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四坤地石守(1/2)
明明知道宫瑾的目的不过是要她的心彻底乱起来,但温苏苏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紧紧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已被指甲刺破却犹自不知,她手上的鲜血和宫瑾握着利刃而不断淌出的血痕纠缠在了一起,分不清究竟那是谁的血,温苏苏手中的匕首寒芒忽明忽灭,她很想稳住自己不让宫瑾得逞,但她……似乎真的控制不住了。
“宫瑾,背叛过我的人已经不少,如今我也不怕多你这一个,我所痛恨的从来都不是背叛这件事本身,你绝顶聪明,必然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我是个护短的人,即使是朱雀曾经背叛过我,在生死关头我仍然不会轻易放弃他,但你如今既然要了相霭的性命,那么你与我便只剩下了一个结局,不死,不休。”
看着温苏苏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宫瑾的脸上第一次在她面前完全褪下了伪装,阴冷,狠戾,从未见过的气息从他身上毫不掩饰的向着温苏苏扑面而去,她不甘示弱的将满目怒火瞪了回去,而也就是在此时,她手中的匕首忽然升起了一丝不自然的温度。
温苏苏意识到不对劲而将匕首从他手中奋力抢出来的时候,这不知究竟是何材质打造的匕首上已经被灼烧起了一丝诡异的火焰,明明脆弱的只有一丝,但却又挥之不去的确实存在着,而不管怎么看,这火焰之上传来的温度都表明了一件事,此时宫瑾所驾驭之火,绝非至阴至寒之火。本想用纯阳之力来克制他的温苏苏心情沉重的将气息自阳转阴,才最终驱散掉了那一丝令匕首的温度不断上升着的细弱火苗,她看着宫瑾,冷冷道了一句,“你身负两仪之术。”这完全没有疑问的肯定句令她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宫瑾。这个人,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
“自然,温姑娘难道忘了,令师门川芎兄又究竟是从何处得到两仪之术的修炼之法的?”宫瑾所有的表情在一瞬间全部抹去,他言笑晏晏的十分吻合的说着话,甚至是此时的温苏苏,也确实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但无论如何,她已经不会再为他所骗。
川芎的确是在凤凰山庄之中寻得的阴阳两仪之法,但……宫瑾这句话又是何意?怎么好像……是说这修炼古法是他故意让川芎发现的一样……
但……若不是川芎找到了这个方法。之后又用计设计的她残损丹田经脉而习得此术,她的下场要么便是彻底废在血手手上,要么是实力低微。绝不会被四大名门的几只老狐狸委以重任,而只要她不前去寻找九印石,那么,宫瑾便没有了离开凤凰山庄的理由。
这的确说得通,但宫瑾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该事先知道她身上怀揣同源印石,而那时她正急于取得试剑大会的名次才会让川芎有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如果说宫瑾在一开始就连这些都算计到了,那么除了他也会读心术这个可能之外,就只有……
“不错,关于你的事情。我的确从一开始便知道的一清二楚。”宫瑾看着温苏苏脸上极细微的表情变化,已经将她心中所想,丝毫不差的读了出来。
“……为了今天。不,为了宫行云死的那一天,你究竟筹划了多久?”温苏苏渐渐放松了双手,她看着宫瑾的目光,也同样趋于平静。
“这个问题真难回答。也许,从上辈子开始吧。”宫瑾看似玩笑的回答过之后。忽然话锋一转,“说来,温姑娘难道就不好奇,我究竟是从哪儿得之的你的消息吗?”
“自然好奇,”温苏苏握着匕首的右手,悄悄扣上了一个香瓶,“不过不需要你来告诉我,答案我已经知道了。”她瞥了一眼不远处仍在人群中肆意碾压的白茗,“明明当时已经有了蛛丝马迹可以让我怀疑,也怪我竟没能想到……花千树,竟和你有着如此密切的关系,”她的手指轻轻叩开小瓶的盖子,若有似无的味道很快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但这其中仍有说不通的地方,那时在凤凰山庄之中你必须深居简出,低调行事,凭着你的头脑,恐怕绝不会在山庄之中放置任何一个钉子来增加暴露自己的危险,那么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与川芎的详细情况的?就算是花千树,他一介妖邪之身,多次出入凤凰山庄总会有被宫行云夫妇发现的危险,何况他绝不会亲自来做监视我的这种小事……真正将我们的一举一动透露给你们的人,究竟是谁?”
“温姑娘也不愧是温姑娘,这是这问题你心中应当已有答案,不如就仔细想想,那时在云舟院中,能有谁有这个条件与可能做到这一点?”宫瑾笑了一声,“若不是温姑娘你总是在紧要关头当断不断,你也当是个成大器的奇女子。”
宫瑾所指之人是谁已经不必再多说,温苏苏也浅笑起来,“你又如何得之我若从现在起当断则断,而不能终成大器?”她掩藏起来的手指迅速捏了个法诀,一道薄薄的雾气忽然从她身旁往外胀开,而在这雾气所及之处,一道道黑色的纹路在上狰狞,扭曲的痕迹清晰可见,“你用这带着鬼气的手法制住相霭,如今还想对我故技重施么?实在可惜,今天你也该知道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们此时纠缠的位置可是凤凰山庄的大门口,虽说宫瑾身后的人海战术因为根本不能对白茗造成什么威胁而渐生乱象,但在白茗明显留了许多手的情况下三大派的死伤情况还没到一个让人不能接受的数字,此时虽然不知为何在凤凰山庄之内除了宫瑾,玲珑盟和名剑会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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