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互相折磨(1/2)
杜弘一没有说话,只是冷着眼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肉眼能够看到的地方,心中百感交集。她是真的生气了,柔弱如她,现在将自己围成了一道墙,上面很明显的写着拒绝入内。
几乎是同时,蓝渃刚踏进女生寝室的楼梯口,脸上原本强装镇定的表情瞬间土崩瓦解,她用手捂住嘴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大滴大滴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顺着手背流了下来。
黎琼跟着进去,看到的就是扶着楼梯哭泣的蓝渃,她原本不想过问她的事情,但是在经过蓝渃身边时,她还是停了下来。
将包包里的那包纸巾塞到她手里,低头看着溃不成军的蓝渃,说:“别哭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站在外面的男人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为男人而哭的女人都是傻子。”
黎琼说到最后语气都降了下来,安慰别人总是那么容易,但是到了自己这里,怎么就这么难呢。
“上去吧,别站在这里了,这到处都是饥饿的蚊子。”黎琼说着便拉着她往楼上走,蓝渃只顾让黎琼拉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揉着自己已经哭得发胀的眼睛,在这个时候,她只想快点洗漱上床躺着,真的太累了。
寝室里,闫婷婷和庄兰已经回来了,庄兰正坐在阳台的靠椅上贴着面膜,闫婷婷坐在电脑面前看着新出的韩国偶像剧,一边看着一边还发出一种类似于花痴的声音。
看到蓝渃和黎琼一起进来,蓝渃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闫婷婷立刻就将电脑的声音关了。庄兰拿下脸上的面膜,走了过来,“怎么了,你们?”
黎琼看了蓝渃一眼,说:“没事,让她好好洗个澡赶紧睡吧,你们也是。别太晚了。”
庄兰有些惊讶地看着黎琼在窗前干净利落地拉下裙子的拉链,随后将裙子脱了下来,将她那件枚红色的睡裙套上。意识到庄兰一直在疑惑地看着自己,黎琼走了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们也别自作聪明去问蓝渃,不然你们今晚也别睡了。”
庄兰呆呆地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紧闭着的卫生间的门,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蓝渃坐在白色的瓷砖地板上,花洒上的水是冰冷的,正在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她的身体,头顶凉凉的水滑落,到了脸上就已经变成了温热的水。
她几乎就感受不到冷水给自己身体带来的感觉了,只是麻木地看着地面,直到卫生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黎琼有些焦急的声音:“蓝渃!你在里面干嘛!快点出来,都几点了啊。”
蓝渃关掉了水,用浴巾包住身体,拉开门,三个室友就站在门边。脸上是焦急的表情,庄兰连忙将蓝渃拉了出来,将一条干毛巾往她头上一扔,伸手帮她擦着那还在滴水的长发,“你到底想要干嘛啊?头发这么湿不擦干想要感冒啊。”
蓝渃看着她们,嘴巴一扁,眼泪又要出来了。黎琼修长的手指立刻放在蓝渃的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低声说道:“不许再哭了,赶紧把头发弄干了早点睡。”
杜弘一站在树底下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一地的烟头诉说着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和思念。有好多话,在见到她的时候一下子全都忘了。只想冲上前去将她从那个男人的手里将她夺过来。
只是现在的她,像个小刺猬,全身的刺不让人靠近。抬头看着楼上那间寝室的灯已经暗了下来,杜弘一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她兴许已经安心睡下了吧。
她当真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当真可以将他视为陌生人?蓝渃。你不能这么狠的。
谢章溢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只是有点拉不下面子去联系她。不过蓝渃也真是的,这都好几天了,连个电话都舍不得打。谢贤昨天还打来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家。
谢章溢就说自己在大连,暂时还不打算回西城。谢贤想了想,便知道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这么执着的留在大连了,笑着在电话里说:“怎么,还没将蓝渃拿下啊?”
谢章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天下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看了眼墙上的钟,也很晚了,她应该也睡了。也不想再这么冷战下去,那么明天吧,明天去学校给她道歉,算是他谢章溢上辈子欠她的。
蓝渃算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和杜弘一的过往就像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放着。脖子上还戴着他在2007年的时候买给她的戒指,那时候刚一起在香港看完陈奕迅的演唱会,在香港深夜的街道,两人牵着手慢慢地走着。那时候,真的觉得这样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到了现在才发现,有很多事情,都在成长的过程中改变了。例如她不再像曾经那么自卑脆弱,杜弘一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分明褪去了原本的青涩。不知道岁月和经历给他带来了什么,也不知道在西城的那一段日子他经历了什么,现在的他,看起来成熟稳重多了。
只是,他眼里饱含的深情,一如多年前他在教室里偷偷亲吻自己时一样,微微闪着水光,晶莹而透亮。
自己在气什么,无非就是在埋怨他多次的不辞而别,也不曾给过她解释。感情不是这样的,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蓝渃没有想到,刚走出寝室楼就看到了靠在树边等待着的杜弘一,他憔悴而疲惫的样子,像是站了一夜。这时蓝渃才看到了他放在脚边的那一个行李包,兴许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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