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离(2/2)

服务员走在了两人的前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用手示意着行走路线。服务员为两人拉开了椅子请她们入座，在这期间季妍馨一直在观察苏芮，眼中有着不可掩饰的疑虑。

两人对这个环境都没有很挑剔，坐在那里等着服务员为她们打开口布。拿起服务员给的菜单，苏芮点了一份意大利面，季妍馨点了牛排。

“请稍等。”服务员在确认了订单后，就迅速将订单送到了收款台盖章，然后送到了厨房。

很快两人点了的菜就端了上来，苏芮吃得很慢，但却挑不出一点毛病。季妍馨一直都在用余光看着苏芮，没有隐藏，没有躲闪。苏芮已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依旧没有抬头，一直都低着头慢慢吃着。

这一顿算不上很愉快的午餐很快就吃完了，季妍馨吃得特别少。

“我很好奇，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季妍馨在苏芮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拿起纸慢慢地擦着嘴唇时开口了。

苏芮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季妍馨，季妍馨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以前的你懦弱，胆小，怕事。现在的你自然，大方。并且以前的苏芮似乎没有那没多时间和机会学习接触西餐。你今天所做的与一个从小就接触到这些的人没什么两样。”季妍馨见苏芮迟迟不开口，便自顾自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说以前的你都是伪装出来的，那么我不得不说，你很有心计。”

“但是似乎没有一个人，在自己有能力改变自己被欺负的现状时，会选择依旧懦弱的逃避。”

“我想不可能只是因为你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突然之间就明白了那么多吧，包括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礼仪？”

“而且，你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展示了这些，你那么自信的一个人，以前怎会选择那样的生活。”

“苏芮，你现在到底是谁？”

季妍馨终于问到了她想问的重点。

苏芮缓缓搅拌着未吃完的意大利面，和季妍馨想象中一样，没有不知所措，没有慌张，甚至没有解释。

“我就是苏芮。现在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以后我会向你解释那一切。”

苏芮在将意大利面搅拌的不成形之后，缓缓地开了口。没有季妍馨想象中的冷漠，苏芮的语气是柔柔的，如同二月春风一般划过。

季妍馨有些惊讶苏芮的反应。

“我知道你会选择问我的原因，尽管你觉得可能在问了以后我们就会回到陌生的那种状态。但是，你还是问了。”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是高傲的，亦是不允许有任何人背叛你。你在乎我们之间的友谊，你愈在意，你就愈害怕。你担心我会成为你生命里的一个意外。”

“我以为你会在今晚过后问，没想到你现在就问了。”

“目前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一句本该用在情侣身上的话，被苏芮套用了，但这是苏芮的真心话。只是未来的她们没能不离不弃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