奇怪,想了想,面色有些难看的转向殷婴道:“是殷暖让你来的你也喝了那药是吗现在也没力气了是吧你不会以为,现在的我身边一个人没有,而你能安全离开这个地方吧”
殷婴波澜不惊的道:“但三阿兄的命还留在这里。”
“你”殷昕气急,殷婴就算现在看起来情况很不好的样子,但他功力向来深不可测,实在没有用自己的性命赌上的必要,半响。方才怒道,“也罢,你从来都不是我这一派,早该想到才对。”
之后再无其他出格的动作。起身恶狠狠的看了司马君璧片刻,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阿婴。”司马君璧终于松了口气,急急转向殷婴道,“你怎么样了”
“吾没事。”殷婴的手在她的睡穴上轻轻拂过,司马君璧再忍不住满身的疲倦。终于沉沉睡去。
当夜,原本歌舞颓靡的青语院忽然闹哄哄一片,里面女子尖叫的声音频频响起,而后不停的有女子背着包袱匆匆离开。定睛一看,这些人皆是青语院的花娘,青街上围观的众人倒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这些地方向来混乱,青语院这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了。
大厅里,柳大娘形容癫狂的坐在地上,哭得嘶声裂肺。
“杀人啦。你们不能这般仗势欺人啊我青语院从来规矩守法,你们为何要欺人于此”
大厅里众人只做不闻。
半响,一道挺拔俊朗的身影抱着一个女子从楼下走下来,柳大娘一见,慌忙扑过去,想要抱住对方的脚,却被一个娇小纤细的身影拦住。
“五郎君。”柳大娘动弹不得,只得哭道,“是妾身有眼无珠,不知道青暖是你的人。这才犯下如此打错,婢子给你认错,也甘愿受罚,求求你绕了我这小院吧”
“你这人也太贪得无厌。”阿元一脚把人踢开。怒道,“七郎君来之前已经给过你那么多的银子,后来见你贪心又给过几次,每一笔都能买下你这青语院了,结果你依旧让公主出来跳舞不说,还把她一次次的出卖了。甚至”阿元越说越气,忍不住踢了一脚道,“甚至还用了那等下三滥的手段,让七郎君也受了伤。”
“奴家、奴家也是”柳大娘慌乱的想着措辞,却又忽然停住,满脸震惊的看向五郎君抱着青暖离开的身影,再满心惊慌的回过头来,结结巴巴的看向阿元道,“你、你说什么,谁、谁是公主殿下”
“告诉你也没什么。”阿元不耐烦的道,“反正七郎君伤成那样,舅郎主也不可能让你活下去的。听着,你口中的青暖娘子,是东阳公主殿下。”
她后来还说了什么,柳大娘已经没听进去了,满脸颓败的瘫坐在地上,终于明白自己这一次,已再无活命的机会。
“暖暖。”司马君璧迷迷糊糊的醒来,喃喃问道,“你来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阿姊。”殷暖把人抱紧了一些,低声道,“我们回家。”
“这样,阿婴怎么样了”
“阿婴受了内伤,已经被阿舅带走了。”殷暖低声道,“你放心,阿舅身边的婢女极善医术,会没事的。”
“那就好。”司马君璧轻轻叹了口气,复又沉沉睡去。
殷暖眸色深沉,动作轻柔的把她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些,抱着她上了一边停放的马车。
身后,红极一时的青语院火光冲天,渐渐化为灰烬。
此次沉睡,似乎过了好久,便连醒来之后,所见之物入眼之人也是翻天地覆一般,不过好在,是自己心之所向的。
“阿姊。”殷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醒了”
“暖暖。”司马君璧转向殷暖,忽然笑了笑,抚上他的脸道,“看见你真好,可惜睡了这么久,早些醒来就好了。”
殷暖握住她的手,也笑了笑,道:“吾以后再不离开,让阿姊醒来的第一眼便能看见。”
“水奴阿姊你醒啦”两人正说着,阿元满心欢喜的走进来,先是亲亲热热的和司马君璧说了几句,又转向殷暖道,“五郎君,婢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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