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郊外死地(1/2)
不得不说,戈国那个在位政绩平庸的皇帝陛下,对自己的儿子们却都还是很好的
三皇子所住的宫殿的布置极尽奢华之能事,雕廊画柱,奇珍异宝,枚不胜举。夏皇还因三皇子喜爱诗词书画,而将附属小国进贡的各类与琴棋书画有关的贡品都交由他先来挑选。
但在有心人眼里,无论宫殿有多华丽,还是就能从凌霄宫和懿彩宫这两个简单的宫殿名中探出皇帝陛下对下一任皇位属意于谁,得出个大概。
但这都是那位皇帝陛下心里的思量,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众人便将视线集中到三皇子那里,按常理推论,这么受一国之主宠爱,三皇子应该也是会野心勃勃地想要去取那至尊之位了。但是让众人讶异的是,他竟然似乎认同了皇帝陛下的意思,对那个位置完全不敢兴趣的样子,每天作画弹琴,和二皇子兄友弟恭,闲云野鹤的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于是逐渐的,朝中大臣和二皇子势力也就不把目光聚集在三皇子处了,平日里更是鲜少有外人去拜访他。也就二皇子,秉持着两人要兄友弟恭的形象,就如同习惯一般,每过七日便要来看看他。
但今天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傍晚十分,“二皇子今日又来懿彩宫了”,侍从们都很惊讶,因为离上次拜访的时间还未到七天,二皇子怎么就来了。
夏子繁得到禀报,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说:“二皇兄今日怎么得空来了,是否什么有要事?”
二皇子夏衍,字慎之,其外貌与他的三皇弟夏时截然相反,如果说夏时是春日那桃花林中温柔的潭水,那么他就是冬日那天山顶峰处的那一处寒塘,自带一份天家的威严,高贵而不可亲近。
但是他面对自己的弟弟的时候,却将那份不近人情尽数隐藏,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拉着夏子繁说:“为兄来也没什么要事,一是来看看你,还有一事却是为了柳相的请柬。柳相平日里最喜欢皇弟的儒雅了,皇弟定然也已经早早收到请柬了。”
夏子繁温和一笑,说:“皇兄谬赞了,子繁也只是附庸风雅罢了,只是不知柳相的请柬内还有什么吗?”
“那倒是没有,为兄今日来只是问问皇弟准备好了贺礼没有,若是没有,为兄就一起置办了。”二皇子轻轻拨了拨腰间的环佩,那是夏皇送与他的束冠之礼,是以和夏国玉玺同样的玉料所制,举国上下再也没有第二枚。
夏子繁却有些腼腆的说:“贺礼皇弟早已备好,只是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定是比不上皇兄的贺礼。”
二皇子却是哈哈一笑说:“皇弟不必自谦,举国上下谁人不知三皇子的画美诗更美,有多少文人墨客为求皇弟一诗一画,散尽家财啊。”
夏子繁再次低头腼腆一笑,但藏在袖中的手却是早已紧握成拳,堂堂皇子,被比喻成民间那以卖画为生的画手,何等的讽刺,何等的侮辱。
二皇子只看到他腼腆的笑,心想自己这三皇弟又如那女儿家一般做出这样柔弱的表情了,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心中讥讽一笑,也不愿再在这懿彩宫多停留,面上保持笑容又交待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不轻不重的话,便告辞离开了。
夏子繁也仅仅口头留了几句,见他去意已决,便差了宫人送他离开。
看着他二皇兄离去时跟在身后那浩浩荡荡的仪仗,夏子繁收敛了脸上的腼腆笑意。他也学夏衍刚才的动作,轻轻地拨了拨腰间的环佩,和二皇兄一样,这也是父皇送与他的束冠之礼。
这玉佩上刻着两只蛟龙,用料完整轻薄,形体雕刻饱满,种质细腻。两只龙线条刻画明朗,龙角雕工刚劲,其中胡须雕琢得尤为细致,仿佛随风轻摆,若是其流落到民间,可称得上价值连城。
但是价值连城又有什么用呢,终究是比不上那至尊之物的一丝边角料,夏子繁轻轻用手帕把掌心的血痕擦掉,嘴角再次出现了一抹众人熟知的温柔笑意,看天边的浮云聚散,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笑语:“这天看来真的是又要变了呀。”
二皇子乘着轿撵,刚才脸上的那一丝挤出的笑意早就不见了,沉着一张脸,生人难近。那些抬轿的宫人都战战噤噤的不敢出声。
但其中一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侍卫打扮的人,突然走近了轿撵几步,轻声对他说:“二皇子,首领说主人有事要与你说,让你务必去一趟。”
夏衍的视线没有重量的飘到他身上,面色晦暗不清,只说:“本宫知道了,吩咐他们直接出宫。”
这人恭敬行了个礼,退后几步喊道:“二皇子令,出宫。”
轿上的二皇子又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是如常的威严。
这里是金陵东郊的坟林,各种坟墓林立,正是萧临西的父亲所葬之地,但是他们当初也只在坟林的外围呆过,更深入的景象却极少人才见过。
坟林深处的坟墓比之外围反而少了许多,只有寥寥几许,而百姓们却将此地称为【死地】。
一是因为外围的坟墓;第二个原因,却是因为无论是谁,如果进入此地,并且看见那寥寥数座坟墓上的碑文,那么必然活不过第二日,而且死相极惨,死亡方法也都不一样。
平民们虽然读书不多,但也是有属于他们的智慧,虽然不知道【死地】中到底有什么,但终归是他们惹不起的,所以逐渐地,就再没有人敢来这了。
但此时,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却有两个身影正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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