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当年的真相(1/2)

酋长带着尉迟擎天和钟兰馨进了魂灯殿。

大殿很宽敞，里面整齐摆放着无数盏魂灯，四周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还有一种很淡的香味儿。

钟兰馨观察这些魂灯，发现灯芯上果然有一小簇的火焰，这些火焰呈幽绿色，很是诡异，更加奇怪的是，这幽火竟然风吹不动，像是死物一般。

环视一周之后，钟兰馨大致算了一下魂灯的数量，发现不到两百盏，也就是说，并不是每个驭兽族人都拥有自己的魂灯。

心中有疑问，钟兰馨便问了出来，“酋长爷爷，为何这里的魂灯数目比现存的驭兽族人少？”

尉迟擎天闻言也看向司马明，等着他回答。

司马明撸须笑了笑，“只有成年之后才会拥有自己的魂灯，这里没有的魂灯都是那些还未成年的孩子。我驭兽族人男子十六岁是为成年，女子十四岁成年。”

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对尉迟擎天温和地道：“孩子，这里也应该有你的一盏魂灯。你若是愿意，过几日便为点你一盏。”

尉迟擎天婉拒道：“不必麻烦了，生死由命，我不想自己死了还要让你们伤心难过。”

钟兰馨在心中噗地笑了一声。不知道的人听了这话还以为尉迟擎天这货是个多孝顺多体贴人的好孩子呢，其实他只是不喜欢如此而已。

想想也对，有一个东西时刻昭示着你的生死，看着就觉得膈应人。

司马明听了尉迟擎天的话果然一脸欣慰，表情也愈发柔和，全是对后辈的纵容，“也罢，天儿总归是要离开这里的，老夫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酋长爷爷，您还是带我们看看母亲的魂灯吧。”钟兰馨笑道。

忽然捕捉到司马明眼里一闪而过的狐疑之色，钟兰馨暗叹一声这老头果然心思缜密，立马又补充道：“我和阿天只是好奇母亲的魂灯是什么样子的。这些魂灯看起来大同小异，不知道酋长爷爷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些魂灯的区别？”

后一句话总算让司马明转移了注意力，他带着两人往右边某处走去，边带路边解释道：“魂灯是我们驭兽族延续了上千年的风俗，灯油是以一个人的心头血为引子制成，灯芯也是由一些特殊的材质炼制成。

魂灯燃着的时候表明这个人还活着，倘若魂灯熄灭，就代表着这人已经辞世。灯火的颜色越深，说明此人的生命力越顽强，反之越脆弱。”

说完这话，司马明刚好走到一盏魂灯前面，然后他俯身打量那魂灯片刻，轻叹一声，“天儿，这便是你母亲归海棠的魂灯。”

尉迟擎天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那魂灯，紧紧锁住灯芯上的那一抹幽火，目光明明灭灭。

司马明没有留意尉迟擎天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道：“大概十五年前，你母亲的魂灯出现异动，灯火颤动，差点儿熄灭，你外公当时吓坏了，以为你母亲有了什么不测，那老头急得差点哭出来。

唉，你外公虽然脾气丑了点，性子倔了点，但他是打心里疼爱你母亲，归海棠是他放在手心疼的宝贝女儿，只是棠儿啊当年不谙世事，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本来驭兽族每过三五年都会派两人去外面世界走一遭，就像现在的空儿和王阿婆一样，空儿是这一辈最杰出的后生，而王阿婆则是有丰富阅历的老人，让他们出去，一方面是了解外面的情况，一方面是增长空儿自己的阅历。

当年，棠儿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见识一番，可是族里最终把机会给了你母亲的二哥归海叶，也就是空儿的父亲。你母亲不服族中安排，竟在归海叶离开的那一日偷偷溜走了。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她是跟着归海叶一道的，可是后来只有你二舅一个人回来。”

说着，他又是一声轻叹，“外面的世界到底还是太诱人了，你二舅知道身为驭兽族人的使命，在外面呆了不过三个月便回来了，可是从他回来之后便郁郁寡欢，一直到他死前他都渴望着离开这个地方。即便他没说，老夫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是怕我们难过，所以才将这种渴望一直压在了心底。

你二舅归海叶纵使再不甘到底还是回来了，但我们都没有想到，你母亲归海棠自从离家出走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若不是你母亲的魂灯还亮着，我们都要以为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钟兰馨上前扶住老人，柔柔一笑道：“酋长爷爷别唉声叹气了，起码母亲还活着，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看外公和您的。”

司马明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道：“老夫还好，看不开的是归海冷，那老头表面上比谁都倔强，其实心肠很软，见不到归海棠已经成了他这一辈子的心病。”

“酋长爷爷放心，抽空我会去劝导外公的。”钟兰馨笑着保证道，无时不刻不忘刷好感。

司马明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尉迟擎天，询问道：“天儿，十五年前你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何她的魂灯会出现剧烈的颤动？”

尉迟擎天没有任何迟疑地解释道：“那时母亲得了一场重病，我和父亲都以为母亲要熬不过去了，熟料后来得到一味珍贵的草药，母亲的病也渐渐好转。我想，可能就是那次大病让母亲的魂灯出现了异常。也是从那次大病之后，父亲和母亲看开一些事情，没多久就离开尉迟家游山玩水去了。”

司马明了然，“原来如此。好在你母亲没事，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钟兰馨不由看向尉迟擎天，只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