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间的行动(2/2)

卡萨尔闻言笑道：“是啊，奥德伽城在这片区域内也是很有名气的，被称为水城，不过我们比丹人却从未进去过，希望有生之年，我能带领比丹人打败奥德伽人，然后……进去看看。”

王泽听了沉默片刻问道：“如果哪天你们打败了奥德伽人，你们准备怎么处置他们呢？”

卡萨尔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想了想说道：“这个问题如果是以前你问我，我或许会回答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会告诉你，很有可能我会……杀光他们。”

看着王泽略显诧异的目光，卡萨尔抬头朝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说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深切含义。”

“我讨厌战争，也厌恶仇恨，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幻想着能够与奥德伽人和平相处，我甚至给他们以前的首领德尔穆写过很多次信想和解，也拿出了不小的诚意，但可惜的是我低估了两族之间千百年来的仇恨，奥德伽人一次次的挑衅，我一次次的忍让，三个月前，只要我愿意，是完全可以打败他们的，但是我放弃了，依然是在显示我的诚意，但最终换来的却是让我比丹族面临亡族的危机。”

“这几天，我一直都是在自责与焦虑中度过的，甚至夜晚还会做噩梦，梦见我们比丹人被奥德伽人，被西瓦尔人大肆屠杀，梦见比丹城毁于一旦。我的心境改变了，我不想成为比丹人的罪人，所以即便是付出巨大的代价，我也要打败奥德伽人。”

王泽听了之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会不会太残忍了？而且打败他们，你们的损失也会不小。”

卡萨尔目光露出一丝坚定，说道：“过去我就是不想让比丹人因为战争而牺牲，所以才一次次的忍让，想要化解仇恨，但是现在，我已明白，想要对敌人残忍，首先就得对自己残忍。大陆上有句古话，一个合格的领袖就是要对自己的族人像父亲一样慈爱，而对自己的敌人就要像恶魔一样残忍，过去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而现在，我只能被迫做一个合格的领袖，一时的残忍，换到永久的太平，这才是对自己族人真正的慈爱。”

王泽听了，有些感叹道：“你有些变了。”

“是的，我有些变了，过去的我不会想到自己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但这些都是暂时的，我还是会回到原来的我，一切都是被迫的暂时改变。”

王泽闻言不再多说什么，他没有做过领袖，没有承担过那种责任和压力，所以想法上自然不会像个领袖一般，而只会从普通人的角度去看问题。

月光下，吃完晚餐的比丹人稍作休息，便开始有了行动，五千比丹战士中分出来一千人，连夜开始抢收奥德伽人的阿丹果。

月色下的夜晚虽然视线有些不清晰，但是好在阿丹果的个子比较大，不需要很仔细的找，而比丹人也准备了一些玻璃灯，分散在田地中，所以抢收起来除了速度比白天慢一些，倒是影响不大。

远处城墙上的奥德伽人由于距离太远，虽然也看到一盏盏灯光，但是也不知道比丹人究竟是在干什么，所以也都没有理会，依旧是在城墙上警惕着。

夜很漫长，一个晚上的时间，比丹人分成五组，每组一千人，轮流上阵，将奥德伽人未收货完的阿丹果，抢了个精光。

一筐筐的阿丹果被装上牛车，天快亮的时候，百来辆牛车都装得满满的，装不下的也都分给每个比丹战士装在背囊里背着，然后在清晨的时候比丹人撤了，临走的时候，还一把火将少数没有采摘完的阿丹果株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