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愿面对(1/2)
什么意思!
醉墨皱了皱眉头。她毕竟跟了帝朝云这么多年了,朝云什么想法她也算清楚。那纳兰天阙这话,是发现了什么,指她主子冷清冷血,还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纳兰天阙何等通透,岂不会看透她们的想法,只是此刻,他亦没有心思计较这些,而是面色染上淡淡的愁色,“你们跟随她多年,可曾见过她流过一滴血?”
经他这么一提醒,醉墨与涟歌皱眉细细回忆,才骇然发现,在她们的记忆之中,帝朝云受过许多次内伤、外伤,但却从未见过她流下过一滴血液!
“这正是我所犹豫的……”季伯伯摇摇头,面色实在有几分不忍,“我替宗主把脉这些年,早就发现宗主的脉象与普通人实在是不同,时浮时沉,难以探知,这……这完全不像活人的脉象!”
怎么可能!醉墨与涟歌都不敢置信,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帝朝云,白皙如玉般通透的皮肤下,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青紫血脉的存在。季老说这话的意思,岂不是,朝云实则就如活死人一般?可无论谁看来,都实在是与普通人别无二致啊!
这一切都太过惊骇,她们震惊之下,都纷纷把目光投向纳兰天阙,他刚才一语道破,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只有把这一切都了解清楚了,才能知道怎样才能治好她!
“当年师傅用满堂玉骨莲为她脱胎换骨,重造经脉,是不错,可是……”纳兰天阙闭上了眼睛,叹息道,“需以冰蚕蛊为引,植于骨髓,冰蚕蛊将满身血脉蚕食殆尽,方能得以重生。所以,自种蛊那日起,她只有全身上下只有经脉,没有血脉。”
“一个人,没有了血脉,如何能活!”醉墨眸中充满了戚戚伤色,却也难掩疑惑,实在是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离奇。
“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不过是靠着冰蚕蛊依附于身罢了。所以,冰蚕蛊嗜血,她全身再无血脉,才会每隔数日便遭受冰蚕蛊反噬,惨痛异常。所谓的经脉堵塞,也是不过是冰蚕蛊的宿体。蛊毒不能拔出,一旦拔出,她便再也活不了了!”纳兰天阙一字字说来,无一不觉得是在挖骨蚀心,疼痛难忍。有时候,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些,正因为知道这些,他才会知道她有多痛。
而醉墨、涟歌,第一次如此透彻的了解了帝朝云的病痛。知道病因,知道该怎样做,却不能采取任何处理方法,这种无力感深深袭来。她们目光呆愣,纷纷跌坐在床边,连心也跟着一阵一阵的抽搐。
沉默之中,纳兰天阙轻轻挽起袖子,指尖如刀刃,瞬间划破了他的手腕,鲜血艳红,滴滴坠落,他将手腕置于她唇边,任凭鲜血如同流珠,一颗颗顺着她的唇畔划进唇齿,染红了她苍白的唇色,在白皙如羊脂玉的肤色衬托下,更加显得鲜艳妖媚。
“太子殿下……”醉墨不忍心的喊了一声。
“在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之前,就按照从前的方法,保持原样吧。”等到她的面色渐渐恢复了些血色,额上也不再溢出冷汗,他方才收回手。
“主子。”残雪候在一旁,等着他收回手,便给他手上裹了纱布止血。
醉墨一直心系她主子,看着帝朝云虽是面色变好了,但却还没有一丝一毫要醒来的迹象,不由得慌了。这从前,不过一时半会儿就醒了,怎么这次这么久了,还没有醒来?
季老也急忙上前探脉,仔细查探了半晌,却皱起了眉头,喃喃道,“这不应该啊……”
“怎么回事!”醉墨凑上来,看着季老不好看的面色,瞬间慌了。
“现如今脉象渐趋平稳,想来是稳住了,若是往日,宗主也该醒了,怎地今日还为醒!”季老不相信似的,再一次仔细的探了脉,却又一次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方才肯定的说道,“这倒像是,宗主她自己不愿意醒……”
“怎么可能!宗主怎么会自己不愿意醒!”涟歌心直口快,迅速的反驳了他。转头时不期看见了醉墨变得难看的面色,瞬间想起了一事,“啊!难道是为了副——”
“涟歌!住嘴!”醉墨迅速呵斥了她,实则是为了打断她说的话,给她顿觉失言,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纳兰天阙的表情。
看见纳兰天阙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醉墨才放下心来,给纳兰天阙施了一礼,道,“主子这儿,还请太子殿下照看着。人多了对主子养伤也是不利的,况且主子醒来想看见的也一定是太子殿下,奴婢们就先告退了……”
纳兰天阙虚虚点了下头,醉墨涟歌便拉着断桥残雪出去了。
直到门关上,发出声响,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面色突然泛起一丝苦涩,“醒来想看见的一定是我吗?不一定吧……”
屋内寂静,淡淡回荡的悠远的却又让人心碎的声音,可是她昏睡着,不愿醒来,所以,听不到。
他静坐于床边,缓缓抚上她的脸。似乎只要是这种时候,他的表情一定是充满无奈的。她是他一辈子的无奈,一辈子的不自信,一辈子的小心。
“这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什么,竟然能够让你不愿意面对?”他眸色柔和,仿佛一眼就能溺毙其中的醉湖,“傻云儿,你是我的小公主啊,你应该告诉我的。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和你一同去面对。不要再躲了,醒过来好不好?”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但是她眉头的结微微打开,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纳兰天阙无奈,却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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