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章 萧瑶身世(2/2)

欧阳尘微讶，转头，见萧瑶正和殷素带回来的两个孩子打的正欢。

“她？”

“你既已经试验过了，她不是欧阳穆培养的高手，那么便可暂且将她留在身边。树林内，她不惜牺牲自己救云书，还急中生智找到了蚕花，可见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的身边，最缺少的，就是这样机灵的人来帮你出谋划策。”

欧阳尘微笑：“这都是师父的主意好。”

黑熊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得到灵玉在他手中的消息，他便已经有了把握。让萧瑶去，只是为了确保无误检验她一番而已。只是，他没想到，萧瑶不仅没有武功，还没丢下云书独自逃跑。她的勇敢，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命中有时终须有。你与她有缘，便是天注定的，万不可与天意背道而驰。这是老夫夜观星象所得到的结果。”

“是，我定会遵从师父所言。有了灵玉，霍正师兄便可以恢复如初，师父，师兄当年修炼玉龙心经，也是想要尽快达到巅峰，还请师父念在他此次能够坦白，免于他的罪责吧。”

“这是自然，霍正是唯一得我真传的弟子，我自然不会重罚他。此次他揭穿闽西有功，我是该出山，好好肃清一下坊中众人了。去吧，太晚了，便赶不回京城了。那边定然罗乱异常，你要多加小心啊。”

“是！”

上了马车，萧瑶掀开围帘，冲着她认识的不认识的挥手告别。

姬震天望着萧瑶的身影，眼眸中全是黯然流转的心绪。

文渊立在一侧，轻咳一声提醒道：“我说，他们已经走远了，该回去了。”

“谢谢你能够将那东西交给他。”

姬震天的一句话，让文渊顿住脚步，转身，她略显浑浊的眼睛望着他，最终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其实，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我便知道你的想法了。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就只能帮助她了。”文渊面露伤感：“那丫头生得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呵呵，若是我的儿子没有死，那么孙儿也该如瑶儿那般大了……”

“让你失去孩子，你恨我吗？”

“你为何不问我，为你的妻子挡住那一箭，我是否后悔。”文渊红了眼圈，“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后悔。我虽是她的奴婢，但也是你的妾室。我没有她的才华，但有她的气节，没有她的出身，但这并不是我的错。没能保住她的女儿，我很心痛，可这一切罪责不能全部都责怪在我的身上！这样对我不公平……”

姬震天的唇瓣颤抖，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算了，这样的话说出来，你便又以为是我狠毒心肠。当年，我的确是增兵湘国了，可是路上，我遭到了断桥，着人昼夜修复才堪堪到达，然而湘国城门已破，你的女儿姬云梅已经自缢。战乱年代，全都是天灾人祸，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有的时候我在想，若是她能再等上一天，哪怕只有一天，你我二人就不会这般了。我保全了她的女儿，你会给我一辈子的相敬如宾。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你对我的不过是亲情，对她的才是爱情，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比过姬云梅的母亲……”

“文渊，并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姬震天叹口气，“我不是在责怪你，而是在责怪我自己。”

文渊掀眸，泪滴已经落下。

两个老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来诉说他们前半生的纠葛。

“如果不是我当初执意让梅儿嫁给云城，就不会存在这样的结局了，或许她会和萧战城有一个很好的结局。这都是我导致的，是我让她陷入了宫廷的斗争，是我害死了我和锦瑟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