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复杂经历(1/2)
房间之内,岑佩慢慢说着自己的事情,差不多是想到哪里就说哪里,事无巨细。
她的家乡是华北的二线城市,父亲在工商局工作,处级干部,母亲是妇幼保健医院的主任,她爷爷出身部队,是位老首长,叔伯都是公务员,各个能在当地独当一面,除了几个堂兄弟外,岑佩是整个家族里唯一的女孩,自小就捧为掌上明珠。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当中,可谓是羡煞旁人,不过,岑佩自小就体弱多病,从五六岁开始,每个礼拜都会发烧感冒,住院打针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就连身为医生的母亲也不清楚,岑佩的身体抵抗力为什么这么差。
因为长期的抗生素和激素类药物注射,岑佩一直都是个胖姑娘,全身水肿,因为满月一般的胖脸几乎不敢见人,幼小的心灵受不了同龄人的嘲笑,有过一段长达两年的自闭期。
后来,她父亲请同事家的孩子跟她做朋友,家里又养了些小动物,才一点点消除了岑佩的心理阴影,紧跟着上学,岑佩感冒发烧的症状变为一个月一次,再就是一个季度一次,身子也一点点瘦下来。
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岑佩认为可能是跟她去过一次庙里有关系。
“我爷爷、叔伯、父亲都是无神论者,母亲虽然也相信科学,可连她都对我的毛病没有办法,就偷偷带我去了一趟庙里。”
岑佩枕在雪白的手臂上,眼中渐渐闪现出回忆的神色。
“我家那头有一个叫做大庙的地方,非常灵,周边县市的人都去那里拜佛、还愿,大庙在山上,一千多个台阶,里面有和尚,都是不多说话的老僧人。
母亲带我去大庙拜佛,每一尊佛像都跪下来磕头。
那阵子我病的勤,又是冬天,大庙里特别冷,我跟母亲给佛和菩萨们都磕了头后,我感觉身上很暖和,从大庙回来,感冒发烧的毛病隔了一个礼拜才出现,我母亲觉得还要再试试,便经常带我去大庙。
后来身体一点点好转,家里也慢慢认可了这个事情,父亲有时候也给我请佛珠戴,家里也有佛经放在书架里让我读,就这样,没出几年,身体便一点点康复过来。”
听过她的话我反倒是一愣。
佛教信仰对出马弟子来说并不陌生,钻研佛学对自身修养有促进,不过,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并没有佛,人们对佛教信仰转向迷信的态势一直都存在着。
“这么说,你认为是佛或菩萨帮了你?”
这般问着,坐在床边的我看向手里汤药碗,心中生出怀疑,庙里的佛像上大多寄居着各种各样吃香火供奉的仙儿,难不成是哪个仙儿给岑佩抹了病症?
岑佩点点头,“我咨询过国内的玄学大师,有人说过我有佛缘。”
我微微皱眉,随即让她继续说她身上的问题,着重让岑佩讲讲走阴买寿前后发生的事。
“上学那会儿,我每月初一十五都去大庙,那边的僧人和山下解签的算命先生都认识我,谁有本事谁是骗子我都清楚,上初一那年,我去大庙时碰到了一个游方道士,他穿道装,一直站在山脚下。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上山拜佛,下山的时候,那个道士没有挪过地方,当时我就觉得他不一般,走过去让他给我算命,可道士说我只能活到十六岁,算不算没意义。”
岑佩苦笑了一下,说她当时觉得那个游方道士是坐等买卖的,没当回事,转过一年,也就是她十六岁,也不知道怎么,他过马路时突然让车给撞了,整个人从斑马线一直撞飞到十字路口中央,当时就没了意识。
这次车祸险些要了岑佩的命,她父亲的头发都因此白了一半,后来是她爷爷请了部队医院的院长主刀,一连抢救了两天,做了四次手术,用药都是大剂量的国外进口药,这才吊住她一口气。
“为了给我治病,家里的钱像流水一般花出去,可即便这样,爷爷的那位朋友都说我的命只是时间问题,院方也确认是脑死亡,全凭仪器和药物维持我的生命。
我在icu躺了七天,母亲哭晕过去好几次,本来毫无希望,可就在那时,医院里来了个人,听我父母说是个年轻人,说是他师父让他来给我走阴买命的,一共十年,我父母想问怎么回事,那人不让多问,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就走了。
而他走后的一天,我身体的各项体征都奇迹好转起来,躺了三天就恢复了意识,那次车祸,我的腿上、脸上、胳膊上都缝过针,伤口很吓人,本来准备植皮的,可出了院也就半年时间,上面一点疤都没留下,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家里人都没有外传过。”
话音一落,岑佩身后的郭福海浑身都一哆嗦,“岑姐,你、你这不是讲鬼故事吧,我怎么觉得这么渗人啊?”
不只是老郭,就连我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买寿十年,几乎是一次性买寿的极限,而即便这样,车祸造成的伤势也不可能因为买过寿就好转,岑佩的话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转过头,我看向岑佩,“那个给你买寿的人呢?你们家里与他断了联系?”
岑佩目光一暗,“是的,他好像只是来医院完成某种使命便离开了,后来,我家里也在全国各地找过这方面的能人,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一次都没遇上,全都是骗子。”
一个道士,一个帮忙走阴买寿的徒弟,这和岑佩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给她买寿?
我皱着眉问她,“岑姐,你有没有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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