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回忆(1/2)
“大汗,您找奴才?”库狄恭敬地站在一边。-..-
舒默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库狄,问道:“库狄,当日之事,你可清楚?”
“奴才一直服‘侍’在先汗身边,最是清楚不过。”库狄回道。他知道大汗一定会过问当初的事,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大汗才能更好地处置桑拉和阿尔朵!
“先汗最初是身体劳累过度,感觉到有些不适,便吩咐了太医院的太医们给开了安神汤。谁知道安昌殿的一个小内监是阿尔朵的人,那小内监每每都在安神汤中下了‘药’。那‘药’是土悉部落的秘‘药’,且他们用量极其小心,一般太医根本察觉不到。但是先汗在服用之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直到大妃那日进宫‘侍’疾,带了刘子然来,刘子然把脉之后,觉得安神汤有问题,但是他一时间还拿不准。不过先汗经他提醒,便撤换了安昌殿内外的所有下人,并没有再用安神汤。”说起这事,库狄一脸的悲愤。
舒默面容冷峻,一言不发,示意库狄继续说。
“停‘药’之后,先汗当时身体尚可,然而不过短短几日,先汗便突然觉得不行了。”关于这一点,库狄也有些纳闷。先汗明明用‘药’之时都不是特别严重,怎么停‘药’之后反而会暴毙呢?
舒默想起舞惜的话,问:“那几日阿尔朵是不是送了盆景来父汗的寝殿?”舒默仔细地描述了那植物的外形特点。
库狄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不明所以地说:“奴才记得当时阿尔朵送来时,说这是她新养的盆景,说是给先汗寝殿添添‘色’,让先汗心情好些。那盆景……难不成是那盆景的缘故?”
“不错,据刘子然所说,那秘‘药’原本只是慢‘性’毒,但若是服‘药’之人同这样的植物共处一室,那么不出三五日,便会殒命!”舒默说话间眼底已是肃杀之意。
库狄心惊:“大汗恕罪!都是奴才见识浅薄,否则先汗也不会那么快就……请大汗责罚!”说话间,库狄已然跪地。
舒默虚扶一把,说:“库狄,这些年来,你对父汗可谓是尽心尽力,本汗哪里有资格怪罪你。事情的真相已然摆在眼前,本汗必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库狄起身后,接着说:“在您领兵出征之后,有一次先汗同奴才说起待您凯旋之后,便立您为世子,并拟了旨意。然而这事被阿尔朵的人听了去,所以他们才会急于在您出征在外之时,先对先汗下手,再由桑拉继位。先汗在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时,立了遗诏,保您的大汗之位。且先汗有先见之明,知道桑拉和阿尔朵必定会来搜寻,便立了两份一模一样的遗诏。吩咐奴才一旦桑拉来找,便主动献上其中一份,以麻痹桑拉。嘱咐奴才务必要将剩下一份‘交’到您手上。后来,桑拉将遗诏和立世子的诏书一并烧了。您一直没有回朝,奴才便一直藏着剩下的一份,直到这次 仁诚汗手握‘玉’玺说您才是大汗选定的继位之人,奴才才敢拿出遗诏来。”
库狄一口气说完,舒默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他从不知道,父汗为了他,竟然考虑得如此周到!
“父汗逝世之前还说了什么?”舒默问。桑拉竟然因为那区区的世子之位就对亲生父亲痛下杀心!实在是qín_shòu不如!
库狄想了想,缓缓地回忆起那日的情形:
那天清晨,拓跋乞颜晨起后,便觉得人昏昏沉沉,难受得紧,呼吸也有些不畅。库狄在服‘侍’他起‘床’时,发现他脸‘色’暗沉,印堂有些发黑,心下猛地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大汗,您这是怎么了?奴才叫太医来吧!”库狄担心地问。
拓跋乞颜虚弱地抬起手,示意库狄不必多此一举,他挣扎了一下,库狄连忙上前扶起他,拓跋乞颜靠在软枕上,沉沉地咳嗽了好一阵,方才缓过劲来。他低声说话:“不必费事了。叫吐罗亥来见我。”说完后,他大口地喘着气。
不一会儿,吐罗亥来到拓跋乞颜‘床’前,拓跋乞颜挥手示意库狄退下,他低声‘交’代了吐罗亥几句后,吐罗亥面无表情地退下。
库狄重新进屋,他看着拓跋乞颜这样子,心底隐隐知道大汗就这几天了。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拓跋乞颜面前,说:“大汗,您喝点水吧。您这样子不看太医怎么行呢!”
拓跋乞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半晌后,方说:“本汗如今最大的遗憾就是看不见舒默回来了。”
“大汗,二公子已经走了几个月,按说也快回来了。您怎么会看不见呢?二公子必定会凯旋的!”库狄安慰着他。
拓跋乞颜缓缓地摇摇头,刚想要说话,就被剧烈的一阵咳嗽打断了。库狄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起,顺手将榻边的水喂到拓跋乞颜嘴边:“大汗,您喝口水润润,慢慢说。”
一阵咳嗽之后,拓跋乞颜用帕子擦了下嘴,却见帕子上有刺目的的鲜红,像是开到狄惊呼:“大汗,您……奴才去叫太医吧!”
“不必了。本汗的身子骨自己心里有数,不必费事了。”拓跋乞颜虚弱地靠在软枕上,“本汗活了这大半辈子,什么没有经历过?还会惧怕死亡吗?本汗不怕,倾城已经孤单了太久,本汗正好去陪她!”
库狄听着这话,红了眼圈:“大汗,您别说这样的话。您身体一直都好,若非是这次奴才大意了,您也不会被人下‘药’。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罪该万死啊!大汗,您放心,您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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