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谢宴(1/2)
大礼即成,大势已定,饶是他想做什么,也是来不及了的。
接下来,则是在宫中御花园设宴,款待大臣们,而宫外则是流水席,供百姓们享用。
按道理来说,官员们入席,他们二人居上位,是不需要向他们敬酒的,仅仅只需要给受封了的王爵长辈敬酒行礼。但这次容寂前来,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是需要新人祝酒的。
但是,朝云入了席之后,愣是把王公贵族的酒都敬了个遍,可到了容寂这儿,直給的跳过了,无视他陡然变黑的面色,面色不惊的走向下一个。
而这风云诡谲变幻的局势,让在场的都吃不消了。谁曾想过,用个膳,也能有这么多的事!
就在容寂差点没把桌上摆着的金樽给捏成金箔的时候,朝云敬完了一圈儿酒,这才晃晃悠悠的过来,站到了容寂的桌前。
“来者即是客,既然你了来了,我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我还是过来,敬你一杯。”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容寂的肺给气炸。
这还叫‘不好拂了他的面子’?那她前前后后做的那些事是在干什么?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面色阴沉的抬头,一抬头,看见朝云背后站着的纳兰天阙,脸更黑了。
“天圣皇,请你能站远一点吗?我有几句话要私下和女君陛下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从嘴里面蹦出来这些字。
而纳兰天阙,挑挑眉,很直接的给了两个字,“不能。”
“其一,请称呼云儿为天圣帝后,云儿在北封为君,此处是天圣,她是朕的梓潼,不是什么女君;其二,我同云儿不分你我,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安南王若有事,大可就此说了,若无事,朕就带着梓潼入席了。”
不等他开口说话,纳兰天阙就接着吐出来这些话,把容寂气得不行。
“你就让他这样约束你?你就甘愿被他介入你的所有事!”容寂气得连眼珠子都泛红了,一脸不可思议甚至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朝云。
“他说得没错,你有什么事,不必躲躲藏藏的说。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吧。”她一脸淡然,平静无波,丝毫没有为容寂所说的话而撩动。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容寂痛心疾首的低喝。
“你到底事!没事我去用膳了!”朝云不耐烦了,转身欲走。
“别!”见到她真的准备走了,容寂霎时间慌了,站起来,闭了闭眼,颇有点低声下气的道,“你为什么对我的态度会改变这么大?你从前明明不是这么对我的!”说到后面,还变得有些愤慨。
“你心知肚明,何须来问我,自讨没趣!”朝云生硬的回答道。
容寂沉默了片刻,试探着问道,“是因为我协同南疆出兵天圣吗?”
而这一句话,再次迎来朝云不屑的哼笑,面色嘲讽,“容寂啊容寂,你当真以为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派出那么多的刺客来刺杀我们,当真以为不会有人吐露出来真相,就真的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我帝朝云,有那么笨?”
“不是这样的!”容寂急声解释道,“我从未派刺客来伤害过你!我只是……”
“你只是,千篇一律的下指令,只诛杀纳兰天阙,切莫伤害到帝朝云。”朝云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说完了,脸上的嘲讽更甚。“杀他和杀我,有什么区别吗?”
杀他和杀我,有什么区别吗?
这句话,更加犹如利刃,狠狠地刺进容寂的心脏。他踉跄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帝朝云。
他没有听错?从来都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帝朝云,会把一个人,放置到如此地位?
这还是他认识的帝朝云吗?
“如今,我就索性说清楚。”朝云继续道,“我从小属意他,到现在也如是,并且一辈子不会更改!我对你,从来都只有兄妹之谊!”
“兄妹之谊?”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满脸冷笑的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夺皇位?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无非就是介怀我母妃的事!”
朝云顿了顿,叹息一声,道,“你不要让我从今往后回忆起帮你夺取皇位,就给我一种我做错了事的感觉。是说的,我现在也如此说,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母妃的事,而对你有过什么介怀!”
“那你告诉我啊!我到底是哪里不好!”容寂迫切的问道。
“你没有哪里不好。”朝云面色沉静,一片云淡风轻,“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是他。”
身后的纳兰天阙,如同蜻蜓点水般,脸上微微的,浮起了一丝微笑。
而容寂,被这绝情而冰冷的话,伤得体无完肤。
他看着朝云的淡然的面孔,突然开始大笑,仰天大笑,笑得癫狂,笑得疯狂,笑得令人心悸!
他笑的什么?
他前生漂浮,心性大起大落,全是为了她!他想要拥有她,甚至是让别人看见了她的容貌都会勃然大怒,他甚至在登基初位当面划掉那副有她画像的画轴,为了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美!她的美,太过让人窒息,让人醉心,让人心属!
他从不甘心以哥哥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但他心怀芥蒂,从不曾将那份隐藏起来的爱,说出口。直到纳兰天阙的出现,让他有了前所的危机感,而且他的预感没错。是他,将这一切都改变了!
兄妹之谊?狗屁兄妹之谊!他就是想要得到她,即便是派人刺杀纳兰天阙,又怎样?他如今遗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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