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卸岭传人(1/2)
我心里犯怵,那东西浑身粘糊糊的没处下手,又有獠牙和利爪做武器,力气又大,我们赤手空拳的拿什么跟祂干?
眼镜提议说:“我们得帮胡子的忙,一个个地解决这些鬼怪。我们有七个人,一人戳一针,也能把祂戳死!”
我心说那本来就不是活物,还谈什么死不死的。不过眼镜的提议很值得冒险,我们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王善第一个冲了出去,很轻易地就戳死一个,但是并没有招来其它食唾鬼的报复,我们一看精神大振,全都冲了过去。
张弦拔出古剑单手劈刺,受伤的那只手也握着银针以备不测,但他受了伤,显然也不是那么轻松。这些食唾鬼很狡猾,看络腮胡有金甲护身,手段也不含糊,就冲着受伤的张弦去了,估计是闻着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张弦的古剑本来就比较沉重,一只手拿着还好,长时间砍刺挥舞就有些吃力了,很快被围了起来。我们手里拿着细小的银针,就像是准备给那些食唾鬼剔牙缝似的,根本不敢上去。
张弦眼睛都红了,拼命抵抗,络腮胡忙喊:“削脑袋,快削脑袋!”
张弦听了这话,果然杀掉两只,但地上还有不下十只食唾鬼,祂们看到同伴被杀得越来越少,都发了狂性,甚至将络腮胡的仇恨都算到张弦身上去了,狠命地冲锋着。
张弦刚杀了一只,气喘吁吁的,似乎有些脱力,霜锋剑竟然被一只鬼给咬住,络腮胡上去用铁片剑刺祂,可祂死命不松口。
我急眼了,忙喊:“小哥快用神血,用神血!”
他似乎愣了一下,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才发现自己说的居然是“神血”这个词,他哪知道什么意思。我赶紧提醒他,是他自己的血,等他会意过来,已经有两只鬼将他扑倒了。
络腮胡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将一堆银色粉末朝那几只鬼身上撒去,一股青烟直冒,焦臭味弥散开,张弦总算从浓浓的烟雾中冲了出来。
他受伤的手臂上直冒烟,发出一种皮肉烧灼的糊臭味道,痛苦地蹙着眉毛。剩下的食唾鬼更加疯狂地冲了上来,络腮胡忙喊快跑。自己脱了金甲,抓住衣袖和下摆,倒提着将那些甲片抖翻了个面,金甲衣忽然变硬了,边缘上的青铜片在强光手电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我看这件衣服竟然和我们在墓室中常见的那种青铜合金颜色相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原来这种甲片用金线穿着,本来隐藏的那一面十分锋利,翻过来就将衣服扳直了,成了一把超级大刀。
络腮胡披着金甲衣刀,将自己反罩在里面,用尽全力朝那些食唾鬼撞了过去,一眨眼杀伤了五六只。
我们当然不能自己跑了,攥着银针冲上去对住太阳穴,将那些受伤不能动弹的食唾鬼都送入了地府。
眼看张弦的血止不住了,并且人也开始出现震颤反应,络腮胡说那是被他撒出的“五宝丹霜”烧坏了皮肉,必须赶紧救治。我们拖着他往前冲,李亨利从地上捡起了霜锋古剑,和络腮胡一起对付剩下的那几只鬼,他们配合得很默契,很快就将那些食唾鬼全部杀光了。
络腮胡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瓶苏打水,让我掰开张弦的嘴巴灌进去,然后按压他的肚子。没按几下,他就将那些水吐了出来,颜色已经有些变黄。
络腮胡赶紧又递给我一袋纯牛奶,让我喂张弦喝了,他脸色才渐渐从铁青变得苍白起来。
络腮胡问我:“张小哥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小郭,你知道他什么血型吗?”
我还真不知道,只好摇头。梅生伯却说:“我大侄子的血能用。”
我诧异地看着他,梅生伯说:“没事的,只需要一碗血,你就得吃点亏了,但是能救小哥的命。”
他刚说完,李亨利就问络腮胡借碗,络腮胡表情有点奇怪,但什么也没问,从口袋里又掏了一个皮碗出来。我心说你是不是学过杂技,这又是牛奶又是碗的,怎么跟变戏法似的,口袋里的东西永远也掏不完。
梅生伯问络腮胡要了干净的刮胡刀片,就帮我放血,等装满了一小皮碗递给李亨利,就招呼络腮胡一起,帮我止血上药。我不无庆幸地说:“幸亏你们下斗经验丰富,带了很多紧急求生用的小东西,要不然现在就只有望天等死了。”
梅生伯正在帮我缠绷带,闻言就说:“在这地皮下面只有黑暗和死亡,连天你都望不到,凡事多长个心眼!”
他表情很严肃,吓得我不敢回嘴。等我包扎好了,张弦也已经醒了,脸上恢复了血色,只是还有点虚弱。我看到他没事,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李亨利忽然笑着说:“好了,现在暂时还算安全,胡子,说说你的来头吧。”
他看络腮胡没反应,脸上就罩了一层寒霜,仍然笑着说:“金甲衣刀,五宝丹霜,防鬼牢,还有力王拳,身兼盗墓两大门的绝学,阁下的来头真不小,何不开诚布公呢。”
络腮胡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既然被你识破,我就不瞒了。盗墓四大门,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都说搬山卸岭于宋元之际就失传了,但其实是在形势逼迫下融合了,废止搬山而独存卸岭,所以后来门中人都是术武双修,我就是卸岭传人。”
李亨利盯着他看了一阵,呵呵笑着说:“我就知道,敢闯这绝死之地,肯定得有些门道,发丘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高人,如今我们脚下站着的地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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