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韩门宅邸天乾战祝融天元圣池高山会流水(中上)(2/3)
不妙,再加上自己已身受内伤,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必然要在那天乾手上失了性命,于是寻得一个可趁之机,朝那天网的一角飞身而出,想着趁早溜之大吉,然则她心中亦是极为不快,口中不由得有些埋怨道:“好你个天乾,竟然真的如此痛下杀手,今日且不与你计较,看我日后如此和你算这笔账!”说罢,便飞身从那树林之中穿梭而逃。天乾见祝融已经抵挡不住,想抽身而逃,于是便大喝一声:“哪里走!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处!”可正想追杀过去之时,突然那草丛之间一阵窸窣之声,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追赶的念头。他知道,那是他刚才所救的韩家遗孤韩重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行迹,此刻最要紧的是护住这位孩子的性命,其他的一切事宜只能从长计议。
“重言公子,你可安好?”天乾轻轻撩开那杂乱无章的灌木草丛,看着那满眼充满恐惧的重言低声问道。
“你…你是谁?不要过来!”韩重言见的一个陌生人突然朝自己飞身而来,本能的警觉与恐惧让他随手紧紧抓起了身旁的一根干枯了的树枝,对着眼前的陌生人大声喝道。
看着这位满身都在害怕的发抖的孩子,天乾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无依无靠流落荒野的自己,感同身受之情让他极具耐心和怜悯之心地说道:“公子切莫害怕,我是你韩家的一名侍卫,我会保护好公子的。”
韩家侍卫这个身份对于韩重言来说,显得是极为陌生的,因为他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正是童心未泯的年纪,又怎么会有闲功夫去留心韩府上上下下的侍卫呢?况且天乾本就打算隐身韩府,平日里自然少与人打交道,莫说是个孩子,即便是韩府主仆,也少有与之相熟之人,因此,对于天乾的这番安慰的话语,重言却始终没有放下自己的戒心。
“你真的是我家侍卫?”韩重言看着天乾一番平和之意,尽管似乎看不到什么危险的信号,但还是不由得心有余悸地问道。
天乾知道此刻要想令这位风声鹤唳都能惊吓住的孩子相信自己,光凭自己一番平和的言语和神情还是远远不够的,他望着那眼中充满疑虑的孩子,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让他信服的方法。猛然间,他看到了重言那划破的袖口在随风飘荡,一下子想起了些什么来,于是他又俯身对那韩重言说道:“公子可还记得一年前你年少贪玩,为了去取坠落在那屋檐犄角之上的纸鸢,一个人偷偷爬上屋檐却不慎失足滑落之事?”
韩重言受天乾的一番提醒,顿时回忆起了自己的这一番难忘经历,因为当日他一个人偷偷爬上屋檐去取纸鸢,结果差点失足坠毙,幸得当时屋檐之下有个值守的侍卫将他接住,他才幸免于难。也正因为这件事情,从此他便被父亲惩罚不得再玩纸鸢,对于一个孩童来说,这样的事情是终身难忘之事。即便他此刻已经不记得当时救他的这位侍卫的模样,但是就凭着侍卫能说出件事情,韩重言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眼中的疑虑和担心也随之而消散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韩重言终于彻底放下了警惕,带着童真般的语气问道。
“你就叫我天乾哥哥吧。”天乾见那孩童终于选择了相信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番大喜,随即便答复了那孩童的询问。
“天乾大哥,韩管家他…他死了!”二字时,一个孩童禁锢已久的害怕与无助便如同洪水决堤一般一股脑儿倾泻而出,顿时就像是在惊涛骇浪之中抓住了一个浮木一般,一下子扑到天乾的怀中,失声痛哭道,“我娘…娘亲也不见了,呜呜呜…”
“公子莫怕,有天乾大哥在,天乾大哥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找你娘。”天乾知道此刻怀中这位孩童的心境是多么的需要关心,那种深深的依赖感只怕他自己能够体会。他一把紧紧地搂住重言,心里也被重言的哭声和泪水所融化,但是他还必须保持清醒,因为此时还并非全然安全,既然有人要韩家一门的性命,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孩子。他所答应重言的安全的地方,也不过是一片茫然,思前想后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地方,就只有与韩非有着莫逆之交的樊於期了。
正当韩氏一门惨遭灭门之时,燕薊梦溪酒庄之内的弈剑大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各路英雄齐聚于此,本就为的是抗拒暴秦,如今极具法家代表性的韩非惨遭厄运,则必将激起天下有志之士的怒气,只不过这个消息还尚未传入燕薊,所以众人只一心专注于这场百家齐鸣的空前盛况,在这里比剑对弈的群雄们对此自然还一无所知。
纵横家传人张定凭借着自己一手纵横天下的纵横术和超凡出众的棋艺一路横扫各路英雄,其中包括盗昇、朱亥、毛允、薛伦等昔日信陵君魏无忌手下的众多高手,还有玄家、易家等众多门派,稳坐那天元圣池将近半天光景。此时,在场的众人不免有些躁动,许多人开始私下里议论纷纷,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指指点点,似乎再无人愿意出场一试。这一幕,自然令李斯所指派的逍遥散人一行人颇为得意,眼见着无人再敢应战,惠离不由得开始嗤之以鼻:“什么弈剑大会高手众多,我看也不过如此,早知道让我名家先声夺人,也不至于让别人捷足先登,白捡了这便宜。”
惠离醋溜溜的话语丝毫没有引起逍遥散人的半分在意,因为在他看来,此番前来会赛之人绝非如此不堪一击,这茫茫人群之中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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