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蒋经纬(2/2)
同里那个酒鬼,她见对方见她往哪边走就挡住哪边去路后也停住脚步不动声色看着对方,以静制动看对方如何举动。今儿他这举动倒是让她对他刮目相看了,难道他胆儿回来要跟她算前儿那顿打?她却是不知道蒋经纬根本就没认出她来,只是因为那声音停下来而已。蒋经纬看眼前的人一身男子装扮,似乎又有点不对劲儿,哪里不对劲儿也说不上来。他试探地问声:“你能否再说一次那句话?”
“呃?什么话?”姚晚珠倒被这人弄懵了。
“就是‘我陪你’呀,你再说一遍我听听。”蒋经纬不死心要求道。
“哟!蒋兄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独特了?”后面赶上来一个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男子。
“去,这儿没你的事儿。管甚多!”蒋经纬朝那人厌烦地挥挥手,继续看着姚晚珠,似乎你不说就不罢休的样子。
姚晚珠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要说“我赔你”这句话啊。这不就是那日胡同里头她对他说的话儿嘛,难道这人没认出她来?这事儿本来就没人知道,也不怕他光天化日做什么。
可还没等姚晚珠反应,姚信之就跳出来说道:“你做甚挡着我们?”狗子也是哥俩好啊,总会跟在后头也加上一句:“就是,俺们不认识你。你要做什么?”采儿和小五就只是紧挨着姚晚珠背侧不说话,但也是怒目看着蒋经纬的。
“哎呀,烦不烦人啊,不就一句话嘛,说了就让你们走。”
在蒋经纬话一落,姚晚珠就接着道:“我赔你,这样够不够?”
这听在不知情人耳里就有点调情味道了,若听到旁观人耳里,那就是我应了你的要求说了‘我陪你’问你觉得如何、是否可以放行了的意思。只姚晚珠知道只是将话儿重演一遍罢了。但是听到蒋经纬耳朵里自不是这么回事,那声儿是他的噩梦,一听这调调儿还真是他所想的那样,一个大跨步就退离了姚晚珠的位置,看姚晚珠的眼神跟见鬼一样,打了个哆嗦留下一句话儿就转身跑开了。
“我们从来不相识哈!”此后更是见到姚晚珠都会主动退避三舍的。
留下的众人皆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这蒋经纬又是发的哪门子神经。前几日因为斗鸡场的一只鸡死了,他竟花钱将那只鸡埋了,引起一阵不小的饭后话题儿,直说他是斗鸡投胎来的,故此顾此自怜。蒋一包对他这行为见怪不怪,小时候还偷死鸡回来要埋在自家院里呢。知道他这特别嗜好,所以蒋一包才放弃扶植他成才的幻想,只想要孙子重新教养起来。
姚晚珠见这人发神经也不计较,只要不是来找她麻烦就好。于是和狗子他们攀爬到书塾后头,确实能听到里头书生和学子的读书声。虽然看不到,但能听到也是好的。因此,就这么定了下来,每日姚信之和狗子他们都要来这偷听,哦不,用姚晚珠的话来讲,叫旁听,回去把听到的背给她听,若是她懂的就一一讲解认字,若是不懂的,就留着等以后有机会再求解。他们每日都要从县里各招牌上捡几个字带回来学字学写。笔墨纸砚自是没有的,以树枝为笔,大地为纸,沙土为墨,在破庙外头一处小地方每日酉时后就经常能看到一个大男孩带着几个小男孩在读书写字的奇特景象。到明年,又变成了几大块扁平石头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平地上,几个男孩站在后头各拿一只毛笔在认真运气练字,石头上写满了用布将水渍一擦,将毛笔放入旁边装清透河水的碗中蘸了蘸,接着又在石头上书写起来。是的,此时是以石头为纸,水为墨,毛笔各有一只。这还是为了省纸墨姚晚珠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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