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 维护 过年(2/6)
女儿,叫她如何能说嫡母不公?一时用过午膳回到饮绿轩,顾蕴前脚才进门,金嬷嬷后脚便送了那匹冰绡碧罗来,顾蕴少不得命如嬷嬷赏了金嬷嬷一个荷包,好生送走了她。
随即方细细看起那匹冰绡碧罗来,见其果然如一汪流动的清泉,关键触手清凉,实在是好东西,不由暗道,大伯母如今待自己倒真是如她说的那样,与顾菁顾苒一般看待了,看来以心换心这句话,并非没有缘由的。
她想了想,决定用这匹冰绡碧罗给自己、顾菁和顾苒各做一套衣裳,再给祁夫人做一套中衣,如此也算是借花献佛,皆大欢喜了。
大伯母既真心待她,她也该试着敞开心胸,学着真心待他们母子几人和大伯父了!
傍晚,顾韬忽然来了饮绿轩。
他却是为前番成婆子那件事而来,请顾蕴屏退了屋里服侍的人后,他便说道:“爹爹回来的次日,我便将当日之事回了爹爹,爹爹说让我别管了,他自有主张,今日爹爹总算告诉我他的打算了。爹爹的意思,我到底没出什么事,且二叔前阵子因他的事,在木兰围场和来回盛京的路上都忙进忙出的,也算是辛苦了,显阳侯府本又人丁单薄,若再将二叔一房分出去,就更单薄了,瞧在外人眼里,不是兴旺之相,所以爹爹不打算追究此事,只打算让人去赏成婆子一家一碗哑药,再将人远远的发卖了,让事情到此为止即可。”
顾准这么做的另一层原因顾韬没说,那就是看在顾蕴的面子上,他愿意再给彭太夫人和顾冲一次机会,若他们能就此彻底打消某些念头,那当然就最好了,若是不能,再过两三年,顾蕴就该说亲了,待顾蕴的亲事定下来后,他再将二房分出去也就是了,不过区区几年,谅他们也翻不出大的风浪来!
只这事儿便没有告诉彭太夫人的必要了,就让她如惊弓之鸟般时时活在惶恐不安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准便会与她老账新账一块儿算罢!
然顾韬虽没将顾准息事宁人的另一层原因说出来,顾蕴却不难猜到,不由暗叹,她原本还以为大伯父会趁此机会,将二房给分出去呢,竟敢意图谋害侯府未来的继承人,祖母与父亲就算是闹破了大天去,没脸的也只会是他们。
如此没有了大伯父的威压,二房便会越发乱得不成样子,她也能有更精彩的好戏瞧了。
却不想大伯父却因顾念着她,顾念着她对大伯母和韬弟的回护,愿意不追究此事,她这该算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呢,还是该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不过算了,这样的结果于她来说已经比前世好得太多,且以二房众人的性子,就算是在侯府里不敢闹得太过分,该闹腾的一样会闹腾,且由着他们再在侯府白住几年罢,再过几年衣食无忧的好日子罢!
十一月初,御驾班师回朝,自然少不了例行的lùn_gōng行赏,旁人不过只得了一些财帛,一些较出色的勋贵豪门子弟也不过就得了一个出身罢了,顾准却因救了六皇子之命,独领风骚,被皇上下旨擢升为了金吾卫的前卫指挥使,连升两级,成为了正三品的大员。
另外还赐了黄金千两,锦缎二十匹,在得知祁夫人有了身孕后,皇上还发了话,若祁夫人腹中这胎生下来是男孩儿,落地即封世袭的百户,也算是赏顾准的次子一个出身,——顾准与显阳侯府端的是出尽了风头。
也是六皇子的母妃淑妃一向在皇上面前得脸,如今顾准救了她的命根子,她还不得可劲儿在皇上面前吹枕头风替顾准说好话啊,何况本来皇上就有厚赏顾准之心,如今也不过是再加厚一些而已,就当是博美人儿一笑了。
那几日,纵然顾准告假在家,显阳侯府的门槛也几乎不曾被上赶着来道贺奉承的人踏平。
后还是皇上亲自发了话,显阳侯有伤在身,显阳侯夫人则有孕在身,都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显阳侯府方重获了清净。
这样的热闹,纵然彭太夫人先是真病,后就是装病了,总之就是一直“卧病在床”,连房门都不曾踏出过一步,依然听说了。
一时是又妒又恨,凭什么一样是老侯爷的儿子,顾准就能这般风光,不但自己加官进爵,连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又能不能养活的次子都得了个世袭百户,自己的儿子却连个轻车都尉这样的虚职都得他们看尽顾准的脸色才能得来?
浑然忘记了顾准的加官进爵和厚赏荫子是以几乎赔上性命换来的,即便如今顾准侥幸捡回一条性命,身上的伤也得将养好几个月才能痊愈,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典型的只看得见别人吃香喝辣,看不见别人流汗流血。
可纵是心里妒恨得几欲发狂了,彭太夫人也不敢表露出丝毫来,除了偶尔低声与齐嬷嬷诅咒顾蕴和祁夫人几句以外,连在自己屋里也不敢再像以前那般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她实在担心顾准不知道会借此机会如何对付他们母子,怕就怕随随便便三五千银子将他们打发叫花子一般分出去还是轻的,万一他不将他们分出去,回头却采取一些见不得人的招数,将他们母子不明不白的弄死了,如今他有皇上撑腰,谁能为他们伸冤,谁又敢为他们伸冤?
彭太夫人因此好长时间都如顾准顾韬预想的那样,如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可终日,一度安静得阖府上下都快忘记府里还有一位太夫人了。
如此进了腊月,盛京城渐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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